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玩市场很冷清，两人走了一圈没看到可心的东西。侯斌琢磨琢磨：“要不还是去豫园吧，那里我熟，这边很少来。”
杨平翻白眼：“那刚才坐宁静的车多好，这么远打车也得好几百。”
侯斌也翻：“还不是怕你露馅儿。”
杨平讪笑：“ok，那就走。”
二人打车来到豫园藏宝楼，在附近随吃点儿东西，就挤入了流动的人潮，一二楼是固定铺位，四楼是地摊儿。
“你的舒俱来是这里买的？”杨平想买几件，这东西太适合女性佩戴了。
侯斌点头，指指前面转角的一家店铺：“就是那家，全是杂项，但是工很好，就是料子我不会看。”
“我会啊，走，进去看看。”
这家店叫海工坊，店不大，老板四十多岁，浓眉大眼，殷勤地招呼侯斌：“哦，又来了啊，随便看看，你要东西绝对便宜。”
老板看着很厚道，价格就不厚道了。不过这里的东西的确好，都是精品，绿松石都是克价过千的。和田玉也是小件，大多是些配饰，一套雕花三通，佩珠轻松过万。保山南红雕件，川料雕件就没有低于大几千的东西，动辄就是几万。
几个蔚蓝色的吊坠，牌子，两条手串吸引了杨平的目光：“老板，这蓝色的手串是什么东西？什么价？”
老板看一眼杨平手腕上和田籽料手串，笑：“诶呦，手串不错。这是海纹石，我这儿的全是精品。”说着从柜台里拿出几件放在托盘里。
杨平拿起一块牌子，眼睛一亮，真漂亮，白色包围着蓝色海洋般温润如玉的海纹石，端庄内敛，典雅迷人、白色的花纹就像海浪带人挤入梦幻般的世界。
老板介绍：“海纹石也叫拉利玛，只有多米尼加共和国出产，是多米尼加的国石，仅有十五平方公里的矿区可以开采，而且一年里能够开采的时间仅有三个月，极其稀有。”
杨平咋舌：“多米尼加共和国的好东西也太多了，最好的蓝珀也是多米尼加出产的。老板，这海纹石什么价？”
老板憨厚地笑笑：“这里的都是AAA++级的海纹石，克价三百。”
“东西一旦按克卖就没法看了，”杨平把手里的牌子放下，摇摇头：“也就是好看，比起和田玉还是差点儿。”
“话不能这么说，”老板耐心地拿出一张彩页，照本宣科，“这海纹石的很多功效是和田玉没有的，你看啊，海纹石有融化、释放的功能；有助于清洁、净化负能量；是一种能够促进自省的宝石；有助于化解好辩、好争、好斗的个性，使之祥和；能帮助一个人回归单纯的快乐；有助贵人、朋友运；清新的海纹石可以帮助消除因为一些不同社会、宗教、风俗、习惯等等制约所造成的罪恶感，使人真正能无忧无虑、清心自在地过生活。”
“化解人与人之间纠缠不清的爱恋、情丝、纠结，恢复人与人之间单纯、干爽的关系，亦化解之间的爱恨情愁，提升为大爱、慈悲。”老板一气儿念了七八条，基本上把海纹石夸得和圣母玛利亚似的。
杨平撇撇嘴：“老板，是不是戴一块海纹石牌子就是百毒不侵，遇神杀神，买彩票就中五百万？”
老板讪笑：“这不宣传资料上这么写的嘛。”
杨平不以为然：“所有的宝石都有各种说法，月光石，海蓝宝，天河石，碧玺，绿松石，南红，和田玉……古代南红还入药呢，”他目光顺着柜台扫两下，总结，“归根到底还是俩字，好看。”
侯斌笑着竖个大拇指：“还得有钱，老板这个把件多少钱？”
侯斌指的是一件舒俱来连年有余把件，两条金鱼畅游在莲叶间，下面一朵粉色莲花婀娜多姿。这块把件巧雕得有意思，上部的莲叶是紫色舒俱来，下面的金鱼是写实狮子头，雕刻细致，栩栩如生，俏色运用登峰造极，两条金鱼身体是粉色，头顶的肉瘤是紫色舒俱来，紫色的斑斑点点水花让整件作品灵动起来，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板给侯斌拿出来：“这件可真是太难得了，都是老客户，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个实价十二万。”
侯斌拿着把件踌躇，这东西太喜欢了，就是价格太高。杨平要过来看看，点头放在托盘里：“老板，你把这个，这个，这个，嗯，还有这件绿松石三通，诶，那件南红貔貅扳指都拿出来看看。嚯……这海纹石的骷髅头够大啊，这得什么价？”
老板从柜台里把那件拳头大的海纹石骷髅头取出来：“这可是好东西，实价十八万。”
杨平接过海纹石骷髅头掂掂，得一斤多了，这件骷髅头也是写实的，雕工很棒。他搓搓下巴：“老板，要是都要可以商量价格吧？”
老板眉开眼笑：“都是老客户了，我给的都是实价，好东西就没有便宜的。”
杨平点头：“那咱们一样一样来，这舒俱来平安扣？”
“四千。我拿计算器……”
“这么太麻烦，还是一起算，先看舒俱来，这两个勒子，小莲花，圆牌一路连科，戒指，手镯，那件连年有余的把件。”杨平让老板算在一起，二十二万，他点点头，“嗯，绿松石的，这挂件，勒子，顶珠，三通，貔貅挂件，仿古金蝉，你算多少？”
老板心说这是遇到大主顾了啊，兴奋：“这都是克价过千的，苏工，东西都不大，嗯，七万。”
杨平点头继续：“南红的祥云纹圆珠，回纹勒子，貔貅扳指，祥云纹三通，飘冰的金鱼，飘冰山水，还有这个小老鼠，多少？”
“五万，现在是三十二万。”
“海纹石的手串，牌子，挂件，骷髅头，多少？”
“二十万，现在五十二万。”
杨平看看差不多了：“姐夫，你还有没有喜欢的？”
侯斌摆摆手：“没了，这太贵了。”
杨平要过计算器输了三十万，递给老板看：“全要了，老板你按这个价格怎么样？”
老板一看数字，急眼：“这不行，哪有那么大的利润，我最多给你把零头抹掉。”
接下来就是一番厮杀，软磨硬泡，最后三十八万全部拿下。老板唉声叹气简直要潸然泪下：“我这就是看老客户，这个价格是亏着卖的。以后多来些朋友照顾生意啊。”
侯斌笑眯眯地点头应承。
所有东西打包好，杨平转账，走人。
现在侯斌手里盘着舒俱来连年有余，杨平掂着一个海纹石骷髅头，喜滋滋地往四楼走，那里全是地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还是在一家南阳卖玉的摊位上给侯斌挑了件俄籽把件，五彩皮蛟龙，把件通体润白细腻，太白了，看着极舒服，五彩皮在一角巧雕一条五彩金龙，相当漂亮，三万多，杀到一万四，过瘾得很。
杨平还在白活呢，海兰的电话来了，让赶紧回去，顺便带些床上用品。
杨平想想顺手就给京北的小五打过去：“小五，我杨平，复合弓练得怎么样？”
小五正想着怎么联系一下杨平，看看打猎安排好没，接到电话小兴奋：“杨哥，我们都有练，还有速射。你那边联系了没？”
“我这边很方便，又不用猎枪许可证，交钱办事就行，对了，有点急事，让你女朋友给发十套老粗布床上用品，三件套的那种，规格……就按一米八的来吧，发顺丰吧，急着用，地址……你等等，我给你发短信，到时候和藏秘的一起算，行，最好今天就发货，估计明天就到了，嗯，你们接着练，剩下的我安排，挂了啊，拜拜。”
让侯斌给小五把地址发过去，俩人意得志满回了家。
人人有礼物，侯斌和杨平都很自觉地把价格降低了一百倍。
晚上吃过饭，杨平去超市买了两套床单被套，自己先去小洋房睡一晚，打地铺太难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