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话还未说完,君浩阳盛满怒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穿透耳膜,震得苏浅有些心惊。“够了!南宫墨谦在你心里的位置就这般重要?朕立刻派人杀了他,看谁还敢跟朕抢女人。”
“君浩阳,你疯了吗?”苏浅大呼出声,哪怕她一直都知道君浩阳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他所说过话,也一定会去实现,况且,他想杀南宫墨谦不是一天两天了。
君浩阳冷笑出声,并不作答,若说他疯了,那也是被她苏浅逼得如此。
少许,苏浅微微缓神,心下平静不少,淡淡道“无论你派谁,都杀不了他!”
“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世界之大,能人之士不尽其数,愿为金钱舍弃性命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人不能灭了他,难道一群人还不行?一群不行,还有下一群,难道你认为他南宫墨谦是铁打的身躯,不死的传说?”君浩阳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幽深的黑瞳里一片冰冷。
“卑鄙!”此时,苏浅可谓是咬牙切齿。
“说朕卑鄙?看来朕是不做点小人才做的事情,还真是对不起你那两个字了。”话音落下,君浩阳毫不客气地扯开挡在苏浅身上的衣衫,欺身而上。
“别碰我!”苏浅冷冷吼道,可怒气中的君浩阳哪里还能听到她说的话,只管随着自己的心,无情地在其身上游离。
苏浅只觉一股屈辱袭遍全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委屈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染在埋首于苏浅脖间的俊脸上,冰冷的触感在脸上,怒火燃在心间,灼烧着他的心。
怔愣片刻,君浩阳解开了苏浅的穴,然,苏浅的挣扎令他的怒气顿升,仅存的理智终是被怒气所战胜,强烈的占有欲令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带着惩罚性地将其占有。
苏浅此时可谓哀莫大于心死,她没想到君浩阳会这样对她,挣扎无果,也只能含泪接受。
想来,君浩阳也是气急,完事之后,他套上衣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苏浅,你记住,你是朕的妻,为人妻该履行的义务,只能在朕的身上体现。你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苏浅,白灵也不再是当初的蛇精,这皇宫的守卫森严,难保有些不认你的,你若敢逃跑,他们误伤了你,或是误杀了白灵,那可就别怪朕没有提醒你。”
望着君浩阳绝情的背影,苏浅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地,心里痛苦不已,泪却再也流不出来。
君浩阳,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你当真如此绝情?非要令我恨你吗?
垂眸盯着身上那些青紫色的深深吻痕,苏浅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屈辱。
光洁的地面,冰冷异常,犹如苏浅此时的心。
不知坐了多久,苏浅猛然起身,径直走到浴池,也不管池中的水是冷是热,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池水早已冷却,冰凉一片,彻底的寒意直钻入骨,苏浅哆嗦着,却没有一丝要起的意思。
她将身子整个浸于水中,双手用力地搓着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痕迹,终究是痕太深,即便苏浅搓得满身通红,就连皮都快脱掉,仍然改变不了一丝一毫。
睁着干涩的双眼望着屏风片刻,苏浅干脆将头一并沉入水中,冰冷的寒气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令她清醒了不少。
不就是XXOO吗?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在介怀什么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悄悄地将君浩阳推出了你的世界呢?
桃红带着御医进到苏浅寝宫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几件湿透的衣物零乱地散在地上。
“来人!”桃红心下有些吃惊,皇上分明让她去寻御医,何以会带着娘娘离去?
就在她思考之际,一群宫婢匆匆跑了进来。“桃红姐,这么急唤我们,有什么事吗?”
“皇上和皇后娘娘去了哪里?”桃红开门见山地问道。
“皇上已经离开多时,可娘娘并没有随之离去呀,难道娘娘不在寝宫?”当下,几个宫婢也有些慌神了。
“你们确定娘娘未随皇上离开?”桃红紧皱着眉,凝重地问道。
“奴婢十分确定!”几个宫婢异口同声。
“你们先出去!”桃红低声吩咐,尔后,她看向同来的御医,道“安御医,真是不好意思,恐怕娘娘还在沐浴,要麻烦您稍等片刻了。”
“无碍!”安祥轻轻摆手,走到一旁坐下,桃红亲自为其奉上茶,方才向后方而去。
小声地掀开屏风,桃红轻手轻脚地走向浴池,生怕惊扰了苏浅。
行至池边,她才发现,池中空无一人,艳丽的红玫瑰安静地躺在池中,妖冶异常;平静的池水不起一丝波澜,且并无热气升腾,恐是早已冷却。
没有在这里,那娘娘会去了哪里呢?桃红不禁疑惑,小声地呼喊起来“娘娘……”
苏浅将自己整个闷于池底,心又有所思,自是未能听到桃红的低声呼喊,以致于桃红连呼几声无人应之后,惊得不敢有丝毫迟疑地赶往御书房求助皇上。
御书房内,君浩阳默不作声地坐于桌前,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奏折,一脸阴冷之色,其脑中还不断地浮现出凤藻宫中的一幕。
越想,君浩阳就越是生气,越生气,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其手中的奏折亦越捏越紧,到最后,他直接用内力震碎了奏折。白纸碎片漫天飞舞,犹如下雪一般,洒得满屋皆是。
贴身伺候于身边的安公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静静地呆站在一旁,心中却祈祷着柔贵妃早早到来。
房内的气氛很是紧张,流淌的空气中都带着浓重的火药味,危险异常。
突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安公公立刻如濒临死亡的人看到希望一般,惊喜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美丽身影,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不少。
“朕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吗?”听到门声,君浩阳烦躁地吼道,却连正眼都没瞧一眼推门而入之人。
付思柔从来没有见过君浩阳发如此大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似要毁灭一切,令她心惊不已,脚步却并未因此而停下。
安公公庆幸自己派人去请了付思柔,至少,她来了,他便可以解脱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在他还未及请安之时,付思柔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安公公恭敬地作了一揖,慢慢退了出去,同时不忘将房门带上。
君浩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太过在意打开又合上的房门。付思柔也不在意,只管走到一旁,细心地冲起茶来。
“皇上,不论何事烦心,都请爱惜您自己的身子,思柔特意为皇上泡了您最爱喝的茶,趁热喝吧!”付思柔小心地将茶递到君浩阳眼前,柔声说道。其一脸关切,任谁见了都不忍拒绝。
“放那里吧!”熟悉之声传来,君浩阳到底地抬头了,可他的眼中并无惊喜,亦不起一丝波澜,只淡淡地吩咐。“天色也不早了,爱妃还是早些歇着吧,这御书房乃朕办公之地,以后,爱妃还是不要随意进来了,以免惹他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