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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回首,如何从来过

叹爱恨是千年往事纠缠,一瞬间已不再;

当夕阳西下染红那天边,谁还在为你等待。

看不见你的眼眸,再回首,记忆零落,

瑶琴轻启,为君奏,半曲相思梦;

珠帘后,是否还佳人音容,

轻纱长笛,烛红透。

愿梧桐树下在与你相逢,任秋风把叶吹落;

摇断桥西湖中一缕扁舟,今生注定执着。

白三姑

断桥边,几缕春风吹拂着那株垂柳,春天刚过,柳叶显得格外的茂密,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在地上洒上了繁密的光斑,连缀成各种奇异的的景色,而此时,在这株柳树的旁边,一家不大的酒肆矗立在哪里在它背后,那一面斗大的酒字旗格外的显眼。

酒肆的人不多,熙熙攘攘座着三桌人,小二朱三一个人斜倚在门前,独自看着不远处的大渡河,他的心里也许在想着,那河中央的小舟,那油纸伞下的妙龄少女是不是也在思恋着自己的心上人呢?

可是,这却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与朱三不同,白三姑却是蛮有韵味的坐在那角落的一张小桌上,每当店里面没什么人的时候,她总爱温上一壶酒,独自在哪儿小酌。

这一点和杜老头有着说不出的相似之处,似乎天下总有那么一类人,喜欢凭着自己的爱好去做某些事,但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多的不同,就拿着喝酒来说,白三姑就只喝淡酒,淡的似乎只剩下一丁点的酒味最好,这样自然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喝得再多,也不上头,不至于第二天起来浑浑噩噩,头觉得难受。

当然,当中年汉子嘴里冒出方青卓三个字的时候,白三姑突然来了兴致。

她虽然不是江湖人,可是这世道,哪儿走的不是江湖路,更何况,这些人口里面总是会带出些新鲜事。

而这里,与那莎拉小镇也有很大的不同,这位于大渡河畔的嘉州一直是西南边陲的重镇,陆路与水路交互辉映出如今的繁荣局面。来来往往的商人与旅客,江湖中的游侠,时常停足在这酒肆,畅所欲言的谈论着天南地北的新奇事,偶尔还能碰上些许的文人骚客,酒兴之余赋一些曲风词调衬托这眼下的如诗画卷。

白三姑到了这里三年,她盘下原来属于李老头的酒肆,在这里平平静静的生活了下来,她从来不向人提起自己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当然,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回忆,埋在心底,只在夜深人静时自己孤独的****。

再过两个月,她便三十了。

女人三十是个多么难过的坎啊,仿佛就在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青春,迷失了做梦的权利。

她虽然平静的喝着酒,但是‘方青卓’这几个字还是让她的心里面稍微的悸动了一下。

其实,被吸引的人不止她一个,很明显,靠窗那桌的两个紫衣的女子也不由得动了一下身躯,虽然表现得很轻微的,而且消失得很快,但是这还是逃不过白三姑的眼睛。

这也难怪,在这嘉州城内,你就是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来问,都能说出一点关于方家的琐事。

方家不仅是在江湖中颇有名气,就算在秦国,也是一等一的豪门。

然而,对于白三姑而言,方这个字却代表不同的含义。

杀夫仇人?

白三姑自己也说不明白,因为在她的眼里,她的丈夫本来就是该死之人,可惜的是他终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在她的心底,每当想起这事的时候,总是泛起一阵莫名的纠结。

或许,她是真的动过心吧,十年的时光,长得可以改变一个人,就连心中的仇恨都淡了。

他杀了她的父母,至少在看见她之前,赵无极绝对没有犹豫,也绝不会去想这件事对不对,更说不上后悔与自责,作为一个乱世的响马头子,死在他手上的人,连自己也数不清,也不在乎多上那么两个。

而见到刚外出回来的她时,赵无极对于自己这份自信瞬间没了底气。

白三姑并不算绝色,甚至和漂亮都不太沾边,但只在第一眼,赵无极就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心中暗暗的觉得,这个人,说不出的熟悉,他不知道缘分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那么唐突,不分场合。

这辈子,就是她了。

白三姑也觉得眼前这汉子一脸的英气,至少在没看到他右手上正滴着血的长刀和躺在血泊里面的父母之前,赵无极还是俘获了她的好感的。

当然,这一切只是过去,也只能是过去。

当方文卓长剑刺透赵无极身躯的时候,她的心底是有两种感觉的。

是解脱,七年的岁月,父母那不瞑目的神情一直缠绕在她的脑海里,那是日日夜夜惊醒的梦靥,但,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虽然她刻意的将这种感觉隐藏起来。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这种失落的痛苦超过了解脱所带来的快感。

所以,酒能让人麻木,但她去不敢与烈酒为伍,好在,这三年来,这种感觉被冲淡了不少。

少华山上的墓碑上,就只刻上‘夫’的字样,但却没有赵无极与白三姑这六个字。

她给他立个碑,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点小心事。

但万万不能写得太清楚,毕竟在心里面还有一个结。

名字很简单,但是一个不能刻,另一个不愿刻。

在她的心中,这到底是有点自私的。

所以,当方文卓离开的时候,她终究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当然,自己对这个人也没有恨,如果不是他动手,自己这仇恐怕是报不了了,时间越长,却越发的下不了手!

于是,三百里外的嘉州,就出现了这么一位不欲人知的酒肆老板娘,一个新的身份,也许能有一场新的开始。

也许,当白三姑回忆起赵无极临终时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时,她才会莫名的想起昔日的悲伤。

“要是能先遇见你该有多好。”他的眼神缓缓的闭上,赵无极明白,这一生,自己算是满足了。

这样,或许她的父母就不会死在他的手里,而其他的人,又与她何干。

“你们知不知道,江湖中这下可又要出个人物了!”左手的瘦小个子满是感叹的说道,那语气中说不出的羡慕。

“可不是,这方青卓一招三剑归一使得,那叫一个厉害啊,就连神农坛的司空坛主也败下阵来,你们说说,这江湖上还有几个这样的人物。”坐在右手的中年汉子接着他的话,神农坛虽然只是这大渡河上的一个小帮派,但是这司空坛主那可是一个狠角色。

“这方文卓,我倒是知道,当年为祸少华山方圆百里的千面阎王赵无极,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但这方青卓可是未曾听说。我说,三哥,这到底是怎么个人物?”正下方的书生打扮的文弱汉子轻挥折扇,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扇面轻启,却半响无风。

“这方青卓就是方家的二少爷,和那方文卓可是亲兄弟,只是听说这小子一直呆在北邙山,所以江湖中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更何况,有方文卓这样的一个大哥,恐怕再大的光芒也被掩盖住了,这方家的武学虽号称刀剑双绝,但说到底还是剑法越胜一筹,这其中的缘由,大哥想必是十分清楚的。”瘦小个子回答道。

随着他的话,三人将目光聚集到了正上方的老者身上,那老者穿着极为普通,甚至在那身粗布麻衣上还打上了几个显眼的补丁,他并不急着去理会三人的对话,只是慢慢的喝着那杯酒,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瘦小个子自讨了一个没趣,只好接着说道:“嘉州方家本来只专研刀法,一套秋月刀法在江湖上也颇有威名,但也只是与南阳离家,大理段家齐名而已,而方家真正成为秦燕魏楚第一武林世家,却要从三十年前,方家少当家,江湖人称俏郎君的方庭,迎娶了北邙山华氏说起。”

“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说法?”中年汉子蛮有兴趣的问道。

“二哥什么都好,就是这好奇心太重,这可是犯了江湖人的大忌哟。”书生仍然轻摇折扇,淡淡的调侃道,但细心的人就能发现,那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折扇,而是用精钢打造,只是表面用颜料图画成了竹木的颜色。

“四弟心里面难道不想弄个明白!”中年汉子端起酒杯,慢慢的啜了一小口。

“这华氏嫁到方家的时候,带来的嫁妆中就包含了一卷剑谱,方庭就是以它为蓝本创造了溯月十八式,而十八式中最精妙的就是众剑归一。”老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半闭着眼说道。

老者突然开口,倒是让一直侃侃而谈的三人不免吃了一惊。

“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了兴致?你不是最忌讳谈论江湖之事的吗。”瘦小个子打趣的道。

老人直白了他一眼,瘦小个子心里面觉得有些发冷,只得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来得很真实。

白三姑站了起来,她右手里拿着酒壶,左手拿着酒杯,步履轻盈的朝那张桌子走了过去,四人看到她走了过来,都纷纷的欠身站了起来,唯有哪位老者,仍是坐在原地,就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

白三姑缓缓的向他们行了个礼,四人也同样的向她回了个礼。

“向大哥,你是这大渡河的瓢把子,向来对着江湖中的时了如指掌,岳二哥,齐三哥,苏老弟也都是这一代有名的翘楚,这些年承蒙大家的抬爱,小女子也才能在这嘉州城有立足之地。”

“三姑说哪里话,这嘉州城里,大渡河上谁人不知道白三姑。哥兄弟几个倒是打扰了。”向姓老者也淡淡的回道。

“向大哥,你们刚才谈论什么稀奇事呢?听得妹子也来了兴致。”白三姑缓缓的给四人的酒杯填满了酒,然后举着杯子:“四位兄弟,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四人也先后端起酒杯,杯杯见底。

“老四,给三姑的让个位子,既然三姑也有兴致,那就坐下来一起听老大说说。”岳老二看着书生示意。

白三姑左手按住了正准备站起来的苏老四:“那能让苏老弟麻烦。”右手顺势抄了条木凳,缓缓的坐了下来。

“既然三姑要听,那老夫我就原原本本的说个清楚,省得得罪了三姑,断了哥几个的好酒。”向老者又是一杯酒下肚,有些惆怅,“要说道,这方家,到和我有那么一点渊源,我父亲是方家的一个采办,当时也算是缘分,庭少爷和我刚好同岁,我们两当时的关系就如同亲兄弟一般,所以老爷在传授少爷武功的时候,其实也教了我不少的东西,说起来算得上是我的师傅。”

“大哥,那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方家呢?”齐老三一脸的不解,这些年跟着大哥摸爬滚打,兄弟几个也能从他的功夫和偶尔的只字片语中知道他与方家有着很深的关系,但是这其中到底反生了什么,老人却从来不曾说起。

“这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老者连连摆了摆手,言语中有些闪烁,白三姑也隐约知道其中定然是些伤心事,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自己也断不能有再追问下去的道理,只好打趣似的替他遮掩:“向大哥这等人物,又怎么能一直憋屈在别人的屋檐之下。”

“那倒是,三姑这话说得也不错。”众人也很识趣,纷纷附和道,而此时,一直站在门口的朱三也凑了过来,显然在故事面前,所有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那齐三哥,你说的这方青卓又是怎么回事?”白三姑接着问。

没等她问完,瘦小个子就接着说道:“那是前几天,西南武林联名向方家挑战,其他人就罢了,但是淮阳点苍张松,南阳离家少当家,神农坛司空坛主,那可是一等一的角色,却连方家现任当家方文卓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没碰到?这方文卓武功真有这么高,我说三个,你这说书的本领倒是越发的强力了”苏书生也是知道知道这些人的,虽然他一向沉迷于诗词书画,但毕竟也是江湖中人,这方家的威名虽盛,方文卓更是人杰,三十出头,已经是秦国三候之一的境中候,但真要打发这三人却也真不容易。

“这三人啊,都败在了方家二少爷方青卓的手上,所以方文卓没出手,自然是碰他不到了。”瘦老三补充道。

“老朽离开方家的时候,这方青卓刚出生,方文卓也才十二岁,想不到这两孩子都已经能独挡一面了!”老人满是感慨,“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那这方家二少爷又是怎么打败那些人的呢?”一旁站着的朱三也忍不住的插嘴。

“你小子也对着江湖中的人事感兴趣?”齐老三斜头看了看店小二。

“好奇,好奇而已,让三爷见笑了。”朱三拱了拱手,满脸赔笑的说道。

瘦小个子当时本来就在场,所以对这件事情的来弄去脉也是十分的清楚:“这方青卓先是用秋月刀法险胜了张松,又接着用朔月剑法击败了离韬,这两人倒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是,这司空项那可真不是浪得虚名,那三十六式神龙枪法使得出神入化,可这方家的众剑归一那才是绝了,只一招就让司空项乖乖认输了。”

“几道剑气?”老者突然问道。

“三道!怎么了,大哥,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吗?”瘦小个子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这众剑归一,既然叫众,你们就应该知道,这绝对不会只是普通的一招,当时方庭能使出七道剑气,四年前,方庭去世的时候,方文卓也当众使出了一招四剑归一,当时他刚好二十八岁,这方青卓刚满二十,已经能使出三道,也是相当不错了,这方庭算是有两个好儿子了。”向老者有些感慨的说道,那语气中隐隐约约还包含了点醋意。

众人倒是没有注意他的语气,因为他们都被那招众剑归一深深的吸引了,天下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在这之前,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而其中最为在意的却是白三姑。

毕竟,赵无极也是死在这一招上的。

“向大哥,这众剑归一最高几道剑气?”她刻意的放缓语气问道。

“八道,取之八面而成,但却从来没有人能练到这种境界,就连方庭,他亲自创立了这一式,却也只能使出七道来。”也许,方家对于这个老人来说,包含着太多的回忆,从他的话语中也无不透露出对它的熟悉。

就在他们谈论方家的时候,在北方的官道上有五人真在快马急行,为首的却、是一个全身紫色装扮的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惹人疼爱,她的神情充满了好奇,两把二尺左右的短剑分跨在她的两腰之间,在离她后面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三人几乎并排前行,仔细看,一个是二十六七大好青年,只是在他的脸上,有着让人说不出的沧桑,一个却是满头白发,一色青衣,腰间也同那青年一样,悬挂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葫芦,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宣红一个素青罢了,在说另外一人,虽然也和那前行的少女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但可以看得出,在她的脸上还写满了焦急与担心,那一袭白衣与她搭配,倒是有那么几分美人的味道。而在三人之后,还有一中年汉子紧紧的跟着,总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这个人虽然面色凝重,但在眉宇间充满了英气,他似乎总是在戒备着什么,眼神中也包含着一种警惕。

此行正是齐凌云等人,那前行的小姑娘便是林婉婷,中间并列而行的三人正是齐凌云,伍月,杜老头,而跟在后面的只能是秦镶无疑。

自从在岷山与黑衣人一战之后,已经过去了快半月之久,在经过十来天的休整之后,三人先是来到了莎拉小镇。此时秦镶早已将一切的打点就绪,虽然杜老头说过想回故乡看看,但齐凌云只认为他是一时感慨,却没想到杜老头真打算与他们同行,这不,五人经过两天时间的赶路,黄昏时分便已接近嘉州城。

嘉州城可是个好地方,这里算得上是岷山山脉末端的一颗明珠,大渡河畔的海棠别苑,秦国除了都城之外的最佳宝地。

而方文卓就负责镇守在这里。

秦国早已得知了消息,前一段时间,燕公主在刚入秦国的时候就遇上了山贼的事情,着实给了秦王很大的压力,虽然伍月此行的目的是促使燕魏两国的和平,但这些年,两国断断续续的战争,最受伤的却是夹在两者之间的秦国,所以秦王对燕公主出使魏国这件事也是高度的赞同。

更何况,来自燕国的压力与日俱增,秦王也早已嘱咐沿途各地务必保证公主一行人的安全。

嘉州,是南下的必经之地,而且,大渡河上的水运也远比走陆路来得安全。

所以方文卓早已在北下嘉州的途中,设下了许多暗哨,只要遇到奇异之人,立刻便会前来禀报。

但是,他还是错过了。

因为堂堂的燕公主一行,随行的只有四人,而且他们还刻意的改换了打扮。

暗哨才布置的前几天,倒是遇到每个操着外地口音,特别是北来之人都会加以询问,但是齐凌云等人因为黑衣人一事,晚行了数天,此时的暗哨们早已懒散,在加上众人因为司马岳成一事,反而对许多的人物生出了些许的戒心,在花掉一小部分银两作为贿赂的前提下,五人此刻已经站在了嘉州城的街头,而方文卓却没有得到一丝的消息。

嘉州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倒是让很久没有见过这场面的林婉婷看花了眼,在加上她本来年少,对所有的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于是乎在她的‘带领’之下,众人愣是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了客栈。

“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齐凌云看着门口的那张大门额说道。

“那倒是!”众人刚准备答话,但话音还没有出口,在他们的身后就有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一回头,只见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年,将左手中的扇子轻轻拍打着右手,看着匾额,像是接过齐凌云的话附和道。

齐凌云细细打量了这人,见他一身华服,气宇轩昂,腰间那个玉坠更是价值不菲,心里面暗暗觉得这个人绝不是普通人。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赶紧出来接客道:“六位客官里面请!”

没得众人反应过来,那少年便接着说道:“店小二,你这眼力可不太好,第一是五位,小爷我不是和他们同道,这第二,他们是客官,我可不是,因为我只是要去三姑的酒肆喝酒,并不会照顾你的生意,只是你这店名,当真不错。”

“怎么个不错?”一行人见他只是自说自话,倒也并不是太在意,江湖中这样的怪人实在太多,但是林婉婷却觉得这个人很有趣,忍不住的问道。

那人见有人答话,便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他指了指那匾额说道:“你看着名字,一间有缘,要是没缘,谁会到他这客栈?那为什么会是一间,不是两间,三间?”

“那为什么呢?”

那少年轻启了一下折扇,然后又将它合拢,边走边说道:“它本来就只有一间嘛!小姑娘你也真有趣,有趣。”

林婉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嘲笑了一般,一跺脚叫道:“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但哪有那人的踪影。

看着林婉婷的神情,伍月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然而此刻在齐凌云的心里,却有着很大的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看他走路的身法,此人的武功算得上极高,衣着华丽,应该是富贵人家,但是在这嘉州城内,有谁能满足这样的条件,难道是方家的人?

“小二,你知道三姑的酒肆在什么地方?”齐凌云突然问道。

“客官,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地人,在我们这个嘉州城,有谁不知道白三姑的,她的酒肆就在前不远的大渡河码头上,偌大一面酒旗的哪家。”店小二很是热情的回答道。

“秦大哥,你就安排一下大家的住宿。”齐凌云转身对秦镶说道。

“放心,这事交给我,小二,准备四间上房,另外,把马喂饱了。”秦镶一边回答一边吩咐道。

“好勒,客官这就为你准备。”店小二接过齐凌云手上的缰绳,很明显这又是一笔好买卖。

“杜大哥,我们去三姑酒肆走一遭,如何。”齐凌云轻轻的拍了拍杜溯腰间的葫芦,只觉得里面也已经空空如也。

“好,正好老头子我葫芦里也没什么存货,齐老弟深知我心啊。”杜老头爽快的回应,留下林婉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自牢骚:“这两酒鬼,又去贪杯!”

伍月轻轻拉着她的手说道:“齐大哥是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先进去吧。”

林婉婷连连摇头,表示不相信她的话,突然她眼睛一亮:“他们有他们的安排,我们还不是有我们的安排。”

“什么安排?”伍月听着她的话,有些不解,这个女子总是一副新奇的样子,却偏偏还是一个鬼灵精。

“走,我们逛街去吧。”林婉婷只是拉着伍月的手,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秦镶看着这两天真的少女,不由得有些发笑,不过,在他的心里面,也充满了感慨。

他是十七岁成为王宫护卫的,在这之后,有一半的时间都跟随在公主的左右,算得上是看着她长大的,二十岁的她本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许有了自己相爱的人,做着属于自己的少女梦。

而如今,他经常在夜里听见她的叹息,这份担子也许真的太重了。

“这样,不太好吧,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伍月有些担心的说道。她看了看秦镶,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就是因为不熟,才要去逛逛嘛!”林婉婷仍然是一副不依不舍的神情,她拉着伍月的手不停的摇摆,满眼期望的看着她。

“秦大哥?”伍月有些没办法,秦镶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去吧,小姐,你也该出去走走,别一直紧绷着,放松放松也好。”秦镶思绪半天,然后说道。

“我们走吧!”林婉婷像得了赦令一样,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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