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从今天开始就是全新的生活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这一辈子我们都在一起了。”白姑娘拍着她的肩膀嚣张的笑。
璃王府。
“小璃,我早上去看语姗了,她说你三天没去她那儿了。”花若琳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状似无意的说道。
独孤璃修长的手指捏着琉璃盏,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语姗从不会拿这个说事,你想说什么直说,不用拿她做借口。”独孤璃放下杯子,抬头看她。
“小璃,你变了。一直以来你都把语姗看得很重,只要你在王府,每天都会去看她,可是现在你却不是这样了。”花若琳说的很慢,细细斟酌着用词。却被独孤璃打断,他无奈的摇头,伸手抚上花若琳的脸,“若琳,我们之间不需要见外,你有话直说,我不会瞒着你。”
“每次你来我这里喝酒,都是你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我刚来王府的时候,你喝酒喝得很勤,后来慢慢变少了,现在你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大半年才喝一次,可是自从大婚以来,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独孤璃放下手,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么明显了吗?
花若琳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才接着道:“第一次来喝酒是上次你去烟城的前一晚,你写了休书要放她走,可是后来你还是带她回来了。昨天你告了假陪她去玩,她一夜不归你今天一下早朝就来这儿喝酒,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么?”
“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能严重影响你的情绪了,这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事情,小璃,你动心了!”花若琳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一锤定音。
独孤璃撇开视线,袖中的拳头突然握紧了,他虽然万般不想承认,可是他也无法去否认,他居然对“她’以外的女人感觉不同了,而那个女人,还一副瞧不起他的高傲样子,独孤璃不明白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
刚想到这里,他突然伸手抚上心口,那朵随着心脏跳动而一起存在的梅花,艳丽依旧,深深的心痛狠狠的攫住了他,这是第几次了?
每次他想起那个女人就是对“她”的背叛,心痛就是惩罚!
“小璃,我看着依纤也是个不服软的丫头,你们倔强和好强的性子很相像,这样的感情,前路堪忧。你是个男人,该拿出点样子来了,不然以后要是错过了,有的你受的。”花若琳想起自己,在看着现在的他们,只想以过来人的经历提点他们一些,让他们能少走点弯路。
“说起来头头是道,那你自己呢?”独孤璃突然转移话题,向她发问。
花若琳却笑了,“你说过只要我不走你就一直养着我的,你后悔了?”
“怎么会,只是你不走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他打胜仗回来了。”独孤璃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往外走了。
走到门口时听到后面传来花若琳轻若呢喃的声音说道:“他是否回来,成败与否,早在五年前就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还是如以往一般的淡静坚定,五年如一日,她还是不想见他。
独孤璃没再说什么,直接去了白依纤的白露居。
下午吃完晚饭之后白依纤就回了璃王府,昨晚听到花舞和她说的柳飞扬的事,白依纤坚持让花舞住在吟霜宫她的院子,并吩咐手下要像对待她一样对待花舞。
白依纤回到白露居的时候,没看到玉盏的身影,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臂,大力的将她拉进去,白依纤身子一个趔趄,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她的大掌紧紧的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熟悉的气息告诉她身边的人是谁,一抬眼就是独孤璃深邃的双眸中藏都藏不住的怒意,比窗外的夜色还浓的暗沉,白依纤总是看不懂。
“喂,独孤璃,你干什么?你给我放手。”白依纤白皙细嫩的手腕在他的大力抓握下立刻就红了,可是他却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她使劲的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强势,白依纤另一只手蓄满内力准备奋力一搏,可是独孤璃却将手中的东西直接甩到了她脸上。
锋利的宣纸边缘擦过白依纤的脸掉落在地上,白依纤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听到独孤璃震怒愤恨的声音像冰块一样想在耳畔:“白依纤,你能耐啊你!”说完一下子松开她的手将她甩开,白依纤靠着身手好才堪堪扶着桌子没让自己摔倒。
他本就是极少发怒的人,也是越生气越笑的温雅的男子,可是,白依纤这个丫头,总能很轻易的就让他生气和愤怒。
白依纤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冷笑声,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明显的感知到他隐忍的怒意,可是她不懂他为什么而愤怒。
心里愤恨的咒骂着,白依纤却不敢说话,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宣纸,是一张她的画作,画纸的边缘被人捏的皱起,白依纤不得不佩服独孤璃的定力,如此愤怒的时候他还能控制力度没将这张纸化为纸屑实属不易。
白依纤看着画,突然就笑了起来:“独孤璃,这只不过是一张画而已,算不上什么能耐,你没必要这么生气的。”说完还无限温柔的将画纸皱起的边角抚平,然后走到书桌边放好。
那是她画的古装版的林慕麒,换下了现代西服的林慕麒一身白衣像是误落凡尘的谪仙,温雅出尘。
本来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会画衣服不善人物素描,但是来到这里之初她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缠着师傅教她画人物,然后昏天黑地的画在现代认识过的所有人,接近十年的画工,如今已是一方翘楚,现在留下的人物画中最多就是荷雨蝶和杜絮烟夫妇。
“你这个死丫头,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独孤璃终于忍不了了,上前揽上她的腰,将她圈禁在自己怀中,低沉的怒吼道。
她昨晚一夜不归,他今天一早就来等她回来,一整天在她房里等她,却让她发现这个死丫头房间里居然有别的男人的画像。
该死的,她是他独孤璃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如此挑战他的自尊,是不是从来都没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璃王爷,我就是个挂名王妃的身份,白依纤从没忘过。”白依纤也生气了,他这算什么?兴师问罪?他后院三千佳丽她都没说什么,她不过是给别的男人画张画像,他有什么资格来兴师问罪?
“我是你的丈夫,难道你娘没教过你出嫁从夫,夫为妻纲吗?既然你还挂着我独孤璃的王妃的身份,就不准跟别的男人勾搭不清,我跟你说,我不准!”独孤璃长指触上她明亮的双眸,顺着白皙的脸颊下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到白依纤脸上。
白依纤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妖孽脸,只觉得危险的气息缭绕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