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非的莫诺莫塔帕王国,有两个真心的朋友,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据说这里的人交朋友,比其他地方的人真心实意得多。
一天夜里,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一个朋友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径直朝另一个朋友家跑来,把他家仆人叫醒,因为他感觉梦神已迈进了朋友家的大门。被吵醒的朋友非常惊慌,他穿起衣服,系好钱袋,全副武装,对朋友说:“半夜造访一定是有急事相告,是不是赌钱赌光了?我这里有钱你拿去。要是和别人吵架,我们一同去论理。我还有把利剑,如果需要你也把它拿去。”
“不,”他的朋友回答说,“感谢你的热情关心,我既不要钱也不要武器,我只是在睡梦中看到你有些悲伤,我担心你出了事,所以连夜飞奔赶了过来。这就是我半夜来访的原因。”
——《拉封丹寓言》
前两天朋友说做梦梦到我。我问她是什么样的梦。她说,梦到我们还在上学听写单词,她不会来抄我的,我就说谁让你平时不看书。
听完之后觉得很搞笑,我说我是那种不给你单词看的人吗,我是那种自己也不会的。后来想想又觉得特伤感,觉得要是真能回到那时候就好了。
她是我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她性格很开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喜欢运动。性格也很男孩子气。放在现在得叫女汉纸,可是那时候我们都小,就觉得她很阳光。她身边一直不缺朋友,性格使然。而我就不一样了,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不是组长就是班长。而我们小学是在一个特别落后的村子里。连个正式的操场都没有,整天只有语文课和数学课,纵使我们也交了其他教科书的钱。可是却没有正式上过。美术,音乐更是痴人说梦。所以偶尔会有自习课,那时候班长的作用就是记名字,谁不听话,就把谁记下,老师回来就会批评,简直是掌握了生杀大权。自然也会为自己树立一片敌人,倒不是真的想去做这个班长,只是当时太小太不懂变通。更不懂得徇私蔽短,造成没什么朋友。这个好学生形象我一直后悔到现在,总觉得自己的青春缺了点什么。那时候看着别人成群结队也很羡慕,女孩子的友情说起来也可笑,就是能有吃的一起吃,上厕所也一起去的那种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我也张牙舞爪的交过朋友,觉得恨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诉她。曾把某同学不是亲生女儿的事情说给她听。本来只是想表达是我爸捡到的她,大冬天怕她冻死就带回去。养了几天,因为经济困难,而且村子里的人没有孩子想领养一个就给别人了,也是我爸亲眼见着长大,给陌生人怕她不好过。我本来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差点成姐妹的缘分。可不经意就被她说了出去,是那同学跟她要好的时候告诉她的,没想到她会知道。
彼时年纪小。还不太懂得如何去尊重别人的秘密。只是一味的需要朋友。想快点走进别人。
想想或许现在才理解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又是什么样的信任。
可以把自己的身世秘密告诉别人。
一下子被出卖。被排斥。
后来就再也没有说过别人的事情。那个同学现在也结婚了。可是从那以后我们在没联系过。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幸好那时候还有我那个开朗的朋友,可能当时她身边那么多人,我也只是之一。
只是有一次上课之前她得买牙膏,因为家住的离街上远,没有人陪她去。我就陪她去了,小孩子的义气大抵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就算迟到好像两个总比一个好。我记得当时她买的是佳洁士水晶牙膏。忘了当时是多少钱。我跟她说,我喜欢薄荷味牙膏。她说我没在意过,然后我又告诉她正确的刷牙方式。我们后面分开过一段时间。可是至今为止仍对这个场景记忆犹新。连我后来跟她说她那时候还会画画都不记得。她现在结了婚,为了生活团团转,找不到以前那种光彩。
生活的力量太可怕,有人在这力量下遍体鳞伤反抗,也有人不得不低下头。
后来很多人都说,我们两个截然相反的个性怎么会是朋友。我在前段时间突然找到原因。我告诉她,虽然你身边一直有很多人,可是能一直陪你的并不多。而我向来不爱交朋友。我们两个骨子里都是孤单的。她刚好是在我童年时候没让我孤单的人。
另外一个是天蝎座,认识她的时候她十九岁,我十六岁。现在她二十三,我也二十了。那时候我们有说不完的小秘密,她愿意听我说,我也愿意听她说。她是我最迷惑在青春里的知心姐姐。我们都参与了彼此的成长。总觉得不管在那里,总有个人懂你。我跟她是最适合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我们长久不联系,也不会陌生。而现在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她怀孕唯一就送过她两本书,和孕妇装。一本《遇见未知的自己》一本《傲慢与偏见》。
之后也曾与很多人送过书,可是总觉得不如那份欣喜了。
至于现在的,也得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姑娘,我起初也是因为她的支持才会决定下笔去写。前两章写出来,总觉得遇到瓶颈期。很多想法不够表达。决定把前两章发给朋友看看。可是得到大多都是唏嘘赞叹,她说我第二章太压抑。
我觉得她是对的,算是最懂我的。可我总觉得如果真的仔细描写又觉得太繁琐。足以再去专门写一本书。
因为是对别人来说无关痛痒的故事。
用文字叙述太长。用语言又太短。有可能深处故事中的人说出来也不被理解。
你得试着相信很多人做的事情总是有原因的。
当然,生命里曾遇到那么多人不能一一赘述,写出来不写出来都不重要,每个人走的路不同,路上的感受也不尽相同。
我们生来孤单,无数的历史和无限的时间因而破碎成片断。互相埋没的心流,在孤单中祈祷,在破碎处眺望,或可指望在梦中团圆。记忆,所以是一个牢笼。印象是牢笼以外的天空。
感谢那些曾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人。感谢很多名字都不太能叫上来的人。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