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诏书在此!”光影恭敬地将诏书双手奉上,继续说“此乃徐公公亲自交予属下的,他让属下无论如何也要亲自交到您的手里,另,他还有一句话让属下带给您,据说,这是先皇的意思。”
“什么话?”君浩阳抬眸看向光影,问道。
“他说,太子纵然有过,毕竟是手足,希望王爷你能给他一个全尸,葬于皇陵!”光影如实说道。
听得这话,君浩阳的眸子微微暗了暗,不发一言,展开先皇遗诏看了起来。
如他所想,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他君浩阳,而真正意图窜位的人是太子,有了这纸诏书,就没人敢说他君浩阳的不是了。
慢慢合上遗诏,君浩阳沉默了。
父皇,原来你早就知道太子心有不轨,既如此,为何还要吃下他给的毒药呢?您是圣明的君王,为何还是妇仁之仁了呢?就因为他是您的儿子,因为您曾经亏欠过他?
君浩阳不言,暗影、夜影、光影三人都不敢开口,只得静静立于一旁,等待!
良久,君浩阳才抬头看向三人,吩咐道“一切按计划进行,明日之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记住,太子与苏远山要活捉,其他反抗者,杀无赦。”
“属下遵命!”话音落下,三人也退了下去。
待到房门再次关上,君浩阳却失了睡意,他立于窗前,静静地想着曾经的过往。
再看太子居所-东宫。
宫外灯火通明,十分安静,宫内,大厅之中,气氛却是相当紧张。
太子坐于上首,苏远山与玄冰分坐于两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
“你不是说杀掉君浩阳与苏浅很容易吗?你的人不是都很厉害?为何会无功而返?不仅没能杀了他们,反倒丢了自己人的性命。”君墨阳气愤地瞪着玄冰,指责着。
“我说过会杀了他们,就定然会杀了他们,至于何时才杀,那便是我说了算。”玄冰满不在乎地回道。
“别忘了,诏书未见,君浩阳不死,随时都可能有变数。”君墨阳沉声吼道。
“变数?我玄冰就是他们的变数。”
玄冰冷冷一笑,浑身都透着杀气。
几百年过去了,既然让我玄冰找到了你们,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若然让你们恢复记忆,解脱灵魂,那我玄冰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若真的有本事,就将先皇遗诏找出来,明日登基,我不想看到意外发生。”君墨阳冷冷吩咐。
“你不会忘记自己在跟谁说话了吧?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可不代表可以容忍第二次。”说话间,玄冰轻轻一挥手,强劲的风,带着不大不小的杀伤力扫向君墨阳。
只是眨眼之间,君墨阳的衣袍已被划破,皮肉亦被划开一道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就那么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袍。
君墨阳吃惊不已,手臂上的疼痛,随时提醒着他,玄冰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甚至未曾看到玄冰一点出手的迹象。
“你给我牢牢的记住,你只是凡间的太子,而我是魔界的主宰,你没什么可以在我面前狂妄的资本,你不是君浩阳,你没有他那种本事,所以,还是乖乖做你自己该做的事,血洗三国之时,便是我魔界统一人界之时。”玄冰冷冷说道,未等君墨阳与苏远山有反应,已经离开了太子东宫。
君墨阳与苏远山心有余悸,各怀心思,良久之后,他们才开始商议着明日登基之时所必备的事宜。
这一夜,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恐也只有苏浅才睡得那般沉。
翌日一早,君浩阳便来了苏浅的主院,门未敲,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浅还沉睡中,她的睡姿很美,美丽的容颜看起来有些苍白,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君浩阳本想唤醒苏浅,但看到她虚弱、疲惫的模样,又有了一丝不忍。于是,他就那么坐于床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当金色的阳光洒进室内,落在苏浅的脸上,苏浅才缓缓睁开眼睛。
当目光触及到君浩阳时,原本还残留的一点睡意都没了,立刻坐了起来,警戒地瞪着君浩阳。“你什么时候来的?要做什么?”
“女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把本王当成什么了?”君浩阳不禁抽搐,慢慢的,他发现这个女人还是有可爱的一面。
“我只是做了一个所有女人看到色狼的时候,都会做的一个反应而已。”苏浅淡淡道。
“色狼?凭着你这两个字,本王若是不做点什么事,还真有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这两个字。”说着,君浩阳已将苏浅扑倒在床。
男上,女下,他们的身体贴得如此之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苏浅抬眸撞进君浩阳饱含****的双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抬手抵住君浩阳还欲靠近的身体,出口也变得有些结巴起来。“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爱妃!”君浩阳邪魅一笑,拿掉苏浅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俯身在其额头落下一吻。
苏浅顿时心乱如麻,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就在她以为君浩阳会继续下去之时,君浩阳却从离开了她的身体,坐了起来。
苏浅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心里亦有些懊恼。当然,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君浩阳,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本王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的时候。”君浩阳转头看向苏浅,将其从上到下扫了一个遍,说道。
苏浅只觉得有种撞墙的冲动,心里懊恼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变得花痴起来了?。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君浩阳立刻恢复正经,道。“把衣服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很难得的,君浩阳没有在苏浅面前称本王,当然,苏浅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的脑中不停浮现的都是君浩阳那句话。很重要的事?难道今日就要去夺位?
思及此,纵然苏浅心里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她也是翻身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化妆。
“以前本王怎么没发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呢?”苏浅刚一跨出房门,君浩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没发现的事情还多着呢!”苏浅没好气地回答,抬脚向前走去。
君浩阳但笑不语,抬步追上苏浅,与其并肩出了王府。
府外,一辆马车正候在那里,见得二人出来,仆人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请过安之后,又快速跑到马车前,将帘子掀开,请二人上车。
苏浅看了一眼马车,没有要上去的意思,她转身看向君浩阳,问道“骑马的速度是否要比马车快上许多呢?”
“这自是不必说的,怎么?别告诉本王,你想骑马?”君浩阳饶有趣味地看着苏浅,她还真是一个另类,其他女人连马背都不想让,她倒好,竟主动要求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