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的时候，夜零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呃？”学生们看到这东西先是愣住了，然后开始面面相觑。
夜伽环视四周，再次问道：“请问，这是什么？想要隐瞒也不行呢，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你们在玩降灵术吗？”他这样说着，眼神直直地盯着那群灵异社的学生。
“降灵术？”人群中传来了轻微的嘈杂声。
这次又是卡克里斯来解释，她有些吞吞吐吐地说：“这段时间，我们整个学园都很流行玩一种类似笔仙的新兴游戏，用这张符文上的咒语，像玩笔仙一样召唤，但是是召唤神仙，不是召唤幽灵，听说算恋爱算得很准，大家都拿来算，但是，都是偷偷玩，真的非常流行。”
夜伽则是气急败坏地怒声骂了起来。“你们这群孩子怎么回事？半开玩笑地把幽灵当做玩具？这东西不能随便做的。”
可是，夜伽这么一说，包括卡克里斯在内的几个女生都很不满的鼓起了腮帮子。“才不是呢，我们没有召唤幽灵呀，据说这个是可以召唤神仙的，所以没有危险。因为是神仙，就能帮我们解决困难什么的。”她们一边说着，似乎还想拿走夜伽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到的这张符文。
夜伽在她们说话中途不由分说地将那张符文抢了过来。“那些都是胡说，你们做的这个跟笔仙，碟仙之类的没有什么区别，无论名字是什么，做的都是同样的事，你们半开玩笑地把幽灵叫出来，然后当他们是玩具！”
“啊？怎么会这样呢？”学生们有些惊恐。
夜伽看起来非常生气。“什么都不懂是可以召唤幽灵，但是请来容易，想要送走就没这么容易了，让灵回去是需要经过训练的，所以，不要再做了。就是因为你们集体做了这种蠢事才会让整个校园都发生奇怪的骚动。”
听了夜伽的斥责，学生们沉默了下来，表情顿时变得沮丧。
夜伽似乎越说越生气，继续骂道：“电灯崩裂的教室也进行过这种游戏吧，应该是把一些低等的幽灵叫出来了，估计是动物的灵魂，所以有人受伤了就是这个的错，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运气真是好呢，这所学校竟然没被你们弄垮！”
所有学生都低下了头。“但是，这个游戏，在学校真的很流行呀。”
“很流行吗？流行到什么程度？”夜零喃喃低语，就像在自言自语。
“嗯，应该没玩过的人不多。”卡克里斯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那么，在座的各位，当中有人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吗？”
然而，能回应夜零这个问题的人，一个都没有。
夜零在深思着，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子，很快抬起了头。最后，听完这一波学生的怪谈，夜零合上了笔记本。
夜伽已经非常厌烦学生们的陈述了，他后来自己去各大教室乱转，用心灵透视调查学生们没有做过纸仙或者做过的次数。
根本连问都不用问，夜伽在日落前就基本上完成了调查，回到叶学科的办公室喝茶。
因为办公室里什么都有，夜零拿出涂刷珐琅的西式茶碗，把速溶咖啡放了进去，加入了开水，把咖啡递给夜伽之后，她问：“怎么样？”
夜伽靠着椅背，望着夜零手中的笔记，叹了一大口气，推开咖啡，说道：“这东西太苦了，我不喜欢，还有，这事情闹得可真大，饶了我吧。”
“很严重吗？”一边的叶学科忍不住问了一句。
夜伽一脸厌恶的点了点头。“整个学校都在玩幽灵啊。”
说着，他的视线又一次落到夜零的笔记上。“全部的学生，推定九成以上都最起码做过一次纸样仙，大部分人在十月初开始，每到休息时间都会做。”
“貌似从零回家的那个时候开始的，可自从发生灵异事件以来，数量已经在减小了，虽然如此，学生们不断重复地做着，现在已经不能想象究竟在学校发生了多少次的降灵术。”夜伽捂着脸，他真的很想回家，很不想管这些事。
听到这样的话，叶学科迟疑道：“那是被召唤出来的幽灵搞的鬼？”
“我真不敢想象究竟有多少灵在学校徘徊，大概不止几千了，估计已经上万了吧。”夜伽又一次大大地叹气以后回头看向夜零。“零，你是认真的吗？真的要来除灵吗？谁来除灵？难道让我来？”
夜零面无表情地将一直望着窗外，没有回应夜伽。
夜伽用像是在撒娇的孩子那样的口气说道：“我说啊……不如，我们就这样回去算了吧，反正是那群学生们自己的干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就让他们自己除灵不就好了吗……真是受不了，笔仙什么的，会把不得了的幽灵给召唤出来。”
夜伽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但是貌似夜零在想别的事情没有搭理他。
夜伽说的话让叶学科直冒冷汗，赶紧在一旁劝道：“您的心情我明白，但是，还是拜托了。”
夜伽眯着眼睛，转过头来：“对了，我教你除灵的方法，然后由你来做吧。”
“那个……”叶学科一脸困惑的表情。
此时，夜零终于回过神来，带着点斥责的口吻对着夜伽说道：“不行，哥哥，叶先生是委托人。”
“我啊，讨厌这个学校……”夜伽像个孩子发脾气一般。
“你是因为感觉被学生的心声欺负了而闹别扭吧？”夜零有些好笑地分析着。
“就是这样呀，这么露骨地被当成是坏人对待，虽然这种事情常常发生，其实好人真的很难当啊，我也是为了他们好，才骂他们的。”夜伽装出像是在哭的样子。
“那样的话，赶紧解决就好了。”夜零又一次将视线转移到窗外。
从一开始夜零的话就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像是在沉思之中。
夜伽忍不住问道：“零，你到底在想什么难懂的事情？”
“只是有点在意。”夜零回答。
“在意？对什么？”夜伽恢复了正经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