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喘着气跑来,把各种人参都拿来了,说:“我不知道要哪一种,所以……”
“行了,一个孩子丫头,真不知道三夫人为什么要你。”姨夫人不耐烦地说,挑了一根人参放在秀金的嘴里。
人参的味道慢慢渗入体内,秀金又清醒了一些。
海管家把产婆带到,姨夫人一手就把产婆拉过来,急着说:“快,她不行了!”
海管家马上就转身找老爷去了。
产婆忙着吩咐各人准备一切,就开始替秀金接生。
老爷也赶到了,在门外心急地徘徊。
“孩子胎位不正,得转过来才行啊!”产婆也急着满头大汗。
秀金听到这消息直觉像被天打雷霹一样。
姨夫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替她打气,此刻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着紧秀金,或许是体会过生孩子的痛苦,身同感受,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就着善良的一面,只是在甘个紧要关头才会表现。
老爷着急得不耐烦,催促着说:“怎么还没好啊!”
“老爷,莫急,这事急不了。”海管家安慰。
“唉!”老爷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秀金的心里全是大宝的影子,为了大宝,她必段把这孩子生下来,便尽量提起了精神用力。
产婆在秀金的肚子里不停地推摸,好让孩子转过位来。
秀金痛得不断地喃语:“不行了,活不成了,不行了……”
折腾了好半天,大家都大汗淋漓,这孩子好不容易才出来。孩子出来的一刻,秀金觉得自己就要与世隔别了,虚脱地昏倒过去。
姨夫人一脸高兴,急着问产婆:“是少爷还是小姐?”
产婆也像解脱一样,把孩子抱起来,高兴地说:“恭喜了,是少爷!”接着,便抱着孩子清洗。
只有丁玲着急地替秀金擦汗,着急地喊着:“三夫人,还好吧,醒醒。”
产婆回头说:“别急,只是虚脱昏倒,休息一会就好,去炖些汤给她喝吧,多放点老姜。”
“嗯!”丁玲点头应答就出去。
老爷一见到她便急着问:“孩子呢?!”
“在产婆手上清洗衣,快好了。”丁玲答又急着离去,老爷追问:“三夫人还好吗?”
“不好,晕倒了,我去炖汤去。”丁玲说,离开。
老爷又惊又急,脸色都变了,一推门便进了屋内。
“老爷!”海管家想叫住老爷却叫不住了,江老爷已经进去。
“老爷!”姨夫人惊愕地看着老爷。
“江老爷,这产房脏着呢!”产婆说,忙着把孩子包裹好交给姨夫人,又转身去收拾一遍狼藉的产房。
“这是我夫人,哪有脏不脏的。”江老爷说着坐到床沿,握起了秀金的手,痛惜地说:“你为江家生个儿子了,快醒过来,看看孩子。”
秀金模糊地听到了江老爷的话,就是没精神睁开眼睛来。
姨夫人把孩子抱过来,高兴地说:“你看这孩子多可爱。”
江老爷抱过了孩子,高兴地逗着说:“你是大少爷,江家的大少爷。”
直到傍晚,晚上才醒过来,江老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睁眼看到江老爷,秀金十分感动,就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希望能为江家生一个孩子,但想到大宝,这谂头又打消了。
江老爷把她扶了起来,给她背后垫着厚厚的垫,让她舒服地靠着,温柔地说:“好些了吗?”
“好多了!”秀金柔弱地说。
“辛苦你了!”江老爷说。
秀金内疚地看着江老爷,说:“该是我谢谢老爷对我的宠爱。”
江老爷移过了一点,把秀金的头移到自己肩上靠着,说:“我们是夫妻啊,哪需要谢来谢去的。”
秀金听了这话,内疚得心揪痛,眼泪滑了下来。
“怎么会早产呢?”江老爷看着她关心地问。
“是我不小心摔倒了。”秀金说。
“你一向与巧兰不两句,怎么会找她来了?是不是因为她才早产?”江老爷问,早已把一切怪到姨夫人身上。
秀金解释着说:“不是的,老爷,我只是跟姐商量找奶娘的事,也没想到会那么不小心,与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姐是好的,着急得很,如果没有她,我的孩子也未必活得成。”
江老爷听着,宽慰了许多,轻后着秀金,说:“不是她就好,你们两个和睦就好。”
秀金靠在江老爷的肩上,沉默着,心里想起了大宝。
江家带来了消息,秀金生了一儿。
江灵月大喜,满脸高兴指点捷儿打包着各种礼品。
江云丽一脸不悦,说:“她生孩子关我什么事啊,我还怀着孕呢,难道还要我去看她吗?了不起了,一个下人。”
“二少奶奶,你应该去一趟吧,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你的三娘了,你不去,大家都会说你小气,对你形象不好。”华馨耐心地劝说。
江云丽考虑了一下,勉强地说“行吧,行吧,去一趟就去一趟。”
华馨高兴,说:“那我去打点一下,二少奶奶在正门口等我吧。”
“行了!”江云丽不耐烦地说。
江云丽到江家时,江灵月已经到了,正抱着孩子在逗玩。
江云丽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鄙夷地说:“怀不上的人啊,是要沾人家一点喜事。”
江灵月当听不到,抱着孩子走到秀金身边,说:“这孩子多像爹爹。”
秀金勉强一笑,心里内疚。
江云丽“嘻嘻”地笑了几声,说:“真是笑话,这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亲弟弟呢,在这瞎编凑好。”
秀金听了,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忧,怕江云丽说些什么了,但又不好争辩,越是说,越是让人怀疑,万一江云丽挑根摸底,只成麻烦事一桩了,便选择沉默。
“你在糊说什么了!”江灵月替秀金不甘:“人家不想跟你说话,你非要挑事端,你是太闲了是吧?”
“我又没说你,你就忙着替人家不服气了?”江云丽一脸不屑,继续说:“谁是好人,你还摸不清楚,还忙着认贼作父。”
听着江云丽就要说些什么了,秀金着急地说:“二小姐,请您不要把过去的事情扯进来说,请您别忘了,一切!我都是被你所迫的,你若非要把往事揪出来,我也说出事实,交老爷来处理。”
江云丽清楚秀金在爹爹心中的地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只好闷气闭嘴。
江灵月听得糊里糊涂,也不想执问,直觉就是江云丽肯定对秀金做了些什么刻薄的事,便说:“平时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最后也没好结果。“
“母凭子贵,有个儿子得天下,就看谁没有好结果咯!”江云丽得意地说。
江灵月不再理会江云丽,自顾跟秀金说:“三娘,你就好好休息,我得回去了。”
“好,你慢走!”秀金说。
“三娘!”江云丽夸张地鄙夷说:“听着都恶心,亏得说得出口。”
江灵月一憋气,忍着气不理她,转身就要离开。
江云丽见江灵月走了,起身急着跟上去。
步子一转出院子,江云丽就端下来“哎哟哎哟”地抚着肚子装痛。
华馨一急,忙端下来扶她,问:“二少奶奶,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江灵月住步看着她,误认为她是真的,便走上前去,小心地问:“怎么了?”
“滚开,”江云丽抬眼看她,生气地说:“谁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江灵月生气地走了,心里还是很不安,担心她有什么事,但想想华馨在,就没多担心了。
江灵月一走,江云丽就站起来。
华罄见她站起来,立刻明白了一切。
“回去了得跟钱夫人说,是她拌我摔跤了。”江云丽说。
“嗯!”华馨答。
回到了钱家,江云丽就躺在床上,无精打彩地休息。
华馨去找钱夫人,说:“二少奶奶肚子痛得不得了,夫人快去看看她。”
钱夫人惊愕,说:“怎么又肚子痛了?快去请大夫!”
“来过了,说胎儿不稳,得小心,也开过药了。”华馨答。
“去吧,快去!”钱夫人说,急步走了,二瑛和华馨跟上。
江云丽见钱夫人来了,苦着脸说:“娘,我这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钱夫人坐到她的床沿,说:“别乱说!”
“有姐姐在,我这孩子怎么保得了,她就是妒忌我比她先怀上了。”江云丽委屈地说。
“又怎么了?”钱夫人抬眼看着华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