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煤球扭了扭屁股,确定已经把青衣的嘴堵死了,又听听外面没有君吟的声音传来,才慢条斯理的和青衣讨论起了计划的问题。“现在看来,小丫头那里,多半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嗯……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受不了一点不公正的待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要启动第二套方案了,”小煤球感觉到青衣的舌头在把他往外戳,“你别出声啊!”交代了一声,小煤球就从青衣的嘴里飘了出来,青衣之前的泪水还留在眼眶里,但是也不再呜咽了,感觉到小煤球从他嘴里离开,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上齿从舌面划过,然后吐出了一小团黑毛,小煤球坐在灶台上蹭了蹭自己被青衣的口水弄湿的毛,嫌弃的看了青衣一眼,“根据我和小丫头相处了这段时间的经验来看,她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所以说,我们之前的那个计划,是我考虑的不周了,只关心她会怀疑你太快臣服,忘记了她的本来的样子,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使用软一点的计划了,反正你也被吊了一天了,索性你就装出一副你细皮嫩肉受不了酷刑的样子,然后掉两滴眼泪,哭诉一下你是受过了很多苦难的,反正说的越惨越好,我再在旁边扇个风点个火啥的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青衣终于吐完了自己嘴里的黑毛,“你掉毛掉的好厉害。我可是没受过苦的啊,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说让你说真话了,你不是很擅长演戏吗?说个小谎装装可怜不就行了。”小煤球对于节操这种东西表示抛弃毫无压力,“再说了,你要是不这样的话,你可能要再被捆个十天半个月,你想么?”青衣在节操和痛苦之间徘徊了一会,最终决定果断抛弃掉节操,“好!你去告诉她我屈服了!”“不能这么快,你要先发出几声呜咽,就像刚才那样就行,然后我再把她带过来,你再开始演。”
“秘密”的商讨计划的两只鬼魂聊得热火朝天,还不是补一补逻辑上的漏洞,蹲在窗下的君吟,决定把青衣再多捆几天,顺便决定最近炒菜的时候少放油。依旧猫着腰回到了之前的小菜板旁,拿起菜刀打算继续切菜,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更加好的主意,比多捆几天和炒菜不放油更好的主意。等到小煤球示意青衣开始哭了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君吟的身影,青衣嚎啕了一阵,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小煤球感到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君吟在听到第一声哀嚎的时候就冲进来才对,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一边示意青衣继续嚎下去,一边急匆匆的冲出厨房去看看君吟在干什么。
院子里的小桌子上摆着菜板和未切完的菜,小板凳被随意的踢倒在一边,不见君吟的身影,小煤球浑身的毛又炸了,该不会被洛宫的那个老头抓走了吧?自从把君吟从洛宫弄回来,小煤球就对君吟的安全很上心,除了平日里睡觉之外,他都会尽量保证君吟在自己的视线内,可是今天因为青衣有了这么一小会分神,该不会这么巧吧?
小煤球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屋子都看了一遍,最后在前堂找到了聚精会神看簿子的君吟,小小的松了口气,“你做什么呢?青衣那家伙在后面大喊着我错了,一边喊一边哭,你快去看看吧。”君吟依旧不动如山的翻看着手里的簿子,“怎么会?不是已经堵上嘴了么?”“呃……”小煤球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但是他和青衣在后面已经想到了所有逻辑上有问题的细节该怎么解释,“可能是塞的是时间久了,又把他吊起来放下的,应该是松了就掉出来了吧。”君吟认真的把手里看完的簿子扣上,放到一边,非常严肃地看着飘在她旁边的小煤球,“先让他哭着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什么?”小煤球刚刚才趴下的毛又有重新炸开的趋势,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过一条记录,是一个自称是巫婆的鬼魂留下的,据说可以控制他人的灵魂,但是这个控制的人必须心灵纯净,不能有一丝邪念,这个巫婆的儿子是个坏事做尽而且毫无悔过之心的人所以不被冥府所容,这个巫婆就利用自己生前的巫术,把自己的儿子控制住,强行祛除了他心里的戾气,这才让他活在了冥府。所以……”严肃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眉开眼笑,君吟双手一拍,合十放在胸前,“我决定去找这个巫婆帮忙!”小煤球简直不是炸毛了,他简直是要愁的秃顶了,这是哪个巫婆来记录这种东西,“只要我学会了这个巫婆的巫术,然后把青衣的戾气祛除,不就好了,多么完美!哦对了,这个巫术据说还有什么净化灵魂的作用,我还可以一并给你也试试,是不是很完美?”君吟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不去看愁的近乎秃顶的小煤球,继续兴高采烈的描述自己心中的蓝图,“你看,这样的话,青衣就不会再那么说话不顾及别的鬼魂的感受,你和他就更多了一点点的共同语言,之后你们将会一同进步,友谊长青!”君吟还特地把右手向一旁探出,做出天竺少女中“沙里瓦”的造型,心里早已经笑翻了天。
长青他奶奶个爪!小煤球看着兀自开始唱天竺少女继续翻看簿子的君吟,觉得,他们两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漏算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君吟本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但是主要问题是青衣把她惹毛了啊!谁都想不到炸了毛的君吟会这么难顺毛。看着小煤球没精打采的朝后面飘去,仔细看簿子的君吟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她才不会告诉小煤球这一切都是她编出来吓唬他们两个的呢!小煤球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因为君吟编的这个小谎,是有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