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璃的师父明若风是个有神奇色彩的人,那是真的没几个人见过她,传说中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白依纤突然想起自己见过她的那一次,还有明若风与师父的关系,她很怀疑她们的来历。
从二楼开始不再是单人比赛,而是可以三三两两的结伴,只要有一人能答对问题就算过关。
白依纤和独孤璃两人合作默契,过五关斩六将到了五楼,每往上爬一楼,过关的人数就减少一半以上,到达五楼的时候,只剩下三队人,白依纤独孤璃带着看八卦的玉盏,柳流觞身边伴着一位身姿婀娜长相清美的女子,最让她惊讶的是还有一对居然是好久没见的穆云锦和上官浅月。
几人一见,也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都没有开口说话。
白依纤愣了一会,不知道要不要和这几人打招呼,这算不算是几个国家的重要人员见面会?
“云锦见过公主殿下。”最先开口的是穆云锦,他揽着妻子走向白依纤,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旁边的女子也笑着行礼:“民女水馨影,见过公主殿下。”
“嫂子快起来,这么大的礼浅月受不起。”白依纤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她顺着白依纤的搀扶起身,抬头的瞬间白依纤看到她眼中的感激和歉意,听她温柔依旧的声音响在耳畔。
她说,“小纤,对不起!”
白依纤朝着她笑,她本就没有责怪过,然后转身主动倚向独孤璃,他熟稔的伸手揽上她纤细的腰,温柔的笑意弥漫嘴角:“两位王爷兴致真好。希望几位在明羽玩得开心!”
“今日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一场,不知谁能笑到最后呢!”柳流觞带着邪气的笑,看着独孤璃不温不冷的挑衅。
“谁能笑到最后我们走着瞧啊!”独孤璃不置可否的回过去,搂着白依纤就往答题处走。
白依纤被他强行拉着,有些懊恼,她和柳流觞好歹是朋友一场,刚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这两男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可是明显这两人不对盘,她不想多惹事端只好委屈一次配合独孤璃了。
可是有人却不想成全她难得的好心,“雪月,你要记得明天的约会不要迟到哦!”身后的柳流觞突然痞痞的丢出一句话,全场静默!
虽然他叫的是雪月,可是,他明明是对着白依纤的方向说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话音一落白依纤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白依纤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暗地里咬牙切齿的骂人。
奶奶的,流觞这丫就是故意的,他在挑衅独孤璃,却将她当做筹码,这一刻白依纤觉得有些难过,她是真心当柳流觞是朋友才会经常和他出去玩的,没想到他会利用她,有些后悔前天答应他的邀约了。
“纤儿,我不是答应你明天陪你去兰若寺上香了嘛,昨晚我是真的在书房有事才没有回房陪你的,你就不要跟为夫置气了,好不好?”独孤璃抓着白依纤的手一派温柔多情的“道歉’,声音像是抹了蜜,能把人甜的融化了去。
仿若白依纤是因为吃醋而生气的妻子,而他是在贴心的哄她的温柔丈夫。
白依纤气得不行,恨不得掐死这两个死男人,都拿她当靶子,真以为她白依纤是任他们捏圆撮扁的泥娃娃?
“不好意思两位,我明天另有约会,请两位后面排队等待安排。谢谢!”白姑娘甩开独孤璃的手,不由分说的带着玉盏就往答题处走。
这一楼的问题全是关于音乐的,从乐曲到乐器,最后一题是选一种乐器独奏,白依纤纤手拿起一把琵琶,调音的时候就看到前方用重重纱幔隔开的地方有人影晃动。
想来应该是那位神秘的美人了吧?
白依纤开始并不好奇她的身份,可是现在她开始好奇了,刚才关于乐曲的问题中她看到了一首极其类似现代流行歌曲的曲子,难道这个是个老乡?
白依纤正对着纱幔看了几眼,开始期待揭开面纱后的美人真相。
这一场参加的都是女人,化名水馨影的上官浅月秀了一手古筝,那位不知名女子吹的笛子,几人都过了关,上到了六楼。
几人爬上了楼梯,却没人发现纱幔后的女子在看清白依纤的脸后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熟悉的容颜,她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深深的痛证明着她眼前的真实,花舞睁着明媚的大眼突然就觉得鼻头发酸,两行清泪猝不及防的就顺着白净的脸庞流了下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她们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也失散了十年,她们两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过去的二十年她们都是互相拥抱着一起度过的,从没分开过超过三天以上。
可是一场意外,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们各自孤独,她找了十年,终于找到了,这一刻心中百感交集,可是她却忘了现在该做什么。
“小舞,你怎么了?”看她突然落泪,刚进来的独孤珏彻底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捧着她的脸,笨拙的帮她擦眼泪。
花舞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慌乱过后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她一时激动,抱着独孤珏就跳了起来,“独孤珏,我找到她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独孤珏错愕的看着这个满脸泪珠又是笑又是跳的女人,失去了言语。
花舞只顾着心中的喜悦,没注意他的反应也忘了自己的失态,拉着他就用轻功直接上了七楼。
白依纤几人爬上六楼,却发现根本没有问题,一上去就有人送上茶点请他们坐下等待,然后就见到一位女子拿着一卷卷轴走了过来。
“我们姑娘说了,这是一首诗,只要各位公子说出这首诗出自何人,就算是赢得了这场比赛。”女子说完就打开了卷轴。
长长的卷轴打开,像是一幅优美的画作,飘扬洒脱的字迹自成一派,诗句更是见所未见,却又股清新简约的味道。
众人看着摇头,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诗。
白依纤却了然的笑,果然是个老乡啊。
卷轴上的诗是在现代耳熟能详的《致橡树》,他们这些古人当然没见过现代诗。
“是舒婷,诗的作者叫舒婷,是一位著名的女诗人。这首诗叫做《致橡树》!”白依纤也有些激动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个老乡。
白依纤说出作者,其他几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们都没见过,她小小年纪怎么知道的?
那位传信的女子却点头笑道:“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这是我们姑娘给你的。”说着递给她一包用纱巾包着的东西。
白依纤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接过包裹,不知道这位老乡还有什么把戏?
将外面的纱巾揭开,里面还是一层纱巾,再揭开,仍然是纱巾,白依纤满头黑线的看着像千层酥般五颜六色的纱巾表示极度无语,这孩子还喜欢这种游戏?耐着性子打开一层一层的纱巾,最后出现的是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