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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家有女(3)

每次吃完饭,我都习惯洗几个象桃子,苹果之类的水果——这是女儿的挚爱,并且还吃出了经验,她在给自己挑水果的时候都煞有介事的对我说:“妈妈,你知道吗?颜色红的水果最甜了。”然后在众多的水果里挑个最红的给自己享用,我觉得她这样有点自私,要让她也应该有点“孔融让梨”风格,从小就知道谦让,于是我就引导她说:“既然红的甜,你就要把红的让给别人吃,这样才是有礼貌的孩子。”她听后满脸狐疑的问:“为什么要给别人吃,不能自己吃?”我觉得自己将要达到目的了,就继续说:“自己吃好的,不管别人,那样太自私了。”女儿听完一脸认真的说:“那你就讲礼貌,让我吃红的吧。”我哑然失笑。。

吃完晚饭,我喜欢一块出去兜风,我们兜风就是老公用他那辆昭示着朴素的自行车载着我们娘俩,在马路上瞎转,我坐在后座,抱着女儿在享受惬意的同时也看着一辆辆的奔驰,摩托,还有电动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炫耀似的将我们远远的甩在后边,想想我和老公的清贫生活,心里便有点失落,便接题发挥想刺激老公下,就对女儿说:“宝贝,你看人家汽车多快,人家的爸爸都有汽车,让你爸也给我们买辆汽车好不好?”我想女儿肯定会说,我爸爸没钱,或者汽车很贵之类的话,正中我含沙射影的阴谋,让老公汗颜下,可谁知女儿却说:“爸爸不想买汽车,嫌汽车的汽油味难闻。”老公听了窃喜,高兴的说:“还是宝贝理解爸爸,不是爸爸买不起,是爸爸不想买,汽车有啥好的。难闻还污染环境,看看我们的自行车,绿色环保,还强身键体,哈哈哈哈……”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哎,是我自找的呀。

看看,我家有女,让人有喜有忧呀。

让我感动

从小到现在,一个小毛病经常折腾你,时常的扁桃体发炎(发高烧),而都是在半夜里突发起来,三更半夜带着你往医院赶,成了“家常便饭”,有一次,因为是实习的护士给你扎针,扎了四次,那护士阿姨很紧张,你拍着胸口奶声奶气对护士阿姨说:阿姨没关系,宝宝很勇敢的,宝宝不哭的,你的一席话,让那些因为孩子被扎两次针而与护士吵架的家长——为之羞愧。你一直很坚强,打针吃药从来不哭,每次生病你都会对妈妈说:宝贝不乖,宝贝又生病,妈妈不要难过,宝贝不疼,宝贝很快就好起来的;医院里的护士阿姨总是对你竖起大拇指,妈妈既心疼又欣慰。我的宝贝。

你时常表演“恶作剧”。妈妈清楚记得,在你两岁半时,你趁妈妈倒垃圾时,把妈妈刚刚买来的卫生巾,全部打开,贴在你的小床上,贴了满满一床,对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满意,开心在上面跳过不停,让妈妈哭笑不得。我的宝贝。

你刚刚上幼儿园那会儿,有一天,回来告诉我:妈妈,我们幼儿园里有的小朋友(男生)“为什么是站着小便便的呢?妈妈这是为什么呢?妈妈当时不知怎么来给你解释这个问题,可你缠着妈妈不放,妈妈就问:乐乐是不是也想站着小便便呢?你回答的很干脆:宝宝想,妈妈说:你就站着小便便吧,你很开心,跑到洗手间就去小便便了,随后就听到你的哭声:妈妈坏,妈妈真坏,宝宝裤子潮了,宝宝鞋子也潮了,妈妈强忍的笑,抱着你,把你洗洗换了衣服,告诉你女生是不可以站着小便便的,你似懂非懂点点头,一脸的天真,妈妈开心的一笑,我的宝贝。

你不管在幼儿园,还是在家里总是有问不完的为什么,刚刚学习写字时,你问老师:“一”字一横。“二”字二横,“三”字三横,那“四”字为什么不是四横呢?“五“不是五横呢?老师当时的解释,你不太明白,晚上回来你“耍赖”不想写“四”字,妈妈左想右想,想了一个牵强的解释:每一个“字”,代表每一个小朋友,要是有小朋友跟妈妈的乐乐长的差不多,妈妈认不出来,把人家的宝宝当成乐乐接回家了,把妈妈的乐乐留在幼儿园里了,乐乐会怎么样呢?你有点明白了,你着急了,说:妈妈,宝宝乖,宝宝写这样的“四”字,宝宝不要写四横的“四”字了,妈妈明天要认得宝宝,把宝宝从幼儿园接回家哦,妈妈看着你那可爱的样子笑了,我的宝贝。

记得有一次,妈妈带你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路过百润发(现在的大润发)广场,举办(蒙牛,欢乐总动员选拔赛),你年龄不够参赛资格,可你非要吵着也要去,妈妈拗不过你,给你报了名,主办方破例给你个参赛资格,你是36号,小小年纪你没有耐心,急不可待想上台表演,主持人看你年龄最小,又破例让你插队,你欢快跑到舞台当中,主持人把你抱起问:小朋友,告诉叔叔阿姨,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今天想给大家表演什么节目?你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语气回答着:我小名叫乐乐,快四岁岁了,已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唱《我的好妈妈》,主持人轻轻将你放下:下面由乐乐小朋友给大家唱一首《我的好妈妈》,出人意料的事,你唱着唱着就哭起来了,眼睛一直盯着妈妈这边,当中没有停顿下来,主持人被你这举动触动了,跑过来把你抱起:小朋友你告诉叔叔今天为什么唱这首歌呀?主持人阿姨拿纸巾拭去你脸上的眼泪,你回答:我不乖,生病了,让妈妈难过了,然后大声的哭了,谁能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这么小孩子说出来的,主持人还有台下的一些观众都感动了,妈妈感动得眼睛湿润了,我的宝贝。

去年十月的一天,妈妈带着你一起上街,路上碰到三位残疾人在卖唱,弹奏着破旧的电子琴,唱着不优美也不动听但却很感人的歌声。妈妈和你同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你对我说:妈妈,今天我不买好吃的了,你能给我五元钱好吗?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还是问了你:为什么呢?你:妈妈,你就给我五元钱嘛,回家我把我储钱罐里的钱还你好吗?你很着急的说:不是妈妈说的吗?看到需要帮助的人,就要奉献一点点的爱心吗?难道你忘记了吗?你看这几个“大哥哥”很可怜的。面对你一连串的反问,妈妈从口袋里拿出五元钱,你迫不及待的从妈妈手里“抢”过钱去放在“爱心捐助箱”里,后来又向妈妈要了五元,在边上的小超市买了三瓶“农夫”,分别送到三位残疾人手里,你这一小小的举动,感染大家,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往“爱心捐助箱”走去,换来了三位残疾人的祝福:祝可爱的女孩平安、健康、快乐!谢谢!你转身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妈妈!妈妈给你竖起大拇指,你很开心,妈妈很欣慰,我的宝贝。

你时常犯错,记得吗?就发生在上学期的事,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让一个有点“智障”的同学脱裤子,你知道那天妈妈接到你班主任的电话,妈妈懵了,出乎老师和妈妈的意外啊!妈妈的宝贝怎么犯了这样的错误呢?妈妈不敢去相信,你给老师和妈妈的解释是:住在我们楼下的四年级的大姐姐让你这么做过,同时还让你去学校寻找对象“恶作剧”,后来妈妈经过调查,你的解释属实,但这不能成为你犯错的理由。记得吗?妈妈那天接你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小心“试探”着妈妈,回到家里妈妈朝小板凳看了一眼,你会意了妈妈的意思,这是你第二次接受这样的“惩罚”,妈妈不忍心打你,妈妈答应过你,不打你的,妈妈一时没有想到用什么的方法了来处理此事,你在那里抹着眼泪,妈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妈妈心平气和的问你:知道自己今天错在哪里,你回答说:妈妈,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好吗?妈妈用了“交换立场”“换位思考”,又举了一些“案例”,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很快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也按照妈妈的要求,第二天到学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班主任老师与全班同学的面向那同学赔礼道歉。妈妈只想让你明白,自己犯得错,自己要敢于承担,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了,聪明懂事的小女生应该知道哪些话,哪些事该与不该。你及时改正了错误,妈妈很开心,我的宝贝。

刚刚放了暑假,妈妈就让你去黄山渡过两个月的假期。你告诉妈妈,你独自可以呆在家里,会很乖的。妈妈知道你的心事,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可妈妈不能去那么做,妈妈赌不起,输不起(安全问题)。妈妈跟你讲了一些因为大人上班,小孩独自在家,发生的一些安全事故,你明白了妈妈的话。你愿意去黄山姨家渡过两个月假期,自己整理行李,嘟起小嘴说:没有妈妈管了,可以自由飞翔了!一路的旅程你很愉快,可到了晚上,你的情绪来了,又不想让妈妈知道,还给妈妈发送了温馨的短信,“妈妈上班路上要小心,爸爸开车要小心——”妈妈已经感受到你的想念。我的宝贝。

你时常会让妈妈感动,你爸爸偶尔喝醉酒,没有洗漱,就倒在床呼呼大睡。用你的小手,帮爸爸脱鞋子,打来水,给爸爸洗脸,洗脚,倒一杯白开水放在爸爸的床头柜上,说爸爸喝醉酒了会难受,让爸爸伸手就可以拿水杯喝水。妈妈边上看着,心里很温暖,你长大了会照顾人了。我的宝贝。

我的的宝贝,祝你平安、健康、快乐地成长!妈妈陪你成长,永远爱你的妈妈!

荡漾的活力

我无暇同孩子们一样尽情吸吮这难得的清新空气,也无法恣意欣赏美艳的雪景。神情的高度紧张,让我感觉到,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心已经浸出了汗水,即使如此,牛行般的车子在溜滑的路面上依然像醉汉一样左摆右晃。

车子行至一拐角处,对面一辆载着人的摩托车忽然侧翻,摩托车后座上的人和驾车人跌落下来,斜斜的向路旁滑出好远,而那辆摩托车却在锃亮的路面上平着向我的车子滑过来。我忙不迭地紧踩了一下刹车,车子像陀螺般在路面上滴溜溜转了一大圈,差点撞上路边的一棵大树,而那辆摩托车也在我的车前几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我心跳不已。透过玻璃,看到那骑车人跌跌撞撞,几乎是滚爬到了坐车人的旁边,慌乱地把坐车人拥在怀里,拍打着那人身上的积雪。

我跨出车子,用力摔上车门,气咻咻走到那两人跟前,想狠狠训斥他们一通。

一阵寒风掠过,仿佛将我急欲喷发怒火的双唇冻结,清冷的静谧,让我发热的脑袋瞬间冷静。

那骑车人的头盔已跌落在离身体很远的地方,蓬乱的长发告诉我那人是个女性。被她拥在怀里的人显然是个学生,略显稚嫩的面孔半仰着,一只手轻轻挟着环着他的女人的双臂,回应着女人焦急的问候。而坐在地上的他,膝盖以下空空如也的裤管,宛如四下里皑皑的白雪,一下子漫浸了我的大脑。

我蹲下身子,盯着他们问道:“没事吧?”

“叔叔,这是我妈,路太滑,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那男孩对我说。

那女人抬头看了我一下,歉然点头。

那是个中年妇女,脸上满是焦虑,只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抚摸着男孩的脸继续问候着。

我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子,走到那辆还没熄火的摩托车前,费劲把车扶起来,推倒路边支好。

女人已经把男孩抱在怀里,慢慢挪动脚步来到摩托车前,小心翼翼把男孩放在后座上,捡回一旁的头盔,向我点点头,戴上头盔,小心地跨上摩托车,双脚支地,笨拙地在溜滑的路面上向前慢慢滑行。那男孩回过身,向我招手再见。

我站在那里,看到他们已经远去,才回到了车里。

后来问起在中学教书的朋友,知道了这对母子的情况。男孩和父亲一起遇到车祸,代价是父亲撒手而去,男孩失去了双腿。从那以后,男孩的母亲就一直送接孩子上学、放学,风雨无阻。

此后每天上班的路上,我总会看到那辆熟悉的摩托车,总会看到那对熟悉的身影。而每天下班回来,路过那所中学,也总会看到那女人跨在那辆摩托车上,静静地在校门前等候着。

每次在路上遇见那母子,我总会按按车喇叭,他们似乎还记得我的车子,也总是按喇叭回应我。有的时候,那女人还会掀起头盔玻璃,对着我的车子微笑,很从容的笑。而那男孩,每次两车交错的时候,他总会抬起手臂向我招手,也在笑着,那笑是那么灿烂。

下班的时候,我在校门前会减慢车速,对静候在那里的女人按按喇叭,她也是给我一个从容的笑。

时间长了,如果在路上我没有看到他们,会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而只要看到他们的笑容,就觉得有种温馨充满我的心田。

我总在为那女人想,在路上,她载着希望,在校门前,她守候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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