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之初,他们就有约定,一旦白小姐的身份爆出,就一口咬定白依纤是白衣的徒弟,以绝后患。
如今,他们还是要照计划进行,因为他们都知道,独孤璃一直在寻找白衣。
“王爷,亮出你的底牌吧!”白依纤靠在床头,浅笑。
“江湖传言,夜行和白衣是雌雄双煞,是地府取命的黑白无常,更是一对相恋至深的有情人,如今看来传言非实啊!”独孤璃不答,反而感叹开来。
白依纤脸上的笑意更加甜美了起来,却虚假的连掩饰都不曾:“师傅说,嚼舌根的人都是因为想念她毒药的味道了,不知道璃王爷是不是也想尝尝?”
“要是纤儿你再像上次那样喂本王吃“似水柔情’,本王是一点都不在意的。”独孤璃突然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白依纤浑身一震,他靠的太近,她能闻到的都是属于他的味道,想起那天自己的事,总觉得每次碰到他都会被迷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定力太差吗?
他满意于她突然呆住的脸,愉悦的笑出了声,就知道这丫头定力差,对美色招架不住,看她一口一个夜美人就知道了。
白依纤听到他的笑声,却突然清醒,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王爷是在提醒我,你那方面不行么?”独孤璃你丫的美人计永远不到位,言语上都斗不过你我白依纤就枉为现代人了!
独孤璃突然失声,他也想起了那一晚自己的荒唐,起身不再看白依纤一眼,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白依纤眨眨眼,独孤妖孽恼羞成怒了?
难不成是真的?
那方面不行?
“哈哈哈哈哈……”白依纤倒在床上捶床狂笑,原来独孤璃那丫的有那啥功能障碍啊!
不行不好好治,还大张旗鼓的娶妻纳妾,还真是变态到不行!
此夜,璃王府白露居上空飘起一阵诡异的笑声,吓得屋顶的野鸟都扑翅飞走。
某女人却因为某人不行这一认知下愉悦的一夜安睡。
第二天一大早,白依纤刚吃完早餐,就被告知宫里有旨意下来了,她要跟随独孤璃进宫。
路上问了独孤璃才知道是南苑国有使者来访,皇帝在宫里设宴款待,顺便大宴朝臣。
同去的还有璃王府的两位侧妃,独孤璃和白依纤同坐一辆马车,花若琳和阮凝露同坐一辆。
到了宫门口,白依纤跳下马车,看着和之前来时一样金碧辉煌却沉闷的彻底的皇宫,心情不好不坏。
突然想起第一次来时,她在这里教育某人的事,嘴角轻轻弯起,却听到身边的人突然出声:“皇宫,你喜欢吗?”他还记得她那天对皇宫美景的赞扬与喜爱。
白依纤想都不想,顺口就答:“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人类文明最精华之所在,有点欣赏水平的人都喜欢,我当然也喜欢啊!”在现代,这种象征古代帝王权力的地方,因为已成历史,而多了更多的价值。
说完才发现身边的三人神情各不相同。
独孤璃依旧神情莫测,阮凝露一副鄙视的样子,好像她说了什么特别丢脸的话一样,花若琳则一改往日淡漠的神情,眼中除了疑惑居然还有些许的赞赏?
“原来南苑国的公主殿下就是如此见识浅短,巍峨皇宫金碧辉煌,宫中之人高贵万金,你居然就看到了区区草木砖瓦!”阮凝露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出口的话就直接点名主题,毫不掩饰。
白依纤还没反应,就听到花若琳一声嗤笑。
独孤璃没有理会她们两,只是直直的盯着白依纤,又开口道:“除了草木砖瓦呢?你还喜欢皇宫什么?”
他的话,打断了阮凝露的发飙,也让白依纤转头看向了他。明媚的阳光下,他收起了一直藏在眼中的冰冷,脸上一片认真。
白依纤靠近他,小声却认真的回答:“这个皇宫,除了草木砖瓦,就剩下些关在金丝笼中生死不由自己掌控却永远不得解脱的可怜人。所以,我喜欢的,只是来此看景,若是让我住下,我会折寿的!”
他很高,她却长的娇小,头顶只到他下巴的高度,她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才能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
她还记得那天也是在这里,他告诉她,这个皇宫,很多话是说不得的,所以,她只告诉他一人。
他听到她的话,诧异的转头,却见到她瞬间呆住的大眼睛。因为她并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所以,很不巧的,她柔软的唇,刷过他的脸颊,触到了他的唇。
两人像是触电般的迅速分开,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前行,只是各自看着一个方向,没再搭理对方。
阮凝露看独孤璃沉默,也不敢开口,只是心中忿忿不平的不爽白依纤。
花若琳却少见的没有了往日的淡漠,还在独孤璃转头看她的时候丢给他一个促狭的笑。
四人各怀心思的来到宴会地点,宴会还没开始,各家王爷王妃侧妃都到了,还有不少朝廷官员拖家带口的也来了。或坐或立的三五一群聚在一起谈笑,也有独自赏景的。
阮凝露自是去皇后殿中请安了,花若琳却独自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喝起茶来。
独孤璃不知道去了哪,白依纤无聊,只能找个视角好点的地方寻找合得上她眼的美人。
“哟,这不是六弟妹么?六弟一直藏着掖着的,今天可算是见着了。”刚坐下,就有人前来找茬了。
来的是三位女子,为首的一位着王妃服侍,长得颇为温婉美丽,说出的话,却有些不得体的尖酸刻薄。
后面两位应该是王府侧妃,看到白依纤抬头,欠身见礼:“妾身见过六王妃!”
白依纤点头示意她们起身,又看向方才问话的人,不动声色的回道:“浅月身体不好,王爷体贴是浅月的福气,宫中规矩多,若是浅月做的不对了,还请嫂子们多指教!”
猜不准她是哪家的王妃,白依纤也不敢乱叫,只是四两拨千斤的答话。
“听闻六弟妹身怀武艺,我们哪敢指教啊!”来人却不再多说,留下这么一句就领着人转身离去。
白依纤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今天就有人想在这南苑来使的国家宴会上公开揭露她会武功,非公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