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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脉脉含情(2)

后来女孩和男孩分手了,不是因为这些小事,是因为男孩又喜欢了别的女孩。女孩很伤心,但没有办法挽回男孩的爱。

不久,女孩遇上一个比她大5岁的男人,他经常给她打电话,见了面却很寡言。他没有对女孩表白过什么,只发过一封用玫瑰图案衬底的样式漂亮的E-mail,写了一句:“我每时每刻都感受到你的呼吸。”女孩想,他爱上了自己。有一天,他又给女孩打电话,女孩说胃不舒服,要去医院。他立刻说我陪你去。女孩说不用,不严重。他没再说什么,女孩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等在挂号处。又有一次,女孩喝醉了,给他打电话,他放下电话,连夜开了几十公里的车去接她。他一点也没责怪她,只是说:“喝醉了多难受,以后别这样。”女孩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关切。

可是女孩始终没有爱上这个男人,他很无奈,他说:“本来我以为我可以照顾你,现在我们只好做个朋友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来的。”女孩看着他离去,想起她的初恋男友,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爱她的。她读懂了他对她的感情里那种深切的怜惜。

女孩在快三十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建筑师,他们相遇的感觉好像孤独者找到了陪伴者。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用一种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不顺心的事,他就想各种方法让她高兴,他做那一切的理由只是“我想让你开心”。她有一点咳嗽,他就天天叮嘱她吃药,她出门时,他总是说你要小心。所有的事都很平凡,但所有的事都在表明他对她的怜爱。女孩也喜欢他,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直到有一天,他对她讲述以前失恋的创痛,告诉她,他这些年是如何在孤独中挣扎。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像一个孩子。女孩抱着他,一瞬间涌上无限的怜惜,她想她一定要对他好,再不让他感到孤独。后来女孩回想那一刻,承认那是她的爱情时刻,她从没对一个男人有如此深切的怜惜,包括对她的初恋男友。

女孩和建筑师的爱情就在相互的怜惜中日益深厚着,因为怜惜,他们彼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对方感到幸福和快乐;因为怜惜,他们不愿做一点点伤害对方的事。他们从怜惜里生长的爱情足以让他们觉得彼此不可或缺,他们将相互爱怜着共度一生。

女孩经过了很多年,才弄清什么是真正可信赖的爱情,是牢固持久的爱情。从前她把迷恋当成爱情,那是很多人在犯着的一个错误。迷恋也许只是爱情的初级阶段,或者仅仅是爱的萌芽。迷恋的同时,如果不能滋生出彼此怜惜的情感,爱情就会迅速消失,因为迷恋消失的速度真的太快。

迷恋一个人的时候,迷恋者可以做出种种令人发晕的事,包括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有一个陷在热恋中的男孩给他所爱的女孩写道:“我的爱人,即使我要穿过千山万水、赴汤蹈火,也要赶到你身边,即使天打雷劈也要和你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但在情书的最后,他附了一行字:“如果星期六不下雨,我就去接你。”这个笑话一样的故事夸张地描绘出只有迷恋没有怜惜的爱情是如何浅薄和不堪一击。

怜惜是另外一种成分的爱情。怜是爱怜,是深深的同情,惜是爱惜,是珍视,不舍得丢弃一丝一毫。怜惜是爱情之树深扎于泥土之下的茁壮的根系,没有外力的强烈破坏,它是不会轻易泯灭的。有哲学家说:“爱在本质上是一种指向弱小者的感情。”怜惜正是这样一种最本质的爱,一种完全发自内心的愿为对方的快乐与幸福付出的心态,一种不由自主地想把对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提供情感和身体保护的强烈的冲动,因而极尽所能地宠她(他),心疼她(他),不管事实上自己是否比对方更强大。怜惜不是怜悯,怜悯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带着一点优越和施惠的满足,而怜惜是从尊重和欣赏出发的温柔的呵护和给予,是无条件的,无私的。

怜惜是爱人口渴时递上的一杯水,怜惜是出门时的一句叮咛,怜惜是爱人哭泣时张开的怀抱,怜惜是匆忙回家的路上脑中闪过的“如果我不回家,她就会睡不着”的念头,怜惜是爱人病痛时恨不得替她(他)去痛的一种心情,怜惜是“只要她(他)开心,我愿意做一切”的固执,怜惜是把她(他)看做世界上最脆弱、最需要呵护的人。带着怜惜的爱情不虚饰,也不夸张,它在爱者的心中深深地驻扎着,随时准备给被爱者提供保护和温暖。

有了怜惜的情感,就会像那个女孩和建筑师那样,不舍得做一点伤害对方的事,不愿意看到对方有一点不高兴,只想自己所爱的人能够一直感觉幸福快乐。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们就会互相取悦,互相满足对方的需求,把对方的利益置于自己之上,让对方感觉自己是爱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将相扶相伴着走过一生。这就是建立在怜惜基础之上的最深挚、最浓厚、最牢固、最持久的爱情。

也许我们会像那个女孩一样,要经历了很多情感的波折,要走漫长的岁月,才最终能明白,我们真正该留住的、该珍视的是什么样的爱情。但我们不一定有女孩那样的幸运,我们可能早已错过那种深藏着怜惜却被我们忽略的情感。所以,在年轻的时候,在有最多的机会遭遇感情碰撞的时候,仔细去辨别一下那些感情的成分,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属于怜惜,那应该是爱情的试金石,可以帮我们留住真爱,淘汰伪爱

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感情

1

我的影集里,珍藏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女孩的背影。时过多年,我依然不能忘怀与女孩之间的一段情愫。

你相信网恋吗?你有过网恋吗?你有过与网友见面的体验吗?

对网恋谈虎变色的不在少数,对网恋趋之如骛的更是大有人在。

网恋是虚幻的,网恋是美丽的,那种柏拉图似的精神恋爱,让多少痴男怨女陶醉!

记得那一年,当网络刚刚开始进入千家万户,当腾讯公司的QQ第一次融入人们的现代生活,我就成了一个上网狂。那时电脑还没有在老百姓的家庭中普及,每天除了上班之外的所有空闲时间,我都用来泡网吧,通宵达旦熬夜是我的家常便饭。

一个女孩走入了我的网络生活,且让我用雯来称呼她。

雯在一所大学读书,刚刚19岁,正是人生最美的花季岁月,也是情窦初开的季节,而我却差不多整整大了雯16岁。

雯是一个热情奔放活泼开朗的少女,她说话快人快语毫无遮挡,打字的速度也快得惊人。聊天的时候,当我还在心中悄悄酝酿要表达的语言时,雯已经刷刷刷在屏幕上送出一排又一排充满诗情画意的诗句来了。雯才思敏捷文思如泉,下笔成文字字珠玑,读着雯的文字,感受雯的激情,仿佛闻到雯的清香。我常为她为何不读中文系却偏偏读的英语系而叫屈。

我们互相交换照片,照片上的雯充满朝气充满青春活力。我们互相交换手机号码,通话中的雯声音清脆悦耳银铃般响亮。

起初,我们之间是纯粹的文字交往,海阔天空无话不谈,但却从不涉及男女之情。我从不对雯有任何企图或野心,不去想也不敢想,因为自惭形秽。我的年龄几乎是雯的两倍,我差不多可以做她的父辈,所以我只能以大哥自居,把雯看成自己的小妹妹。

2

有一种感情,似浓似淡,若即若离,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那是一种什么样感情?现在我品尝到了,那是一种只可以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感情,我和雯就处于这种微妙感情的交点。

我十分珍视这份感情,我唯恐自己稍有差池破坏了这份纯净。

我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恋爱,给我的生活带来抹不掉的阴影,从此,我一蹶不振,我拒绝女人拒绝爱情,甚至拒绝一切好心人为我的牵线搭桥,心中的那扇爱情之门被我关得紧紧。

可是如今,我遇到了雯,我忽然感到强烈的渴望,窝渴望炽热的爱恋,我的心开始燃烧,我的心也开始痛楚。我努力地压抑,我努力地克制,我避免自己想她,我禁止自己想她,可是,雯的靓影雯的音容雯的笑貌,深深刻入我的心底,挥之不去召之即来。

我的心中起了异样的变化,我渴望和雯的每一次交谈,我甚至在日记里把我们之间的一些聊天对话记录下来,夜深人静,我捧着日记一读再读,久久回味,心中莫名地涌动着柔情。

人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为何,我感觉雯也和我一样,彼此心里都明白,但是谁都不愿意主动越过这一步。雯依恋我喜欢我已是不言而喻,像明镜般亮堂,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勇气捅破那一层薄薄的墙纸。雯是女孩,出于少女的羞涩与矜持,她当然不会主动说出口。而我是男人,本当豪豪爽爽率先表态,可是,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忍心我怎么敢去摘取一朵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花蕾?

老天啊,我情愿你再给我减去10年阳寿,让我回到只比她大6岁的年龄,我一定堂堂正正明明朗朗向心爱的女孩求婚。

3

我们公司是国内一家名气不小的企业,排名在中国500强之内,我在公司的技术部门做主管。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总裁委派我到外省洽谈一笔大款业务。机会来了,我去出差的省份恰恰是雯的大学就读所在地。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雯,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她快乐地像小鸟一般欢叫,她的高兴感染着我,我也同样怀着满腔的激动和无比的幸福。我期待着见面的那一刻,我们一起筹划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人人都说网恋是“见死光”,结局都很惨,能够做到彼此都微笑着离开的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可不信这个邪。凭着自己1米78的个头,魁梧伟岸的身材,走到哪里都能够招惹靓妹的回头率。想必现实中的雯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相信自己的感官。雯的飞扬的才情,雯的妙语连珠的谈吐,都昭示着雯是一个落落大方知书达理的女孩。

那天,我的飞机刚刚到达机场,立刻给雯发了短信,约她晚上出来见面。稍后,雯回复短信:“我们班有6名女生要和我一道来见你。”

天哪!这不啻是晴天霹雳,第一次见面,干嘛要夹着别人啊?而且还是“6名女生”浩浩荡荡来当电灯泡!我几乎晕厥,心事重重懵懵懂懂地走出机场。

子建与我一道出行,我与他既是同事又是同学还是好朋友,我的故事他都知道。子建见我郁闷,哈哈大笑宽慰我道:“怕啥,她们有6人,我们有2人,两个彪形男子汉面对6个娇嫩小女孩,有何惧哉?”

我梦寐以求的愿望,就是与心爱的女孩做面对面的推心置腹之恳谈。本来拟定单独与雯约会,与她一起娓娓谈心共度幸福时光。这下子好啦,现在我们一共有8个人聚会,可够热闹的。这样一来,已经不可能享受两人世界的浪漫情调了。

子键给我出主意“请女孩子们吃自助餐吧,既简单快捷又方便得体。”

我与雯联系,她说同学们一致同意在市内的一家“玫瑰”餐厅就餐。稍作安排,我与子键乘坐出租车提前到达玫瑰餐厅,预定了一个雅致的包厢,静等女孩们的到来。

4

随着一阵笑语喧哗,女孩子们鱼贯而入,一个个苗条清秀靓丽可人。我一眼就认出了雯,在我的眼中她如同鹤立鸡群般夺目,她比照片上更具女人味,真可谓魅力四射,这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雯咯咯地笑着,将她的女同学一个个介绍,调皮地说:“报告,我们一共来了8员女将!”

天,原本预定的6位女生,一下子又增加了2名,我这才看出果真来了8位女郎。男女比例2:8,我方相形见绌。

我是东道主,为防尴尬,当然勇往直前主动寒暄客套一番,大家一一就位,开始就餐。

席间,女孩子都显得斯文雅致,我和子键也很拘谨,看得出来,男女双方都很在意绅士形象与淑女形象,谁也不敢放肆。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挡,悄悄与雯交谈:“我和子键是否可以提前离开?那么你和同学就可以不受局促尽情放开。”

雯对我狡黠一笑,狠命地点头,无疑非常赞许我的提议。于是我开言说道“各位女同学,实在对不起,我们有事要先走,大家慢慢吃。”

女同学立即热烈响应,很有礼貌地致意“谢谢,再见!”声音齐刷刷脆生生。

我与子键如临大赦,如飞逃离现场。回到宾馆后,子键取笑我道“堂堂大经理被娘子军吓得屁滚尿流。”

因为买的是双程机票,第二天,匆匆办完公事,我和子键立即登机返回。

可惜啊,由于娘子军的拦追堵截,我与女网友的第一次见面就鸡飞蛋打,曾经梦寐以求的欢愉场面还没来得及撩开神秘的面纱就宣告降下帷幕。

5

事后,与雯手机煲话,雯绘声绘色描述了女生们赴自助餐宴席的前因后果,我将这些一一转述给子键,子键捧着肚子狂笑。且让我在此补叙一二。

大学时光,流行卧谈,不论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都是津津乐道彻夜不眠。谁有男朋友,谁有女朋友,都毫无保密互相倾诉,互相出点子,互相当参谋。

我与雯的故事自然而然地成了公开的秘密,我当然逃不脱被女生们从头到尾剥得精光的厄运,无一丝隐秘可言。

得知网友要来相见,女生们的第一个计划就是“蹭吃”,众口一词“放开肚皮吃个饱,绝不给网友省钱!”

雯的宿舍一共6位女生,闻知“蹭吃”的机会到来,大家奔走相告“不得吃晚餐!留着空肚皮去大吃大嚼,不吃得肚皮鼓胀绝不收兵!”

临到出发前,寝室长刚刚把门哐啷一声锁上,隔壁宿舍两位女生闻风而来,“死皮赖脸”纠缠,誓死要加入“敢吃队”。雯不好意思拒绝,是以带领娘子军联同她自己一共8人,直捣玫瑰餐厅。

结果因为席间有我和子键两位男士的在场,女生们哪敢放肆大吃,一个个强行维持淑女风范不敢放浪形骸。

雯夸奖我道:“你做得棒极啦!男士的离开是最英明的抉择,哈哈!”手机中雯爽朗大笑不已,“你和子键的在场,让女孩子们很想吃到撑可是又不好意思呢!你知道吗?你俩刚一离开,我的女同学们一个个拍桌打椅,高呼乌拉欢声雷动!然后我们如狼似虎吃了个痛快,反正是自助餐,想吃啥就挑拣啥,一个个把肚皮吃到撑破,然后捧着圆溜溜的肚皮回学校。躺在床上,因为吃得太饱的缘故,好几个女生直喊肚子疼。”

雯话锋一转“不许笑话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实在太差了,同学们一个个都象牢房里的饿鬼一样,怎肯放过免费蹭吃的机会呢。没把你吓坏吧,下次你还敢请女生吃饭吗?哈哈!”

往事悠悠,网事悠悠,我与雯之间许许多多的故事,虽然已经随着时光的消失而流逝。可是那些回忆,点点滴滴在心头,成为我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

淡淡的青涩,纯纯的初恋

初恋似一首诗,清新,文雅而又有格调;初恋像一支歌,轻快,激昂而又有节奏;初恋若一曲词,婉约,深情而又有蕴意。——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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