屋内放了不少的冰块,温度竟然比着屋外还低上不少。踏入屋子,一身的热汗立刻都被冷气给吹散了,连带着燥热的心情也跟着冷静下来。
乌尤恭敬的走过去跪下行礼,“娘娘,奴婢回来了。”
察必皇后身穿一套明黄色长裙,头上带着红色头冠,珊瑚珠和绿松石垂落在脸颊的两边,瞧起来简单却又不失奢华。她斜倚着高大宽阔的凤椅,懒懒的抬抬手,“起来吧,去让人给阿合马大人上茶。”
乌尤点头站起,躬身退着朝外走去。
阿合马此时才跪下行礼,“微臣阿合马,叩见皇后娘娘。”
察必皇后扫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阿合马,你可知道错了?”
阿合马头再次扣在地上,“微臣……微臣不知道……”
“啪”
一只茶杯摔在了他的面前,察必皇后的声音里透着怒意,“我将你提拔上来同真金作对是假,为的只不过是让可汗对真金放心。如今,你将事情闹成这样,可汗训斥真金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娘娘,请您听微臣解释。”阿合马再次扣了一首,“微臣认为,可汗既然已经忌惮了太子殿下自然是会寻找错处按在太子殿下身上,如今微臣同太子殿下势同水火,已经是在牵制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的力量。可汗训斥,无非是在警告殿下,让殿下收敛一下势力。其实,这些皇后娘娘可以不用在意,殿下的地位依旧稳固,储君之位无人能够夺取。”
“哼,你还当我不知道吗?”察必皇后冷哼一声,目光犀利的盯着阿合马,“忽哥赤的别院里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虽然无法探听出究竟怎样,但也绝不简单。如今阿木尔那个贱人故作放松,她在王府内摆台唱戏,请的可是有太子妃本人的。向来同阔阔真不和的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请阔阔真去看戏,心思一定不止如此,恐怕是想要迷惑所有人的视线吧!”
“皇后娘娘,微臣认为,可汗如今虽然对外宣称抱恙,可实际却是在试探所有人。”阿合马声音压低了一分,说罢还抬头看了一眼察必皇后的表情。
察必皇后眼睛微微一眯便睁开,抬了抬手,“你先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阿合马站了起来,恭敬的后着。
察必皇后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汗的年岁的确不小了,可身体却一直硬朗。我最初也是怀疑他是故意装病,可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娘娘,您是后宫之主,如今朝堂上的事情也会偶尔经由你手,想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还不是看娘娘你的想法。”
“不可,可汗不会允许我破坏他的计划。既然他想要试探,那我们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无论他是想要动真金的储位还是特意看几个儿子的忠心,我们都没有必要插手。我相信真金,他对他父汗的忠心天地可鉴。至于别人,我巴不得他们动心思。”察必皇后说道,指了指殿内的椅子,“你先坐下,容我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