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爷冷冷一哼“你给本王住嘴。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算计,真是不知廉耻,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瑶儿如今的所作所为,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看在当初他落魄之时,她对他不离不弃的情分上,他岂能容她这么久。
许氏心下一咯噔,连忙解释道:“王爷,贱妾哪敢存那样的心思。贱妾是真不知道呀。”
她绝不能承认,王爷这回是真气得狠了,连瑶儿都要被送到庄子上去,她这会要是认了,那还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
百里露瑶从打击中回过神后,听到了静王爷对许氏的苛责,顿时咬了咬下唇,若是娘也被牵扯了进来,那就没人能够帮她了。
百里露瑶顿时把心一横,道:“这不关娘的事,是女儿的错。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也是让女儿给欺瞒了的。”
静王爷闻言登时气到不行,指着百里露瑶的手一抖,差点就忍不住要给她一巴掌,好让这个昏了头的女儿清醒清醒。
夏听凝闻言撇了撇嘴,不知道?这话她可不信,不过这会倒也没有确切的证据,百里露瑶又一把揽上了身,还真不好收拾这许氏呢。
一直坐在夏听凝身旁的百里容瑾,此时神色清冷的开口道:“父王,送露瑶到庵堂去吧,这般品行,该好好改改了。”
送她到庄子上,也吃不了什么苦,不过是衣食住行差了些罢了。她这般陷害凝儿,他岂能让她好过。
夏听凝心中顿时一笑,偏头望了眼百里容瑾,他这是在为她出气呢。
百里露瑶闻言一骇,只觉得天都要塌了。送到庵堂,那不就是要她去清修吗,那样的日子哪是人过的。
许氏也是一愣,顿时急声道:“王爷,瑶儿不过是个孩子,怎能送到庵堂那种地方去呀。”
夏听凝柳眉一挑,淡淡道:“父王,儿媳倒觉得夫君所言甚好,这要送到庄子上去,咱们拿什么借口对外说明此事呢?明白人一想便知道其中有问题了,这对大姑娘的名声可不好,儿媳担心,到时候这亲事会成为一个问题。倒不如送到庵堂去,对外就说,大姑娘是到那为娘斋戒祈福了。而且,这佛堂清静,多听听佛经,对修身养性也是有好处的。”
静王爷低头沉思了一下,最后轻轻点了点头:“那就照瑾儿的意思办吧。”他如今对这个女儿算是彻底失望了。就让她到那庵堂去思过吧。
半晌,静王爷又转头对许氏道:“瑶儿如今这样,你这当娘的也有错,你就回自个的屋里抄写佛经,不得再踏出房门半步。”
他虽不知这事她到底有没有参与,但也不会轻易的饶过她。
说完便大手一挥,门外的侍卫便进来将两人都带走了,再没给她们半点说话的机会。
当天下午,百里露瑶便被送到了山上的庵堂,开始了清修的日子。
百里容瑾更是暗中吩咐庵堂的人,不准将她当成王府的大小姐般对待,每日该做什么便让她做什么,不必顾虑。
晨光融融,地上繁多的嫩绿小草正沐浴其中,不时还轻轻摆了摆细长的身子,显得很是愉快。
夏听凝这会正坐在榻上,轻轻靠在了身后人百里容瑾的怀中,二人一同享受着这安逸的早晨。
好一会,夏听凝才偏头对着百里容瑾问道:“容瑾,听说大姑娘昨儿个撞墙自尽了?”不过关键时刻被庵堂里的师太给救下了,到底没死成。
百里容瑾神色极淡的道:“不过是擦破点皮罢了,连滴血都没流。”使出这种伎俩,不过是想借机找借口回府罢了。
连滴血都没流?夏听凝闻言不禁轻轻挑眉,这个百里露瑶,做戏也不做得逼真点,那个回来报信的婢女,把事情说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活像这百里露瑶下一秒就会死一样,敢情是雷声大雨点小呀。这才到那过了一天,就受不了的想着法子要回来了。
百里容瑾继续道:“父王听后原本不忍,想要将人接回来。被我给拦下了,让青羽过去查探后发现,她不过都是装的罢了。父王一气,半个字也没再提要将人接回来的事了。”
不过就算父王最后心软,他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夏听凝抿唇一笑:“阵仗弄得那么大,结果却只是再一次让父王感到失望罢了,看来父王这回,可真是要硬下心肠了。”
果然,再多的疼爱,也经不起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和失望的。
这百里露瑶既舍不得孩子,又想套得着狼,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夏听凝轻轻摇了摇头道:“她在那边过得很不好?”不然也不会才一天就想着法的要回来了。
百里容瑾轻声道:“她自小就是当千金小姐养大的,哪做得了砍柴,洗衣服,打扫这种粗活。”
夏听凝闻言很是惊讶“砍柴?洗衣服,打扫?你安排的吗?”她还以为这百里露瑶到了那庵堂,最多也就是吃得素些,睡觉的环境差了些罢了。没想到还要做这些事,难怪她急着要回来了。
百里容瑾淡淡道:“我只是吩咐那的住持师太,庵堂里的尼姑每日做什么,就让她也跟着做什么。”
他已是手下留情了,庵堂的住持师太还有些许顾忌着她的身份,每天交给她的活都极少,只不过对方太过娇气罢了。
夏听凝闻言轻轻抓住了百里容瑾的手,她知道,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她。前日她被百里露瑶设计,差点就被陷害。他这才会吩咐庵堂的人这般做,不过是为了给她出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