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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打击和误会

雪亮刺眼的车灯光线,商言替黎珞挡了一半。因为刚扯出的谎言立马被撞破,一张脸又白又红,不过还是很有担当地开口:“黎珞,我去和小舅舅说一下。”

黎珞瞧了眼车里坐着的谢蕴宁,点了下头,然后,替商言把住他的自行车。莫名其妙,她和商言成为了同一艘小船上的人。

前面,商言已经立在了谢蕴宁的车窗前;谢蕴宁徐徐打开了驾驶座的车窗。

商言叫了一声:“小舅舅……”声音有些发虚。

谢蕴宁侧了下头,发问:“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和黎珞又多说了一会话。”商言镇定地“解释”说,顿了下,赶紧道别,“那我先送黎珞回去了……小舅舅再见。”

谢蕴宁:“……”

商言立马折回身,走到黎珞那边;两人说了两句话,黎珞坐上了商言的自行车后座,嗖的——骑走了。

谢蕴宁停下了车,下车的时候看了眼副驾驶的女帽。感情根基一旦不稳定,真是连小屁孩都可以过来插一脚……

骑车离去的商言,嘴角挂上了笑意,像是做了坏事带着黎珞一块逃离。

自行车驶过一盏盏路灯,夜风带过,呼呼啦啦地迎面刮来。商言打了一个大喷嚏,咧了咧嘴,吃进了一口冷气;载着黎珞回到公寓楼下,推着自行车送黎珞进去,想起自己要对黎珞说的话,低了低头。

只是人都送到了,他的话琢磨了半天还没有说出来。

“商言,就这里吧。”黎珞转过身,“不用送了,我……”

“黎珞……”商言浑然不觉,抬起了头。

黎珞轻抬眉头,表示疑惑。

“黎珞,不管你以后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商言开口,模样认真。然后,他紧张地看着黎珞,等待回应。

呃?黎珞看向商言,有些懵了。

商言挤了挤嘴角:“我……”

他只是想表明下态度,怎么又像表白一样?他的意思是,不管她要不要和小舅舅在一起,要不要认父亲,他希望不要更改他和她两人的关系;因为,他都愿意站在她这边。

商言的话,黎珞感动了,也有误会了。商言的真诚和心意,像是一份礼物送到了她面前;不过她真不能要;嘿嘿地笑了两声,她望着商言,再次拒绝说:“商言,我们真的……不适合,那个……”

那个,商言立马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不不,他不是在表白啊!

“黎珞,我不是……”

商言这样磕磕碰碰,黎珞更认为商言在紧张,然后她也把今晚想说的话说出来:“商言,我们以后少联系吧……毕竟我和你小舅舅交往过,不太好。”

不可以!商言急了,拽住了黎珞的手,试图解释:“黎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你……不是男女之情。”

啊?黎珞怔了。

这段时间商言像牛皮糖一样贴着她,比起上次对她表白的时候还热络亲昵,不止对她照顾到细致入微,还每晚给她发微信聊小时候。这一切难道不是想求交往吗?

“不,不不……”商言摇头,双手紧张地握着自行车,冷冽的夜风都吹不走他的急切。

无疑,商言心里藏着事情。黎珞转了转眼珠子,真有些纳闷了。

同样,商言也琢磨黎珞刚刚那句,不适合在一起,心里更确定了几分。不然黎珞可以说不喜欢他,或者其他的,为什么说不适合?

“商言,你到底在想什么呀?”黎珞问,靠近商言的脸,眼睛微微眯了眯。逼问商言这个小屁孩,她方法还是很多。

果然,商言眼睛躲闪,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黎珞不急,唇角抿着,耐心地等商言说出个什么然来;商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我爸说,你可能是我姐……”

黎珞彻底懵了:“……”什么?!

商言声音很低,说出口的话和夜风一块冲进了她耳膜里。黎珞没稳住,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耳边轰隆隆,仿佛一个巨雷打在了她前面。

我爸说,你可能是我姐。

我爸说,你可能是我姐。

我爸说,你可能是我姐……

心情是无法语表的震惊,恨不得拿起一个大锤头,像是打地鼠一样,将商禹和商言两个脑袋一块敲下去。太过分了!

商言却抬起脑袋,期待地问她:“黎珞,到底是不是?”

“不是。”黎珞否定,便宜不是这样占的。她是喜欢商言,也希望有个商言这样的弟弟,但不是这样的来法。

商言脸颊泛红。

黎珞倨傲抬起头,声音多了一份高贵冷艳:“商言,我不是你姐,你不要想太多。你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更不要想得太美了。”

黎珞直接走了,丢下商言留在冷风里。一个人立在风中半会,商言默默地推着自行车走了。黎珞这个反应,明显是拒绝相认……

心情乱得发麻,商言骑车来到澜大北门,打算找一家餐厅吃点东西;推开了一家餐馆的门,商言对着前方擦桌子的女孩询问出声:“小树?”

小树转过身,小脸微红:“你好,商同学。”

面前的小树穿着餐馆服务员的衣服,明显在这里打零工。商言关心地多问一句:“……你没有回家啊?”

Lu产品林氏加工厂确定没办法生产,律师事务所里,林希音咨询方心的特约律师能否控告对方欺诈,得到的答案是合同完全合法,没有任何可以钻的漏洞;即使走国内外贸保护政策,胜算也是不高。林希音心情烦躁,站起来离开。

“林女士。”田律师叫住了林希音,提及本年劳务费的事情,“今年方心的咨询费,有时间记得打过来。”

林希音没有好脸色:“方心还能少你们那么点钱。”

田律师只是笑笑,没有计较,也没有多说。

行内人,谁不知道方心可能要破产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不胫而走。现在只要和方心有合作的关系方,都知道了方心不仅资金链出现问题,而且即将面前一场大官司。

现在,还方心上班的员工,都已经人心惶惶。

黎珞至今觉得,她给邬子燕那笔钱最划算,不仅临走前替她摆了一道林希音,还给了她方心所有的客户资料;包括方心外贸的财务内外两本账,以及五年的审计报表。

其实,她可以不用这样针对方心,只是谁让方心外贸的法人代表是林希音呢。

的确,林希音是方心外贸的法人代表,因为这个法人代表身份,林希音才强撑着保留住方心,不想方心遭受法律审查。方心成立的时候,林希音强势成为公司法人代表,希望把大权小权都攥在手里,没想到今天反而会落到这个境地。

方子文在海外不是还有一笔钱吗?林希音要求方子文把那笔钱拿出来,方子文以套牢为由,拿不出钱来。林希音气得,感觉自己都快绝经了。

海外那笔钱,公司出事的时候,方子文立马就查了,生怕里面有诈。幸好钱还在,只是被套牢了一部分。事实如果那笔钱没有被套牢,方子文也不打算拿出来。那是他最后一笔东山再起的资金,他不会傻到把自己最后一条路给堵死。

邬子燕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好心透露给了他一个消息:因为林希音,他才受了连累。

不用邬子燕提醒,方子文也能明白,他就是娶错老婆掉大坑啊。即使自己出轨做错事,方子文心里把自己倒霉的原因都怪在了林希音这里。

方心面临如此危机,方子文打算找找自己前老板。不管是借款还是借用AC集团生产线,他都要去一趟AC大楼;结果吴秘书告诉他,商总出差美国还没有回来。

商禹是昨天夜里回来,比原来的行程提早了一个星期。夜里22点落地澜市机场,到家自然晚了。楼上妻子早已经休息,儿子却推开房间的门,似乎特意等他回来。

商禹有些奇怪,笑着问了问:“怎么还没有休息?”

“爸,我想问你和黎珞妈妈……就是你和清嘉阿姨的事。”商言心结难解,直接问出口。

商禹看着自己儿子,点头答应:“去书房吧。”

商家大书房在一楼,父子两人秉烛夜谈;商禹如实讲述了他和昔日恋人的故事。商言听完已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是问了一句:“黎珞和清嘉阿姨真的长得很像吗?”

“很像。”商禹重复强调着。

“爸……”商言眨了眨眼睛,交代自己的事情,“那个我……我已经问过黎珞了。”

“是吗?”商禹并不意外,靠着书房美式的沙发,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然后,又丢了回去。“黎珞怎么说?”商禹笑着问。

商言抬起头,眼眸微微挑着,开口道:“……黎珞让我转告你,别想得太美。”

商禹:“……”

商言摸了下自己鼻子,面有犹豫,话却很坚定:“爸,我认为你和清嘉阿姨的事情,是你愧对清嘉阿姨,所以黎珞不管怎么做,她都是对的。”

原来儿子找他……是想袒护黎珞。商禹点点头,向儿子保证说:“如果黎珞愿意,爸爸也想真诚地向她道歉,求得原谅。”

噢,那就好。商言点了下头,相信父亲这个话是真的。“爸,那我上楼睡觉了。”

商禹呵了一口气:“早点休息。”

商言上楼休息了,商禹继续在书房坐了一会,然后还是点了一支雪茄。

黎珞不是聪明地让他猜吗?那么这个答案,怎么样?

一支雪茄结束,商禹再次上楼,怕打扰入睡的妻子,去了客卧睡觉。

第二天,商禹和谢静怡相坐早餐厅,一直安静的谢静怡突然说:“昨夜听到你回来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明明听到丈夫已经回来的响声,却没有等到丈夫回卧室。

“太晚了,我就睡客卧了。”商禹解释说。

谢静怡没有说话,过了会,站起来说:“我去叫商言起床吃饭。”

AC大楼,商禹见了等候已久的方子文。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新换了一套黑色牛皮大沙发;商禹双腿交叠地坐着,听着方子文说完最近的难处。

“美国公司老板是黎小姐?”商禹问出了最关心的重点。事实就算方子文不来找他,他也知道,黎珞对方心下手了,那位Benson先生会替方子文办理海外投资就是一个问题。华尔街最出名的分析师,再没有顾客,也不可能在乎方子文给的那些佣金。

之后他就查了Benson,许正奕,华盛顿大学毕业,清嘉在美国读书时候的同级留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这一次他去美国,黎珞回来之后,他还去了一趟华盛顿大学,翻了多年前的校园纪念册——清嘉和Benson还真是老同学。

方子文提出的困难,商禹换着方式拒绝了。AC没法为林氏提供代工服务,不过如果黎小姐愿意换生产商,AC愿意建立新合同。不过看在曾经的下属情分,加上两家有过的交集,AC可以资助一笔钱,这个钱不多,刚好可以赔偿这次合同的赔偿金。至于方心其他的债务,爱莫能助;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以上的话,商禹相当于给方子文出了一个主意。如果方子文要保住方心外贸,拿回第一个信誉至关重要。然大老板和小老板的区别,就是眼光和态度的差异。知道自己中了套,方子文可一点都不想赔钱给黎珞。“我真不知道我们家怎么得罪那位黎小姐了。”方子文说。

“这个事情,或许你可以问问你的妻子。”商禹靠了靠沙发,想了想,开口说,“子文,正好我也有事情想问你太太,方便让你妻子跟我见个面么?”

方子文:“……”商禹当着他面提出和希音见面请求,方子文一下子污了。如果林希音年轻二十岁,他肯定以为商总要潜规则自己的老婆,作为利益交换。

不管商总为什么见自己妻子,是了解情况,还是其他。火烧眉毛的节骨眼,方子文都会答应。没有任何犹豫,方子文笑着点头:“好的,那我回去跟阿音说下,让她来找你。”

商禹扯笑:“那我让吴秘书安排时间。”

方子文:“好的。”

商禹扫了眼方子文,想什么呢?林希音二十五年前主动送上门他都没有睡,难不成二十五年后还有了兴趣?商禹摇摇头,对方子文说,“子文,你跟我做事几年,应该知道当年我的未婚妻,就是你太太的妹妹吧?”

方子文眨巴眼睛,突然有了些眉目。

商禹但笑不语,不再多说。

随后,方子文从AC拿走了一笔钱,毕竟跟了商禹多年。一席谈话,方子文能明白商禹意思,这笔钱他只能用来赔偿给黎小姐的违约金。

所以,那位黎小姐,到底会是商总什么人?

无耻!不要脸!黎珞难以想象,商禹居然暗示商言她是他的女儿?同时也明白,事情之所以由商禹弄巧成拙,因为她还没办法完全公布身份。

即使公布,她怎么解释自己的年轻样子?告诉别人她练了长春不老的绝学功夫,修成了了天山童姥NO.2?

手机微信群里,周北在群里@她出来聊天。她在清怀生化所学习的时候,周北建了一个小群;群成员分别是周北肖肖乐商言,以及她和谢蕴宁。这个群,谢蕴宁一直不怎么说话,慢慢变成她和商言周北他们偶尔聊天的地方。自从她和谢蕴宁分手,她也没有在里面说过话。

聊天框里,周北不停地@老黎@老黎@老黎……黎珞没辙了,退出了群。

周北:“……”

手机,又进来一个陌生本地号码来电,黎珞当做骚扰电话按断了;过了会,同一个号码发来一个信息:“谢繁华。”

黎珞:QAQ

五分钟之后,黎珞走出公寓,走到外面停靠的一辆黑色轿车,弯着身子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她扬起笑容,尽量扬起轻松的笑脸:“嗨,叫兽爸爸……你找我?”

清怀生化所,谢蕴宁躺靠在功能椅,支着头,单手拿着手机,屏幕里周北不停@黎珞,然后黎珞直接退了群。

平静的心情还是起伏了下,如同被一只蜜蜂轻蛰了一下。谢蕴宁侧了下头,胸口鼓起一道道气,可笑又可气。老黎?有人真是会卖乖,又会卖老。

手机响了,谢蕴宁接听了父亲来电:“爸,有事吗?”

父亲让他今晚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谢蕴宁心里是拒绝的,最近回家吃饭准要被唠叨,正要拒绝,手机听筒里传来父亲带着气的话:“我把黎小姐请到家了,你要不要过来,随便。”

谢蕴宁:“……”

黎珞真是被谢繁华“请”上车的。叫兽爸爸说了,他没办法理解她和谢蕴宁对感情随意的态度,所以请她到家里吃个饭,把分手事情说清楚。如果是蕴宁做错了事情,那就是他父亲没有教育好。今晚,他会当着她面教育儿子。

坐在车里,听着谢繁华义正言辞的话,黎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对谢繁华解释,不是谢蕴宁问题,是她问题,分手是她提的。

然后谢繁华呈现一副“他当然能想到”的神色,面容更是严肃无比,冷声冷气地对她:“黎小姐,我们谢家的男人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

严肃的语气里,带着对她无法容忍的批评和教育。

黎珞:原来,叫兽爸爸真的是找她兴师问罪的……

被迫地跟着谢繁华下了车,还没有进屋,谢家大门走出一个聋哑老伯伯,对着谢繁华比划着手语说:“夫人还请了大小姐一家回来吃饭。”

比划手语的人是谢家的柏叔,交代完之后,朝黎珞和善一笑。

黎珞回以笑容,心里忍不住感慨一声:今晚要热闹了……

“黎小姐,请。”谢繁华开口道,腰板笔挺,目光矍铄。

黎珞气势被压了一大截,点了下头:“……好。”终于明白,谢蕴宁为什么会是一只霸道蟹,因为霸道会遗传啊。

谢家,她还是第一次去,纯正的中式房子,中式院落那样。黎珞低着头,跟着谢繁华踏进了灯光通明的谢家大门,不知道是不是谢家太正气了,感觉倾泻在她的脚尖的客厅灯光,都是冷静而凛然。

前面,谢母从里屋出来,身穿黑色暗纹唐装,气质雅淡又气势逼人。

这才是谢家最厉害的角色啊,谢蕴宁的性格同样有三分遗传了谢母。黎珞面上挂笑,问了一声好:“谢妈妈,好久不见。”

谢母点头,客气地招呼了她:“你先坐,等蕴宁和静怡他们都到了,再开饭。”

黎珞在谢家的客厅沙发坐下来,谢家的阿姨给她端来了茶点和果糖。黎珞伸手捡了一颗糖,剥开了糖纸;谢母坐在对面,看了看她,询问:“黎小姐,最近还忙吗?”

“还好,不是正放假嘛。”黎珞回答,笑吟吟。

谢母靠着中式花纹的沙发垫,缓缓道:“那可能是我听到的消息有误,还以为黎小姐最近忙得打转。”

黎珞抬起眸,慢慢悠悠,对望着谢母。如果她没有感受错,今晚谢母也要对她兴师问罪,和叫兽爸爸针对的事情还不同。

谢母笑了笑,将阿姨端上的茶水亲自放到她前面:“黎小姐,喝茶。”保养得宜的手腕上方,戴着一串灵气逼人的翡翠珠子。

黎珞:“谢谢……谢妈妈。”如果说谢蕴宁遗传了谢爸爸的霸道,同样“继承”了谢母的不动声色,那双谢氏狭长又沉静的眸子,尤其肖似。

妻子今晚的态度和话里话间的试探,谢繁华有些不明白了。岛市旅行之后,他和妻子对黎小姐有诸多无奈,但也认可了黎珞成为他们的小儿媳妇。凭良心说,黎珞除了孤儿身份,性格聪明机灵,长得漂亮又讨喜,连外孙商言也对黎珞赞不绝口。

……本以为明年就可以操办儿子的终身大事,两人分手了!尤其是准儿媳妇,连微信都拒绝添加,似乎要同他谢家划清界限。明明前段时间,还一口一个叫兽爸爸,亲切得不得了,差点就省略前面两字了。

结果,那么快翻脸不认人了,这不是欺骗他老人家吗?谢繁华真是超气超气,一块坐在妻子旁边,如同黑白无常地对着黎珞。

黎珞:“……”

虽然今晚夫妻两人站在同一阵线,谢繁华也有些不满妻子叫女儿女婿过来,三堂会审么谢母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自己丈夫。很明显,今晚他们夫妇同阵不同心。

黎珞抿了抿嘴巴,端起茶,喝了一口。

大门突然推开,一道挺拔从容的身影从外面进来,黎珞回了下头,刹那有一种好久不见的错觉。谢蕴宁一身藏青色风衣搭配黑色单裤,里面是衬衫;风衣是防水的轻材质,不是厚实的羊毛呢子。大冬天,他一直穿得这样少。

谢蕴宁将手中的长柄雨伞递给开门的阿姨,走了过来;黎珞收了收视线,继续安分坐着。

“蕴宁,你先坐,我们再等你姐姐姐夫他们。”谢母说。

谢蕴宁没有坐下来,立在黎珞旁边,直接拒绝说:“爸妈,今晚这顿饭我们先不吃了。我和黎珞之间的问题,不需要全家出动。”

所以,他们儿子只是来带人的?谢父谢母各自吸了一口气。

没有错,谢蕴宁视线往下,对黎珞开口:“起来,我送你回去。”

黎珞眨了下眼睛,站了起来。

没有父母,可以容忍儿子这样。谢繁华很生气,一顿饭怎么就吃不得了;谢母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儿子:“蕴宁,这就是你对爸妈的态度?”

谢蕴宁没有吭声,今天算他态度不好。

谢繁华更不爽快了,赌气说:“黎小姐是我请来的,要送也是我来送。你要走自己走。”

谢蕴宁只是看着黎珞,眼神很沉。他现在带走她,可以帮她解决等会面对的问题。

黎珞突然展颜一笑,对谢蕴宁说:“教授,你爸妈特意请我来吃饭,我还是等晚饭结束,再走吧。”

谢蕴宁:“……”

黎珞重新坐了下来,谢家给了她那么好的待客之道,她怎么好临阵脱逃。不管今晚要面对什么问题,她也要把谢家这顿晚饭给吃了。她相信,不管谢爸爸还是谢妈妈,无缘无故,他们不会这样请她过来。

就在这时,柏叔进来,打着手语说:“大小姐他们过来了。”

谢母站了起来说:“那就立马开饭吧,都让黎小姐等了那么久。”

黎珞笑笑,表示无所谓。

谢家大门,商禹谢静怡商言一块进来;两人都穿着大衣,站在一起,温婉搭配伟岸;后面的商言一身黑色短款羽绒服,见到她,扬起灿烂笑容。

仿佛见到亲姐。

黎珞无语,想起那晚把商言丢在冷风里,又有些抱歉。

谢家主餐厅在偏厅,暖气很足,大家各自脱了外套而坐。谢蕴宁的白衬衫,商言的高领毛衣,商禹的西式背心马甲,谢静怡的羊绒衫……格式各异,衣品如人。

黎珞也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镶钻的白色毛衣,亮晶晶的水钻密密地镶在毛衣肩头,很是闪亮奇特。她审美一直很奇葩,好在现在有网购,再奇葩的审美都可以找到喜欢的款式。

今晚,谢家这顿饭,比起商家那顿有过之而不及。中式大圆桌,吃的是纯正的澜市菜。澜市菜精在煲汤,谢家李阿姨上了两份煲汤,一份清淡,一份带鲜味。按照所有人口味,分别盛放。只有黎珞的口味,李阿姨不知道。

谢蕴宁对李阿姨说:“我来吧。”

李阿姨笑着点头,谢家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黎珞坐在谢蕴宁旁边;前面,多了一碗口味清淡的汤。她轻轻道谢:“谢谢……”

谢蕴宁回了她一句:“客气。”口吻,学习了她。

黎珞叹气,喝了一口汤,清淡又美味。谢家的饭,味道是不错,但是“不好吃”呀!

终于,一顿饭快结束,谢母也开口了。不过话不是对她说,而是对商禹:“商禹,等会你多留一会,我有事要问你。”

黎珞抬了下头。谢母也对她说:“黎小姐,你也多留一会。我也有事要问问你。”

“好啊。”黎珞答应,回视着谢母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晚心怀鬼胎的人都不怕,她有什么好怕的。

黎珞话音落下,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有关心的,有无可奈何,有猜测的,有完全明白的,也有完全不明白的——

比如谢繁华,蹙了蹙眉头。

整个气氛,简直是问题里藏着问题。

谢蕴宁对母亲开口:“妈,你想问什么,可以先问我。”

谢母解释说:“蕴宁,我只是想关心黎小姐几句。”

谢蕴宁素着脸,把话说明确:“我和黎珞已经分手,今天你请她来家里做客,她只是家里的一个客人。你关心太多,有些不合适。”

话,已经说破。

谢母清楚自己儿子性格,笑了笑说:“蕴宁,妈妈不明白有什么不合适。你不要拿已经分手搪塞家里人,分手了不是不能重新在一起。你父亲今晚本想撮合你们,所以有些话,我还没有告诉他。但,有些事情实在令人意外,我想今晚说开了,谁的心里都能落个明白;日后如果黎小姐还愿意进我们谢家的门,也可以堂堂正正。”

黎珞很快接话,同样笑了笑说:“谢妈妈,进你们谢家门什么的太远了。今晚我们把话说清楚,我只求堂堂正正走出你们谢家,就可以了。”

说完,扬唇,直视着谢母。眼神清亮而磊落。

旁边谢蕴宁单手放在桌面,两人分手了,他却感受到了以后婆媳问题的压力。

一直沉默的商禹开口说:“妈,我知道你今天火气不是因为黎小姐,而是因为我。有什么事情,你先问我。”

谢静怡也急了:“妈……”

谢母心疼自己女儿,目光如炬地看着好女婿说:“商禹,你都已经明白了?”

商禹无奈一笑,回话:“当然,妈妈您向来明察秋毫,任何事情都躲不过您的眼睛。”

谢母撇了下头,对外孙商言说:“商言,你先回家。”

“我不走。”商言拒绝自己外婆,涨红着脸说,“你们要说的事情,我也有知情权,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听?外婆……你不用顾忌我……我想你要说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不管如何……我……站在黎珞这边。”

事情还没有明白,站什么队。

被忽视又不明白事情缘由的谢繁华真是好生气好生气,憋足了脾气,拿出了大家长的风范道:“全部去我的书房。今晚不说明白,谁都不准走。”

谢家的书房位于偏厅的另一侧,隔着一个偌大的山水屏风;屏风里挂着两幅丰厚雍容的大字,分别是“厚德载物”和“上善若水”;靠墙是高高而立的书架,上面放着一排奖杯,是谢蕴宁从小到大获过的奖杯;右边书架一隅,有一个梨花木盆栽架,上面搁着一盆郁郁葱葱的青松盆栽。

谢繁华坐在书房最中间,双眸含威,扫视着大大小小一家人,最后落在那盆青松,停顿了片刻,看向问题最大的黎珞说:“黎小姐,你不用怕。今天你是我谢繁华的客人,有什么说什么。不管对错,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谢谢……谢爸爸。”黎珞抿笑,神色轻轻落落,哪来的惧。

很好,很有底气。

谢蕴宁刮了黎珞一眼,再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多少明白今晚母亲动怒的原因。绝对不会像自己姐姐那次的乌龙事件。他母亲行事向来谨慎,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不会轻易判断结果;同样他母亲比一般人眼里更容不进沙子。任何事情,都喜欢摊开来讲明白。

谢母已经直接询问黎珞:“黎小姐,我想问商言和林家女儿订婚宴上的闹事,到底是谁安排的?跟你有没有关系。”

此话一问,谢繁华、谢静怡和商言面色都震了震。唯有谢蕴宁和商禹保持住姿态和神色,噢,还有黎珞。黎珞回答:“没有错,是我安排的。”

商言眨了下眼,完全不可思议。

黎珞回了商言一眼,玩笑说:“……商言,你可以重新站队了。”

商言:“……”

谢蕴宁撩了撩眼皮,莫名有些想笑,有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实诚和无畏。不过,她是不用心虚和胆怯,不管有没有做错事,今晚谢家都奈何不了她。

黎珞这样坦白,谢母也有些惊讶,本以为会问不出个所以然,没想到直接承认了。

“然后,你借助网络造势,将商谢两家变成焦点。”谢母又说,然后发问,“为什么?黎小姐这样针对谢商两家到底为什么?”

“这个冤枉。”黎珞拒绝了部分指控,“我只有网络造势,并没有针对谢家。”

谢母:“那么商家呢?”

黎珞睨了对面商禹一眼,反问谢母说:“请问商家有受影响吗?”

谢母望向黎珞,怒目而视:“没有受影响就可以表示没有做过么?黎小姐。”

黎珞对视怒火,眸若清泉:“我有做过就可以表示我做错了么?谢妈妈。”

“订婚宴上的事情,黎小姐没有做错。”开口说话是谢繁华,断定了那场订婚闹剧,然后替自己妻子问话,“黎小姐,你能告诉我那样做的原因么?”相对维护谢家利益的谢母,谢爸爸更追究事情本质和缘由。

黎珞抬了下头:“我可以不回答吗?”

空气凝滞了一下。谢繁华眨巴了下眼睛,不能给他一个面子么?

“可以。”谢蕴宁开口说,声音不轻不重,替父亲回答了黎珞。坚定的语气,表明了他的态度和情绪。不管是他和黎珞有没有分手,都不愿意她被自己家人这样对峙。

“黎珞,你可以完全不用回答。”谢蕴宁再次强调,看向自己母亲说,“妈,你说黎珞针对谢家,这个指控黎珞不认,我也不认。”

谢母:“……”

谢蕴宁缓了一口气:“商言订婚的时候,我和她已经在一起,她做的事情,我是知道但没有阻止。按照你的理解,针对谢家还有你儿子我。一直以来,我都不希望商言和林家女儿在一起,这也是事实。姐……这个事,当初你还问过意见,还记得我的话吧。”

谢静怡点了下头,有些缓不过劲儿。

谢母同样难以置信,追究半天,儿子和黎小姐在同一条船上?

谢蕴宁扯了扯嘴,继续说:“这就是订婚宴记者出现的原因,结果就是黎珞不仅揭露了林家所做的事情,还帮那位可怜的山区女孩要回学籍。我承认方式比较激烈,但这样才能产生影响力,也间接让我们谢家没有攀上林家那边亲……所以这个事,黎珞没有做错什么。”

儿子一套一套下来,谢母已经没有原先强势:“……我没有认为黎小姐做错,我只是想问个原因。”

谢蕴宁眸光湛湛:“原因就是我所说这样,如果还要找个原因……我纵容的。”

我纵容的……黎珞吸了一口气,面颊忽地有些热;她看向谢蕴宁:明明都分手了,为什么替她说那么多。

“我不信。”谢母回绝这个理由,“如果事情只是这样,那我还真是小题大做了。”

“您不是小题大做,只是有所误会。”谢蕴宁说。

“是么?”谢母闪了闪细长的眼睛,话锋一转,继续质问:“那么黎小姐,你主动进清怀生化所是为什么?”

果然,谢母知道了不少。黎珞一时答不上来。

谢母看着她,替她说出来:“你进清怀生化所,是为了接近商言吧。”

黎珞低了低头,抿唇,默认了。

商言张了张嘴,已经是一脸的震惊;他看看外婆,又看看黎珞,心跳得特别快。

“你接近商言,是想找机会伤害他?”然后,外婆又问黎珞。

什么,商言抬起头,不可能!

黎珞也抬起头。突然发现,那天谢蕴宁对她的质问,还是轻的。

“外婆,黎珞没有伤害我!”商言替黎珞说话,“就算黎珞是主动接近我,她也对我很好,没有任何伤害我的地方。”

“破坏商言和林佳绮关系呢?”谢母作为曾经企业负责人,问责一向最擅长。

黎珞沉默,没办法理直气壮回答说,不是。

“……好笑。”谢蕴宁打算母亲的逼问,表示自己无法接受,侧了侧头,问商言,“你和林佳绮分手,是黎珞破坏的?”

商言点了下头,察觉自己脑子坏掉了,连忙摇摇头:“不是……”他和佳绮分手的主要原因,是他对感情不成熟,没办法确认最珍贵的贝壳是什么。

商言表现得这样模凌两可,谢蕴宁直接地将话说明白:“据我亲眼所见,商言和林佳绮分手,是那位林佳绮先找了其他男朋友。”即使女朋友变成了前女友,他也不允许家人对黎珞有任何的不实误会。

然后,又一个“秘密”猝不及防地曝光了。

谢繁华很生气,真有那么多事是他不知道;更生气的,原来不只儿子被甩,连外孙也是被甩的可怜虫。

商言:“……”没想到小舅舅为了替黎珞说话,无情地将他当众披绿袍的事情说出来。面对着家人的眼神,商言点了下头,承认了绿帽事件:“对……我和佳绮分手是有这个原因。所以真不能怪黎珞。”

谢繁华不忍直视,开口说:“按照这个说法,我们的确不能怪黎小姐,还要谢谢黎小姐,不仅替那位周小树要回了学籍,还替商言解决了烂缘分。”还有他在订婚宴气到住院,才因祸得福发现脑袋里的瘤子,全都是托了黎小姐的福啊!

黎珞侧头,看着谢繁华,回了一句:“叫兽爸爸,不用客气。”

谢繁华:“……”

谢母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突然明白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位黎小姐,一股子傲气真不是普通女孩身上可以看到的。所以,到底是哪儿来的女孩?

“黎小姐,你和已经逝世的林清嘉女士是什么关系?”谢母问。

黎珞:“……”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谢蕴宁欲要替她回答,她在谢蕴宁出声之前,开口:“林清嘉,是我的……妈妈。”原谅她,必须暂时撒个谎。

谢蕴宁靠向椅背。算了,就这样,先扯淡吧。

“那么商禹,你认识逝世的林小姐吗?”谢母又问,看向商禹。

“当然认识。”商禹稳了稳神色,看了眼妻子谢静怡,又望了眼黎珞,笑着回答:“清嘉是我曾经的未婚妻,是认识静怡之前交往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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