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做不到爱一个人爱到为他去死,至少这么多年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人,所以,我会喜欢那个故事,那样至死不渝的爱情。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佩服那个能做到的人!”在现代,人们都在为了车子房子而努力,早已忘了爱情也是一种幸福,而在古代,江山王位,妻妾成群,她更加不会去奢望能拥有爱情了。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白依纤闭上眼,感受身边美好的环境,随手拨弄琴弦,轻扬舒缓的乐音飘散开来……
独孤珏也和她一样,闭上眼静静的听她弹琴,惊叹于她琴艺的高超。
寒冷的冰窖,一身白衣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一手抚上那躺着的红衣女子美丽的脸庞,温柔的笑意弥漫嘴角。
不一会,他放开她的脸,褪下了层层衣袍,露出精瘦的胸膛。然后,他端起旁边的瓷碗,将嫣红的朱砂用笔点上心口的位置,绘成一朵妖娆的红梅。
满意的看了半晌,他穿好衣服,轻柔的吻落在女子眉间:“你就是我心口的朱砂痣,无论生死轮回,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可好?”
画面戛然而止,那一句话却无限的悠长,然后,独孤璃抚着痛意弥漫的心口梦中惊醒!
“又做梦了么?”轻柔的嗓音带着一股空灵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独孤璃穿好衣服,起身拂开床幔走出来。
“是的,从大婚那夜开始,没有断过。”有些无奈的声音。这个梦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十三岁那年他找到了“她’,就再也没有梦到过了。
如今,阔别十年的老朋友又来看他了。
“璃,你的心,为他人而动了么?”那个好听的声音继续问道。
独孤璃眼前突然出现“她’的脸,然后想起昨晚的荒唐和心痛,他坚定的反驳:“没有。”
他清楚的知道,梦中的那个男人,是他自己,心口的那朵梅,是誓言的证明,而他也找到了“她’,只待时机成熟他们就能再在一起了,怎会变心?
昨晚,只是媚药作用下的一个意外,什么都没法证明!
“你曾经承诺她的正妻之位,如今已是她人的了!”那个声音继续不放过他。
“这是经过她同意了的权宜之计,而且,那个小丫头,并不留恋那个位置,终有一天,璃王妃的身份仍然是她的。”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不要掉以轻心。”
独孤璃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你不是常说,泄露天机是要遭天谴的吗?师傅!”连师父都说不一般,他是不是真的该好好查查她的身份?
“狗咬吕洞宾啊,那我走了。”
“恕不远送!”
感觉熟悉的气息消失无踪,独孤璃才回到床上躺下。
紫竹林一战之后,白依纤以为,王府后院的那些无聊到寂寞的人会天天来找麻烦的,可是,大家让她失望了。
自从那日之后,她每天吃完早饭就去紫竹林,在那里过半天的悠闲日子,除了独孤珏有时候会过来和她聊些有的没的,或是静默的听她弹琴外,没有一个人涉足这片竹林。
而独孤璃,自从那晚开始,已经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据说是被皇帝陛下派去体察民情去了。
没有了妖孽在的璃王府,让白姑娘觉得神清气爽。
据小珏美人说,那一次,他在王府冰窖里度过了一天一夜才出来,白姑娘邪恶的开心了一天。
昨天独孤珏说今天要去朝云国办些事,近期估计是不能来陪她了,还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昨天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雨,今天也就不那么热了,白依纤想起这个月的工作还没做完,也就没出去,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画设计图。
自从两年前接手吟霜宫开始,锦绣阁一跃成为南苑国服装界的龙头老大,幕后首席设计师白姑娘当然功不可没。
如今,为了她的“远嫁”,玉盏在明羽王朝开了锦绣阁的分店,也将吟霜宫名下大大小小的产业都在这边打下了基础。
所以,这个月的工作量突然加大,白依纤之前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报仇怎么折腾独孤妖孽,工作完全落下来了,大仇得报之后的这半个月,除了去紫竹林悠闲,她就是呆在房间里勤劳地工作。
时间一晃就过了大半天,白依纤将已经画好的几张图用密函封好,让传信雪雁传给玉盏。
全身雪羽的鸟儿停在她手中,然后啄一口她指尖,一滴鲜血吸进它嘴里,白依纤将密函绑好,拍拍它的头,雪雁扑打着翅膀消失于窗外。
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白依纤换上前两天玉盏让人送来的新款衣服,去外面吩咐人张罗吃的。
吃完饭觉得有些撑,又想起最近在找一味草药,所以,她出门往璃王府最大的花园走去。
独孤璃喜欢在花园中种药草,散步加寻宝二合一,白姑娘觉得很不错。
但是,一看到花园里那些人比花娇的佳丽们,白依纤就觉得她错了!
阮凝露扶着大丫鬟水玉的手,身后跟着几个侍妾,看到白依纤忙笑道:“哟,王妃娘娘敢出来了啊,这半个月的缩头乌龟做的不错啊!”
旁边的一干人等都做作的用帕子掩着嘴笑。
白依纤被她一句话雷的外焦里嫩,风中凌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过了半个月的悠闲日子,就变成缩头乌龟了?明明是她天天等着她们来却没等到好不好?
“我在紫竹林恭候大驾多日,凝露公主你怎么没来呢?”白依纤笑,自己胆小,如今还要来反咬一口么?
一听她说紫竹林,阮凝露脸上的假笑也挂不住了,瞬间冷脸愤恨的朝白依纤吼:“不要以为王爷纵着你你就真当自己在这王府里最大了!我阮凝露一样有法子让你死!”
想起那日在紫竹林受了委屈,第二天去找王爷哭诉,王爷却告诉她不准再去紫竹林,阮凝露就恨的牙痒痒,他这不就是明摆着把白依纤圈进自己的保护范围之中么?
“阮凝露,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上官浅月不怕你,独孤璃他从来没有纵着我,我也不稀罕,所以,你不要再拿他的宠爱当借口,你是要明着来还是要来阴的,我都奉陪到底,怎么样?”白依纤不喜欢磨叽的人,光说不练算毛本事啊?
不等阮凝露说话,她旁边的另一个女子忙接口道:“若不是仗着王爷下令任何人不得进紫竹林,你怎么会天天呆在那?这时候才来假惺惺的说不稀罕王爷的宠爱,王妃娘娘不觉得晚了么?”
有人附和,阮凝露的气势更加高了起来:“上官浅月,不要妄想跟本夫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