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可那有什么呀,谁没有爱过人。
可是时夏说:“二哥这个人吧!挺固执的,喜欢一个人喜欢的执拗,从二十岁到二十九岁,整整九年呐!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是谁让咱俩是朋友,爱上我二哥太容易,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免得最后你自己知道,伤心来找我哭,我可没肩膀借给你。”
那是他们去领证的前一天,她跟着妈妈在时家做客。
她一直好奇,就问时夏,“莫连城,他怎么会相亲呀?”她一直想不明白。
时夏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她,“我说了你可别难过啊,其实吧!二哥他有一个喜欢的人,有一次他喝醉酒说的,爱而不得,所以喽,别的是谁都无所谓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反正你俩谁也不喜欢谁,凑合着过呗,嫁给我二哥,也不亏的。”
那时的她,一颗心缓缓的往下沉,沉到谷底,如果真的谁也不爱谁就好了,她如果没有对他动过心思,两个人还真的挺合适的。
可偏偏,她曾爱过他,一个人缱绻的暗恋,梦里幻想过无数次两个人相恋的场景,忽然有一天她要嫁给她的梦中人,听起来是很梦幻。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痛有多真切。
再没有比爱的人另有所爱来的更让人难受了。
她爱他,所以也期盼他也能爱她,可是,他会吗?不会吧!能让他记挂了九年的人,她能取代吗?所以她不敢靠他太近,怕暴露了心思,这场婚姻,本来就不平等,她不愿意让自己更悲哀。
所以这样很好,相敬如宾,岁月静好,或许一不小心就白头了,暮年的时候,他或许忽然发现,呀,原来已经离不开叶笙了,那时候或许她会告诉他,“唉,莫连城,你知道吗?我从二十岁就喜欢你了,从你在我们学校当客座教授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你了!”
可惜,这些话,不能现在说给他听。
时夏追来顶楼的时候,叶笙正好上了电梯,他喊了句,“笙笙!”
叶笙连忙按了开键,电梯门打开,露出她一张略显黯然的小脸,时夏走了过去,把她拉了出来,“去哪啊?”
他一向没有男女之防,拉着她的手,自然的很,叶笙却觉得不好意思,挣开了,这一挣,隐约露出了肩膀处昨夜被啃咬的痕迹,别处都被叶笙用遮瑕霜给盖住了,只是这一处太明显,遮不住,而且她穿的衣服能挡住,就没怎么处理。
时夏是谁啊,流连花丛的人,看着她肩膀处的痕迹,再联想到刚刚莫连城脖子上的一道浅浅的红印,当时没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指甲抓伤的。
他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看着她,笑的莫名,“这是,献身了?”他啧啧了两声,打量着她,“没想到,你还挺野性的,二哥脖子上都被你抓出道道来了。”时夏说着,冲她伸了伸大拇指,“诶,这架势,你们两个,到底谁在上,谁在下?”
叶笙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一闪身,叶笙失重,半扑在了他的怀里。
“呦,投怀送抱啊!”时夏嘻嘻的笑着。
如果是别人,叶笙可能还会脸红一下下,可对方是从小玩到大却从来没让她顺过心的时夏,除了恨的牙痒痒,什么情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