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凝嗤笑一声:“跟我没完?李氏,你可要弄清楚,现在是我要跟你没完。你以为我会不追究你们算计我的事。你还是那么蠢,蠢到无可救药。”
李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的想要发作。却被夏老夫人给拽住了袖子,狠狠一瞪,这个没脑子的,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这二丫头怕是不肯善了了。
夏老夫人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斟酌着开口道:“二丫头,你现在也没事,但莲儿可是被你给算计了。这样吧,我们一人各退一步,互相不追究,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夏听凝眼中的寒光一闪:“我没事那是因为我机智,她有事那是因为她活该。想要我不追究,你觉得可能吗?”
说得可真是轻松,这一家子不要脸的,难道算计她不成功,就能当她们没做过吗。
夏老夫人的脸一沉:“那你想怎样,我告诉你,我只要现在立马带着他们离开这儿,你就算嚷嚷出去也用。没亲眼见到谁会相信,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吗,何必硬要揪着不放。”
她心下十分恼怒,这莲儿都已经被这小蹄子算计到清誉已失了,对方还想怎么样。自己又没真的要毁她清白,毕竟这人是要嫁到静王府去的,若失了清白怎么都说不过去。她不过是想让佑儿见了她的身子,毁她名节罢了。再以此来拿捏对方,让她为夏府办事。现在这事不是没能办成吗,这作死的混帐还想要怎么样。
李氏一听也是眼睛一亮,反正屋里又没有外人,谁会知道呀。她只要赶紧带着女儿回去,就算传出去也没人会信的。这样这件事还能遮掩过去,女儿的名节也就不会不保了。
想到这,李氏登时洋洋得意起来:“没错,我现在就带莲儿回房去,看你还怎么把这事给传出去。”
夏听凝勾起一抹冷笑,轻轻的拈起桌上的画纸翻过去好让李氏和夏老夫人看个清楚。画像上的两个男女正交首接耳的痴缠着,身上未着寸缕,俨然就是一幅春宫图。
夏老夫人和李氏见到这幅画纷纷大骇,这画上的男女分明就是夏莲和李佑。
夏听凝轻轻的晃了晃手里的画道:“怎么样,我画得不错吧。你们说,我要是把这幅画贴到外边去,再在旁边写上几句话,注明这画上的男女分明是哪家的谁谁谁。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一早就防着这两个不要脸的,岂会没有准备。
李氏一惊,急忙想要冲上来撕掉这幅画。
却被夏听凝的话给止住了脚步:“你就算撕了也没用,我可以再画一幅,并且请上全京都的画师临摹的千百来份,贴到全京都的大街小巷去。让你的女儿名节尽毁。”
夏老夫人被气得身子略略摇晃,恨声道:“你想怎么样。”要是这样的画被传了出去,这夏府的脸面可要往哪搁呀。
李氏和夏莲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尤其是夏莲,害怕得直抖着身子。若是只有这屋里的人知道,那她还有可能保住名节,毕竟娘和祖母定会对这件事封下死口的,也不会让她嫁给这个纨绔的表哥。到时候没人传出去,她还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毕竟她的清白还在。
可要是这幅画流传了出去,那她除了一死外就只能嫁给这个不学无术的表哥了。
夏听凝浅浅一笑:“我喜欢跟识相的人说话。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今以后,你和李氏若敢再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那我就把这画给贴出去,毁掉夏莲的名节。当然,你们也更不能算计我娘跟我弟弟,还有,从明儿个开始,我娘和弟弟不需再要到春熙居和青华堂请安。见到你们也不必行礼。若是被我知道,你们胆敢为难她们半分,那我立即就要夏莲身败名裂。”
她很快就要嫁去静王府,并不能时时回来。若想护住娘亲和弟弟,那她就要揪住这李氏和夏老夫人的把柄。这次连天都帮她,这两个没脑子的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她不抓住这次机会岂不是太可惜了。
夏老夫人气得直发抖,这不就是要让水氏那个妾室骑到她头上来了。不但不能为难对方,还要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个该死的混帐,是吃准了她不得不答应吗。
李氏差点尖叫,竟然要让水氏那个贱人不用给她请安行礼,那不就跟平妻没什么两样了吗。还不能得罪对方,那她岂不是要在那贱人面前赔着小心。这让她怎么甘心。
李氏差点就要反对出声,却在接触夏听凝阴冷的目光时,心里一惊。这个小蹄子是来真的,她若敢不照她的话办,那她就真的会让莲儿身败名裂。
看着揠旗息鼓的李氏,夏听凝冷冷一笑:“以后识相点,再敢招惹我,我可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说罢便拿着画站起身来,带着晚玉和绿芜走出门去。屋内隐隐传来夏莲的痛哭声。
夏听凝一步步的走回梨院,她可是还有另一个人没收拾呢。
回到梨院的房内,夏听凝坐到梳妆镜前拔出簪子卸妆,轻声道:“去把念双带来。”
“是,小姐。”晚玉领命出门而去。
绿芜细心的帮着忙解下用钗子挽住的一部分发丝,拿起玉梳小心的梳理着。
不一会,晚玉便回来了,身后带着低眉顺眼的念双。
念双进门后便对着夏听凝行了个礼:“小姐。”她心里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惊喜,这三小姐不是要设计小姐吗?不知成功了没有,若是成功了,那小姐定是恼怒异常,这会要见自己作甚?她虽说端了那杯加了料的茶水给小姐,可她跟三小姐那可是搭配得天衣无缝,演得恰到好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定是个忠心护主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