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的艳遇,让你如此失落,对方真的这么恐怖?噢,你这个样子真是太可怕了,这双鞋子丢掉了吧。”夜零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贝亚克利斯,又不由得感叹他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狼狈。
贝亚克利斯缓缓道:“我的失落并非来自被人如此强势压制的挫败感,而是因为那个男人不会罢手的,他会找到我,也会找到你,把我们这些不是普通人的异类,都杀之后快。”
但是为了躲避他,以后也再见不到他,贝亚克利斯心中竟然禁不住涌起了强烈的失落感。
贝亚克利斯自我分析,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在他阅历中,不断遇到各种类型的美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那个如罂粟般的男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贝蒂!”
贝亚克雷斯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觉自己不自觉地走出了天台,将步伐挪进了僻静的楼道口,却被披着睡衣的夜零叫住。
“你别在想那个男人了,他太危险了,以后低调点吧,回宿舍洗个澡,什么也别纠结了。”夜零在黑暗下眼睛闪烁。
“嗯。”也只能这样了。
当贝亚克利斯终于清洗完毕,处理了那堆破烂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宿舍剩余的四个人都睡得很沉,贝亚克利斯一切行动都悄无声息,夜零坐在床上,没打算再补眠了,只是坐在床上,靠着墙壁,将被子盖到腿上,默默地看着贝亚克利斯。
可是,当贝亚克利斯放松下来的时候,他终于有时间注意到那个悄无声息入住的新舍友。黑猫麦迪斯。
他心里面第一个意识就是:“我认识这只猫,我似乎可以肯定记得我曾经见过它,在什么地方呢?”
夜零魅惑的猫眼微微眯起,不置一词,等着贝亚克利斯开口,让她惊奇的是,麦迪斯现在虽然目光灼灼,却没有任何心声传递过来,真是奇怪。
贝亚克利斯又想到:“这只猫那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分外大,里面近似茶色的瞳孔像面黑色的镜子,折射着不知名的火光,似乎带着些许仇恨的光辉,是的,我认识它,而且应该还是不好的回忆。”
“零大人?”贝亚克利斯轻声道。
“嗯?”夜零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装着再看小说的样子,看表面似乎并不注意贝亚克利斯的反应。
“这猫?”贝亚克利斯有些疑惑地盯着麦迪斯,似乎在防范着什么。
“哦,附近的流浪猫,昨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它一直跟着,赶不走,所以就留下来了。”夜零也很随意的应答。“说真的,猫是我唯一喜欢的动物,否则,我应该会把它抓到舍监那里。”
“我可不赞同您这种想法,猫可是动物世界的杀手,它们是独立特行的生物,有时候又是完美而冷漠的杀人机器。”贝亚克利斯有些厌恶的盯着麦迪斯,他好看的眉第一次真实地皱了起来。
又是一个潮湿阴凉的早晨,闭秋琪很惊奇今天居然有人比她更早起床,但是她什么也没问就早早的出门去了。
倒是傅霜胖胖地小脸上面,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个样子就是明明没睡够却又逼着自己起床。
而后,傅霜和贝亚克利斯如以往一样,在水槽边说笑,经过简随心那次一闹,大家都保守了许多,自觉的放轻了所有的声响。
但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宿舍里回荡着简随心惊悚高亢的尖叫声,她又一次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郑姗姗被吵醒了,但是跟简随心吵过了以后,不想搭理,心里却腹诽道:“我说一大清早的,你要不要这样呀!果然是个神经病!我怎么会跟这样的神经病计较呢,真是。”
夜零在房间里,出于关心,本能地问:“你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简随心胆战心惊大叫:“猫!宿舍里面有猫!”
几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有一个想法:“不就是只猫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简随心真奇怪。”
麦迪斯也被吵醒了,一大早听到的不是动听的声音,而是一个女鬼的尖叫,麦迪斯郁闷地把自己的头和耳朵都挤进它自己安置好的小床里面。
那边的简随心可就不乐意了,平时一句话也没有的她,现在开始滔滔不绝。“喂,你们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的,猫很脏呀!我从来就讨厌猫,它们太肮脏了,是一群带着传染病的动物……总是在室内户外上串下跳,在垃圾堆里面爬来爬去,毛皮上带了各种病菌,从户外将脏东西带到里屋里面来,夜零你怎么可以养这种恶心的东西,快把它丢出去!”
麦迪斯是只猫,但是它并不是听不懂人话的猫,听到简随心严厉的话语,它打算无视。“神经病女人喵,老子哪里惹你了喵,没挡路喵,没缠你喵,而且又不是睡你床上喵,你咆哮个毛!再吵,哪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干掉喵!”
夜零无奈道:“这货不是我养的,我没有养它呀,它自己进来的,那窝也是它自己搭的,我可没有帮手。说实话,我也怕猫,被猫抓到或者是咬到还要进医院呢,我可不想惹它。”言下之意,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简随心看着夜零无可奈何的神情,她很恐惧,也很着急,卫生问题一直是她最恐惧的东西,所以她急忙说:“我去找宿舍管理员,让她来处理这猫。”
说完,简随心夺门而出,速度快的惊人,她从来没这样过,一直都是走飘步,从来都是飘进宿舍,飘出宿舍,可是这次却是“吧嗒吧嗒”跑出门去。
傅霜在她身后追了出去。“简随心,你等等,喂!”
但是回廊上已经不见简随心的身影。
“你拦她干什么!”郑姗姗从床上坐起来,对傅霜的阻拦不理解。
“你忘记了,前几天简随心才跟宿舍管理员吵过一架,那阿姨不会帮忙的。”傅霜想起那一天还是心有余悸。
郑姗姗翻身下床,开始拿东西洗漱。“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像她那样的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你别参和这事,你就算刚才能叫住她,估计回过头来还骂你一顿,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