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手挽手步行到了东宫。这个往日里充满生气与人气的地方在此时却变得如此的冷清与萧索。东宫最外面的宫门紧紧地关着。
懿煊上前敲门,半晌也没见有人来开,懿煊伸出手推了推门,门一下被推开了。
姐妹二人进了院子,却发现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急忙就跑进了屋,发现厅里也没有人,懿煊的心跳顿时加快了,她看了一眼祾焮,姐妹二人迅速的朝卧房内跑去,推开了卧房的门,她们发现太子慕蘅手里握着一件器物,双眼无神的倚在床边,脸上满是泪痕。
“哥哥,哥哥,你还好吧?”懿煊试探的问了一句。
慕蘅没有反应,依旧倚在床边。
“哥!哥!哥!”祾焮试着叫了三声,慕蘅还是没有反应。
懿煊和祾焮不再问了,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握住了慕蘅的胳膊,用力的摇了摇他,慕蘅这才抬起如同蜡像一般头冲着她们二人说道:“你们来了。”这句话说得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听到哥哥的声音,她们姐妹二人紧张的心顿松了下来。
“我和慕芷来东宫,一来再送姐姐一程,二来看看哥哥,几日来没有哥哥的消息,我们姐妹都很担心,所以今天过来看看。我们一进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顿时叫我们心里好一顿紧张,生怕你出什么事。这东宫的宫人都去哪了?”懿煊说了一大通话,最后才问了一句为何东宫只有太子一人。
“她们都被我打发到别处去了,看着她们留在这里我心烦。”慕蘅的眼睛告诉懿煊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懿煊知道,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思念盈姐姐。
“阖宫上下,只有你们俩个对盈儿的感情最为深厚。”慕蘅的这句话中
充满了一种无法表达清楚的感情。
“盈姐姐一小就是我们姐妹的伴读,我们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产生的感情别人是永远都无法真正理解的,姐姐突然离去带给我们的哀痛,也不是别人看来走过场一般的伤心。只有真正有过感情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复杂滋味。”懿煊的这段话,似乎在再向那些虚情假意的人们的一种讥讽,毕竟太子妃的死,在有些人眼中,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这鸳鸯玉扣本是两只,是与她定亲那年我送给她的,她把那只雄鸳鸯给了我,自己留下了那只雌鸳鸯,她说希望我们能像鸳鸯一样白首偕老,不离不弃。我对她说我们一定会做到,不想这才几年光景,我们就天人永隔了,她走得好轻松,却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独自漂泊。你知道吗,在她和孩子都走了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想随她们一起离开。没有了盈儿,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我去关注的了。我这个丈夫太无能了,竟连个凶手都抓不出来,我怎么能对得起盈儿和孩子,倒不如我们一起去了,还能在阴间团圆。”慕蘅说着说着又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