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赫菲斯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有些明白,但同时也是满心惊骇。而在众人惊骇的神色中,古承阳也是点头确定道:“你们所想不错,这王云飞便是那父神大人的转世。”
听到古承阳的肯定,在座诸人却是欢喜不一。其中与王云飞交好的睿泽·犹金等人,面色敬畏中自是掩不住满心狂喜。而那柳成旭与吴芷鑫两人,此时却是面若死灰。而至于那弗瑞斯,敬畏的神色中却隐含着一丝失落。
而在挑明王云飞父神转世的身份之后,这主事之位的人选也自然再无人敢有异议。而与此同时,那正与沈如峰一道赶路的王云飞,身形却是蓦然而止。
就在刚才,因为那主事名分附带的气运与功德之力灌输,王云飞的修为在瞬间突破至太乙金仙后境。而更因为那父神被正名,其附带的无穷信仰之力更是让王云飞的修为直接跨过大罗金仙之境,直接提升至准圣之境。而且因为之前善恶两年皆已圆满,在一瞬间的突破,便让王云飞的修为稳固在二尸的准圣之境。之后只要王云飞将自身道性斩出,成就三尸圆满,王云飞离圣人境界便只有一步之遥。
只不过要如何跨出这临门一脚,王云飞却是不知道了,估计也只有那鸿蒙才知道。
另一边,因为王云飞的神识强横,旁边的沈如峰并未察觉到他修为的突破,只是见王云飞身形突然停下,便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吗?”
恰巧王云飞此时醒转,见沈如峰问来,便状若无事的答道:“呵呵……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说完又见沈如峰面带疑虑,王云飞便是故意转移话题道:“不过这药王谷未免离得也太远了,我们究竟还要有多久才能到啊!”
见王云飞面色不耐,沈如峰便是轻笑着安抚道:“先生莫急,此处离谷中已不足千里之遥。以我们现在的脚程,最多只需半日便可到达。”
“哦,既是这样,那就请你指路吧!”
沈如峰还未明白王云飞话中的意思,他便感觉自己后衣一紧,而后便见身旁的景色在飞速倒退。待他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人竟处在半空之中,而支撑自己的,竟是一把丈许长的飞剑。
看到王云飞神异的手段,沈如峰心中不由更是敬佩。而感受着周遭景物的飞速掠过,沈如峰只觉得心潮澎湃,当下便想畅快的大叫几声。只是他怕自己的一时激动惹得王云飞不喜,故而便收摄心神,专心为王云飞指路。而凭着王云飞飞剑的速度,这千里之遥顷刻间便已掠过。
等到到达目的地时,王云飞便见到一位老者早已在那等候。而当王云飞好奇这老者身份时,便听沈如峰对那老者说道:“福伯,怎么就你一人在此,父亲大人他人呢?”
“启禀少爷,因小姐伤势突然恶化,族长他正费心稳定小姐的伤势,故而只有老奴一人在此等候。”恭敬的解释了一句后,那老者便是有些焦急的向沈如峰问道:“不知少爷可曾请来那位医治小姐之人?”
“呵呵……福伯放心,人我已经请来了。这位王云飞先生,就是我特意请来为妹妹医治伤势之人。”
听到沈如峰如此说,那福伯脸上明显现出一丝欢喜。只是在看到王云飞稚嫩的容貌后,老者脸上的神情便又转为错愕。而在细细打量王云飞一阵后,那福伯便是面色恭敬的向王云飞行礼道:“老奴吴福,见过神匠大人。”
如此行过一礼后,那福伯却是有些责怪的对沈如峰说道:“王云飞精通炼器之道,老奴早有耳闻。但是炼器与医理不同,少爷您将王云飞先生请来,未免有些胡闹了。”
听着福伯语气中的质疑,那沈如峰便是急道:“福伯,这位王云飞先生不仅精通炼器,其医道的见识也在我之上。我那刚学的金针之术,便是得自他的传授。”说完又怕王云飞怪罪,便是立刻转身向王云飞解释道:“福伯他刚才所言,皆是因为太关心小妹的伤势。若是有何轻慢之处,还请先生看在他无心的份上莫要怪罪。”
见沈如峰神色有些慌乱,王云飞便是轻笑着安抚道:“呵呵……学长您太多虑了,这长辈关心后辈,实是天经地义,我心中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呢。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去看看令妹的伤势吧。”说完,王云飞便是径直向那药王谷中走去,而那沈如峰自然是紧跟着为其引路。
至于那福伯,至此时才想起眼前这位少年乃是一位神王境界的高手,想及刚才自己言语的轻慢,身上不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待其稍稍镇定心神,这才疾步上前为两人引路。低声向王云飞赔罪几句后,吴福便为几人打开进入药王谷秘境的门户。
当吴福将药王谷的秘境打开,王云飞一脚踏入其中,只闻得一股泌人心脾的药香便是扑鼻而来。而闻着这股药香,王云飞便已确定,这药王谷中必定种有稀世的灵药。
一想及此,王云飞心头便是一片火热。只是在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后,王云飞便立刻收摄心中的妄念,低头随着两人一路行进。而当几人走到一处小舍之前,那沈如峰与吴福便是突然止步。而且王云飞还发现,两人此时就连呼吸声也变得轻微了许多,似乎是怕惊扰了什么。
看着两人小心的模样,王云飞便知自己已经到了地头。而受两人影响,王云飞也特意将脚步放轻,悄无声息的随着两人进到小舍之内。
一进到房内,王云飞便见那床榻之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少女,一大群人正围着一张床榻紧张地忙碌着。而似乎是感觉到王云飞进来的动静,一位老者便是有些恼怒的转身。只是在看到来者是王云飞后,那老者脸上的恼怒也在瞬间化为惊喜。
那老者见到王云飞后,便是立刻停下手中动作,过来向王云飞见礼道:“老夫沈赟,见过先生。劳烦先生一路辛苦,我等本该先为您接风才是。只是小女现下生命垂危,不知先生可否先看看小女的伤势。”
听到老者如此说,王云飞便知这沈赟便是药王谷当代的谷主。而见沈赟神色急切,王云飞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床榻旁为沈雨馨号脉。只是当他一搭脉门,感受到指尖传来的一缕精纯的玄阴气息后,王云飞本已微闭的眼睛却是突然圆睁。
这沈雨馨的体质,竟是难得一见的九阴绝脉之体。而让王云飞之所以如此激动的原因,乃是因为这九阴绝脉之体,正是那寒飞雪秘技的绝佳传承者。
心中所求不期而至,王云飞不由心头大喜。也因如此,他便更加细心的检查着沈雨馨的伤势。只是当王云飞以神识的探查这沈雨馨体内的情况之后,他的眉头便不由深深皱起。
因为阴寒之力的侵蚀,使得这沈雨馨周身经脉异常脆弱。更加之常年服药,那些未曾吸收的药力变凝聚在其经脉之内,使得这沈雨馨的经脉异常闭塞。而让这沈雨馨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便是其胸口内盘踞的一股异种神念。
这股神念凶厉异常,正不断破坏着沈雨馨周身的经脉。若非有一股乳白色的药力将其死死压制,并不断修复着破损的经脉,估计这沈雨馨早已是全身经脉尽断而死。
一见及此,王云飞便更是眉头深皱,心中暗暗思量着救治之法。而见王云飞如此神色,一旁的沈赟也更加忧心忡忡。只是怕自己贸然发问会影响到王云飞诊断,故而他这才忍住了询问的冲动。
如此经过一番长久的等待,沈赟终于看到王云飞睁眼。而在王云飞睁眼之后,沈赟便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不知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听到沈赟问来,王云飞苦笑一声后对沈赟说道:“令嫒周身经脉郁结,日前更被宵小所趁,体内残留有对方一丝魔种残念。虽有回天丹药力相护,可保一时无恙,但要论救治之法,恐怕……”
见王云飞仅仅是探脉就将爱女的症结一一道出,沈赟心中也不由惊叹于王云飞的医道修为。又见其言语闪烁,沈赟以为他也无法医治,便不由有些失望道:“唉,没想到就连先生也无救治之法,看来我这女儿也是命该如此了!”
听着沈赟话中的萧索之意,王云飞便知这沈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下便为其解释道:“谷主您误会了,非是在下没有救治之法。而是因为此法必须同时刺激周身要穴,施针时周身不能着片缕,如此恐是有损小姐清白,故而在下这才无法下针。”
听过王云飞的解释,在场诸人不由陷入沉默之中。虽然这片大陆的风气不似洪荒那般保守,但事关清白,却也不能等闲视之。而那沈赟在沉吟一阵后,有些不死心的向王云飞问道:“难道先生当真没有其它的救治之法?”
看到这沈赟神色为难,王云飞心中也是不忍,却依旧摇头道:“若是有其他方法,在下也不会提出这等孟浪之法。而若想免除这份尴尬,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先生此话当真。”
见沈赟神色急切,王云飞也是轻笑道:“呵呵……相信只要我与小姐定下至亲名份,就必然能堵天下悠悠之口。”
听罢王云飞的提议,在座诸人却是再次陷入沉默。而那沈在沉吟一阵后说道:“既是先生不嫌弃,那老夫自当照办。如此便先请先生出手医治,待小女伤好之后,老夫再为你二人补办这婚配大礼。”
听到沈赟如此说,王云飞心中不由有些错愕。知道他又一次误会了自己,当下便连忙解释道:“慢来慢来,谷主您误会了。在下所说的至亲名份并非夫妻而是师徒。在下见令嫒资质卓绝,故有意收其为徒,不知谷主可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