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璃一眼看过去,身体里那股到处乱串的热潮仿佛全部朝着某一个部位汹涌而去。
迷蒙的灯光下,美人如玉,细腻如瓷的肌肤吹弹可破,娇艳欲滴的红唇像血染的樱桃,贴身的抹胸里衣掩不住女子美妙的身姿,纯真的脸,妖娆的身段……
独孤璃并非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就算是再出色的美人脱个精光站在他面前,在定力非凡的独孤璃眼里也不过一张皮囊罢了,可是,今天的她,让他的定力一次次缴械投降!
一个吻就能勾得他神魂颠倒,让他陷入如斯境地,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白依纤勾起嘴角,来到他身边,素手微抬,抚上独孤璃精致非常的脸:“王爷,你热么?”
她的手,带着冰凉的触感,碰到他烫人的脸,舒服的让人想要再靠近点。独孤璃死命的抿着嘴角,才能压抑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确信,这是她的报复,报复新婚之夜他予她的羞辱。
他不说话,白依纤却不放过他,看着他化去了一直以来的清冷,显得热情如火的眸光,她柔软的小手从他脸上慢慢往下游移,下巴、喉结、锁骨……
冰凉的触感无法缓解他身体里的火热,让他不断的奢望更多更亲密的接触,独孤璃知道她在等什么,就像那天的自己一样,她在逼他求饶。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他们真的该死的相似!
白依纤也不再说话,只一味的用冰冷的指尖,划过他暴露在外的皮肤,终于,她的手停在了他腰间的束带上。
“住手!”独孤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可是,被****侵染过的嗓音,不复平常的清亮威严,沙哑中带着性感。
白依纤住了手,却不去看他的脸,两人离的这么近,她又穿的这么清凉,独孤璃身上好闻的气味充斥在鼻端,萦绕周身,她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淡定。
果然是自己对美男太没抵抗力了啊!
“我们互相扯平,两不相欠,何如?”白依纤知道这句“住手’对独孤璃来说是多么难得的妥协,她的目的只是报复曾经受过的屈辱,现在也不会得寸进尺。
因为她知道,得寸进尺的结果,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独孤璃死命的抿着唇,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可是,她身上的清香,着了魔一般的往他鼻尖绕,缭绕不断。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个“好’字。
听独孤璃憋屈地妥协,白姑娘是大仇得报后的得意啊!
这人呐,有时候一得意就会忘形。
白姑娘完全忘了她现在的衣冠不整,更忘了眼前这个媚毒缠身的,是个非君子的男人。
柔软无骨的小手捏起“千金散尽’的解药,塞进独孤璃嘴里。
独孤璃的身体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他保持着最后一份力气和媚药抗衡着,这时候,只觉得失去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回归,而身体里面的热度,也到了一个极限。
一把火烧得他理智全失,除了眼前女子如花般的笑靥,什么都看不到,拦腰抱起不知所措的白依纤就扔到床榻上,精瘦坚实的身躯随之覆上。
白依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大力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湿热的吻,带着急切和毫不温柔的力度落在眼角、唇间,然后越来越下,两人之间的零距离,让她能清晰的听到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这一刻,她忘了去反抗,眼前一片白光,她又看到了那些陪伴她三十几年的片段,冰天雪地里笑得精灵般的女子,在大片的梅花林中跳舞,白衣翩然的男人温柔深情的看着女子。白依纤却总是莫名的觉得,他的眸,并没有看女子的舞,没看她的笑,只是凝视着那飘落的片片花瓣,满眼的凄凉!
这个片段,跟随她从现代到古代,多年未变,她看不到他们的脸,看不清长相,可是,每一次,她的心都揪在一起,痛不欲生,每一次看到这个场景,她都会心疼的泪流满面。
独孤璃的唇,碰到白依纤眼角晶莹的泪珠,突然浑身一震,他抬眸看向她含泪的眸子,和裸露在外的锁骨上清晰的吻痕,心口剧烈的痛意弥漫开来,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突然伸手抚上胸口的位置,眼前出现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独孤璃,你真的疯了么?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那些誓言,午夜梦回间缠绕于心的誓言,怎能因为区区媚药就被掌控?
想到这里,他坐起身,突然伸手扯下床幔旁的银钩,狠狠的朝着胳膊扎进去,不久,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滴落洁白的床单,遍地花开。
白依纤这时也回了神,刚才还色狼般的男人突然像看见洪水猛兽般避她白依纤唯恐不及的变成了柳下惠,她觉得人生处处是玄幻!
他是在嫌弃她么?
虽然她并不想和他那啥,可是,这样的境况下被拒绝,白依纤觉得深受打击,丫的,要拒绝也是白姑娘拒绝他啊!
独孤璃也不理她,血液的流失缓解了媚药的影响,他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夜行曾经试过这药,大冬天淋了一整夜的冰水。”白依纤看着那个挺拔如昔的背影,如是说。
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白依纤捏着手中的药丸冷笑:“在我白衣手中,没有什么毒药是没解药的,独孤璃你不就是不信我么?那就多受受罪吧!”
第二天一大早,王爷昨晚夜宿王妃的白露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
早餐桌上也是一大片的窃窃私语,白姑娘权当看免费早间表演,淡定的看美人吃美食。
不过,今天的阮凝露没有再和花若琳唱对台,锐利的眼神像X光一样,恨不得将白依纤从里到外看个彻底。
白姑娘知道独孤璃昨晚是没回来了,心情极好,也不甩那位公主夫人,吃完饭就让丫头们在一处幽静的地方绑了秋千。一壶清茶,一盘点心,一张古琴,一架秋千。
虽然白姑娘觉得这个叫“紫竹林’的地方,整片的紫竹中两个三人合抱的大树极其不和谐,可是也不得不否认这是个非常适合绑秋千的地啊!
白依纤支走丫鬟,一个人慢慢的摇着秋千,静静感受风吹过时竹叶摇摆的沙沙声,桌上煮着的茶叶慢慢飘了香。
白姑娘正在感叹世界如此美妙之时,一个有些尖利的嗓音立刻让她收回了这句话。
“上官浅月,你手段不错啊!”阮凝露带着一大群人杀气腾腾的到来,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白依纤依然闭着眼,云淡风轻的答:“谢谢夸奖!”
阮凝露一看她这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怒气更盛:“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罢了,你还真敢在王府争宠啊!”
白依纤睁眼,笑道:“争宠再不要脸也比争不到有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