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华馨所说,她的头发合合凑到钱启明的鼻子,钱启明就在那么一瞬间,感觉头昏昏的,但还是努力让自己清醒,伸手想拉开江云丽,可江云丽缠得死死的,怎么也不愿走开,还抽出双手搭在钱启明的脖子上,衣服上药粉的效力更让钱启明觉得昏沉沉的。
江云丽抽出一只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吻住了钱启明,把茶灌到他的嘴里,眼神迷醉地说:“我是你的夫人,你怎么就忍心把我冷落如此呢!”
钱启明也觉迷醉了,再也不想把她拉开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就和她混在一起了。
夜深了!
江灵月不再等了,关了灯,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睡不着。
她摸着该是钱启明睡的枕头,心很疼,泪就默默地滑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钱启明从迷幻中醒来,还以为自己在江灵月的房间,大大地轻松地伸了个懒腰,轻轻地推了推江云丽,笑着说:“懒虫,起床了!”
江云丽被推醒,醒来,甜蜜一笑,转过身看着钱启明。
钱启明一眼看到的是江云丽,整个人都怔住了,惊愕万分。迅速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再看了看江云丽身上所剩的肚蔸。不敢置信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怎么回事!”钱启明大声地责问。
江云丽的笑愣住了,同样惊愕地看着钱启明,说:“我们是夫妻啊!”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钱启明生气地弹跳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
江云丽也穿上了衣服,生气地说:“我们拜过堂同过房,不承认也得承认!”
“你到底在我身上用了什么,让我躺在你的床上!”钱启明盯着她问,恨不得想把她给捏死。
“这事该是我问你,你不愿意跟我好,干嘛要躺在我的床上?!”江云丽反咬着钱启明不放,硬是把错推在他身上:“自个儿贪吃还怪别人做菜香吗?你若不主动我能从吗?”
“你——!”钱启明被气得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最后从牙缝里迫出一句:“卑鄙无耻!”便跑走了。
江灵月已经妆洗好。
就那么一个晚上,就可以把她折磨得憔悴万分。
钱启明闯了进来,生气把手中的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嘴里诅咒着说:“真是卑鄙无耻,还凶人先靠状。”
江灵月看到他,一晚的忧心忡忡马上成为无尽的妒忌和醋意。
“你一个晚上去了她那儿吗?”江灵月不好气地说。
“还说!”钱启明绷着脸,说:“这女子竟然用下流的手流,把我给——”钱启明叹了口气,难以启齿地说:“不好说,不好说!”
“她也是你的夫人,你有这责任!”江灵月说着乎气话。
钱启明站了起来,看着江灵月,说:“你在说什么了,我受欺负了,还不跟我站同一线上。”
“你受欺负了?”江灵月一脸不悦地反驳着说:“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说受欺负了?人家女子把贞洁都给了你,你还受欺负了?”
“我想要吗?难道谁愿意给我,我都得要吗?”钱启明生气地说。
江灵月板着脸,说:“她是你的夫人,可不是别的女子。”
“她是我夫人!”钱启明怒火地说:“行,我现在就跟三夫人也完成责任去。”说完,便生气地走了。
一阵风的从捷儿身边走过。
江灵月强忍着的泪掉了下来。
一直躲在门外的捷儿走了进来,给江灵月递上了手帕。
江灵月接过手帕,拭去了泪,又忍住了不哭。
“小姐,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跟少爷闹翻了,只会把少爷推往别人,让别人有机可承了。”捷儿分析着说:“这三小姐摸不清,但二小姐是什么人,您清楚得很,这次肯定是二小姐往少爷身上使的计,少爷确实是受委屈了,肯定不是他自愿的。您得跟少爷站在同一线上才好握住少爷的心,别让忌恨心给蒙了。”
江灵月想了想,深沉地说:“我知道了!”
江雪丽不问世事,整天与琴作伴,英罗不时给她递上热茶。
嘹亮的歌声在房间内纠缠:
花飞花落
数不清过了多少个秋
啊,等待,
等待的爱啊埋在心怀
春来秋去
数不清已过多少年头
啊,等待,,
等待的情啊没有未来
找啊寻
寻啊找
日夜星晨啊何以无光
我的心儿啊累累伤透
昨宵啊
梦已过
天不老啊心似双丝网
今朝啊
泪萧萧
情难绝啊心有千千结
等待啊
无可奈何花落去
等待啊
何以绵绵无了期
……
曹子风站在钱家大屋后墙外,听着那凄婉的歌声,心里一阵阵悲痛。
江雪丽泪眼盈眶,欲坠不坠。
晚上,钱启明一个人到了书房无心地乱翻书。
江灵月走进来,给他递上了参茶。
钱启明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嘟着嘴生气。
江灵月抽掉了他的书,钱启明转过脸不看她,她硬是坐在他的怀里,说:“我吃醋了,你是我江灵月一个人的,怎么能别人屋内去呢?”
江灵月一哄,钱启明就不气了,忍住笑,说:“你不是说,她也是我妻子吗?我有这个责任。”
“那是气话!你懂的!我可等了你一个晚上,明明答应我去一会,一去就去一个晚上,哪能不气啊!”江灵月双手勾着钱启明的脖子,甜蜜地说。
钱启明认真地看着江灵月,认真地说:“整个晚上就昏沉沉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你的房间里。”
“算了,别说了!你也是你的妻子,你不碰她,她一辈子就没了,也怪可怜的。”江灵月疼惜地说。
“又来了?!”钱启明警告着:“你就不能收起你的侧忍之心,自私点?”
江灵月一笑,说:“你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以后也不许碰她了。”
钱启明会心一笑,吻了吻江灵月。
两个人就甜蜜地纠缠在一起了。
江灵月走进了江雪丽的房间,江雪丽正望着窗外发呆。
“雪丽。”江灵月喊了一声。
出神的江雪丽微吓一跳,转过身来。
“月姐!”江雪丽走过去。
两人在沙发对坐下来。
“跟我到外面走走吧,一个人老呆在这里也闷得慌。”江灵月说。
江雪丽轻摇一下头,毫无心绪地说:“没心情!”
江灵月压低了声音,说:“我已经让捷儿通告表少爷,走了就可以不回来了!”
江雪丽一听,怔了一下。
“走吧!什么都别带,像平时一样。”江灵月谨慎地说。江雪丽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出门了。、
二瑛受钱夫人吩咐,随时随地紧紧地盯着江雪丽,见两人出门,便偷偷跟了上去。
两人坐上了车,二瑛也拦了车紧跟了上去。
到了市杂,江灵月带着江雪丽往相约的地点走,江雪丽异常谨慎地拉着江灵月。
二瑛觉江雪丽神态有异,便更谨慎地夹躲在人群中跟着。
江灵月把江雪丽带到一家玉器店,说:“进去吧!”
江雪丽给江灵月一个感恩的眼神,便进去了。
曹子风正站在店内装着挑玉器,不时紧张地盯着门外看,见江雪丽一来,立刻安心地笑了。
江雪丽也安心地笑了,正要迎上前去,二瑛就出现了,跨步走进了玉器店,大声地说:“三少奶奶,那么巧。”
江雪丽愣住了,江灵月也愣住了,曹子风为免惹是非连累江雪丽受罪,立刻转过身继续装着挑玉器。
江灵月机灵地跨步进店,笑着说:“真巧,二瑛不是在家里忙着吗?怎么有时间跟着巧来了?”
江雪丽走到江灵月身边,沉默着。
“二瑛应该不是来买玉器吗?”江灵月继续执问。
“我是刚好路过看到两位少奶奶了。”二瑛狡辩着说。
江灵月羞辱地说:“现在巧够了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江灵月挽着江雪丽便跨步出门了。
“真是气人!”江灵月低声骂:“甩不掉的狗,肯定跟钱夫人报去。”
江雪丽沉默,心情大落。
江灵月看着她的担忧,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我会再想办法的。”
虽然江灵月这样说,但两人心里都清楚,难了!
晚上,果真如江灵月如料,钱夫人就来找江雪丽了。
钱夫人已经消了气,如往常一样待江雪丽好。
“孩子,”钱夫人温和地说:“娘爱你宠你,真心的想把钱家交予你,你就好好地呆在娘身边,好吧?!”
江雪丽不好说什么,沉默着。
钱夫人认真看她,温柔地哄着说:“我会让启明好好待你。”
江雪丽默默一笑。
钱夫人也默默一笑,说:“那就说定了,不要随处乱跑。”
“我知道了!”江雪丽应答,心里苦楚。
钱夫人宽慰地点头,起身离开。
钱启明一身睡衣,正爬在床上看书,江灵月也一身睡衣把脚放在钱启明的背上,享受地摇来摇去,手里也拿着书看,嘴里却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