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捡了!”
看着那因为狠狠用力的手,有血在慢慢渗出来,那指背一道道的通红且凸起着,看着触目惊心。
她到底是在作践自己,还是在扎他的心呢?
狠狠的掐住那白皙的皓腕,让她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手里的盘子应声掉在了地上,本来还能看得出形状的盘子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和地上其他的碎片混合在一起,放眼望去,再也没有一片是完整的了。
“你别管我!你为什么要管我!你为什么!”
乔楚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挣脱开男人的手,站起身来,那已经被泪水滚烫着的红红的大眼,就那么倔强的看着男人有些怔仲的脸。
“乔楚!你的手在流血呢!”
男人喟叹一声,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乔楚,如果你是因为今天的事而这样折腾自己,为什么就不肯说一句软话?连一句都吝啬于说吗?
“那是我的事!我不要你管,不要!”
这女人是第一次和她如此大声的说话,即便是那声音依旧软糯的不像话,可那急着推开他的感觉却让他抓狂!
“你的事儿我******就非得管不可!”
“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就可以高高在上对我指手画脚?你凭什么就一副上帝的样子将别人的自尊随意践踏?你凭什么就可以随意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中?你以为你给我还了钱,我就会感激你了是吗?你以为只要你还了钱,你伤害我弟弟的事情我就会全然忘记了是吗?你是不是以为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你是不是以为你甩了钱,就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上床,满足你的****?我不要了!你把你的钱收回去,我宁可去要饭,我也不要你的施舍,我受够了你的压迫,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我受够了你掌控我的生活,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受够了!”
歇斯底里的喊出胸口那一直积压着的怨气,带着哭腔儿,带着对男人种种恶行的控诉,一鼓作气不带停歇的全数喊了出来。
可喊出来了又怎样,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有任何舒服的感觉。
“乔楚!你******还能懂好赖吗?爷巴巴儿的把什么事儿都给你解决了,就换来你这么一堆不招人儿听的话?你他妈还有心吗?”
怒了,原来一直以来自己自以为为她做的所有,在她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屑,如此的厌恶,如此的不堪。
他******是图什么呢?
“是啊,我是没心,我一直都没心,外面儿有多少有心的女人等着三少去眷顾呢,三少何必偏偏在我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三少是个生意人,如此赔本儿的生意早就应该收手的!”
“好啊,乔楚,你******好样儿的,一天不见,你倒学会了跟爷这儿伶牙俐齿了啊?生意怎么做爷心里有数儿,就算再赔本儿,爷也没打算撒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鹰隼般的眸子此刻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犹如一把把的钢刀,随时都会将人杀死般狠戾决绝。
一把将女人扯到怀里,那唇毫不犹豫的堵住了她的,那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狠命的吞噬着,作死的蹂躏着那冰冷的樱唇,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这个女人是他的,必须是他的,天王老子也不能让他撒手。
那唇依旧炙热,那气息依旧霸气十足,带着那么一股子王者的震慑力,让她无法闪躲,只能任由男人狂狷的发泄着。
可这唇刚刚在吻着别的女人吧?这会儿又到她这儿宣布主权吗?
空洞的大眼一眨不眨,僵直如木偶的身体一点儿都没有反抗,认命男人疯狂的吻着,她除了恶心已无其他的感觉。
良久,男人那狂躁不堪的吻停了下来,只留下在两人鼻间的浓重的呼吸。
“可以放手了吗?”
清冷的眸子,冰凉的话语,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神情,哪怕再霸道的雷三少,都无力的垂下了禁锢着女人的手臂。
那是他最不喜欢看到的样子,那种好像隔着冰层才能看到的脸,此刻却让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在男人松开她的一刹那,她的心已经狂跳不止,也许男人只多一秒的坚持,她的淡然都会瞬间破冰。
她不想看见刚刚和别的女人云雨的男人此刻又对她露出那种****的表情。
她更不想看到男人面对她如此狼狈的样子而生出那种近乎于怜悯的表情。
此刻她脆弱的心,已经再也经受不住再多一点点儿的打击了。
她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将自己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谁也不理,谁也不见。
走到沙发边,拿起了靠在沙发背上的琵琶。
拖着浑身的疲累,脚底下还有叮当的瓷片碰撞的声音,她也都无暇顾及了,她已经收拾了一次了,她已经再无力收拾第二次了。
越过男人身边时却被那大手一把钳住,完全无法挪动脚步。
“乔楚,你就非得逆着我是不是?你就铁了心儿的要逆着我了是不是?”
男人那近乎于低吼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的极其沉重,那中间好像还夹杂着无法分辨的受伤的情绪。
乔楚迎上那深邃的眸光,那愠怒的,随时都会暴跳的如雷的男人。
她这会儿已经不怕了,她只单纯的不想见到这个男人说话而已,他的身上还能隐约的闻到许乔的味道,让她无比恶心。
“放手!我要上楼!”
“不许!爷哪儿也不让你去,你就得给爷在这儿呆着!”
依旧还是低吼着,两个人却都没意识到,男人已经近乎于耍赖似的话语。
“我要练琴,我不喜欢被打扰,好不容易安静了,我现在要练琴!”
乔楚挣脱着男人的束缚,歇斯底里的挣脱,依旧带着哭腔儿的声音却异常坚定。
“你******手都什么样儿了?还练琴?你非得作是吧?”
作,凭什么都是她在作?逆着他就是作,想保护一下自己也是在作,就连她现在想上楼安安静静的练琴也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