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酒杯一饮而尽以后,回了句:“对,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结发妻子。”他的声音低醇而飘渺,像清风一般拂过众人的耳畔。
在行完了各项礼仪后,老妈子丫鬟什么的,全都退了出去。
罗丝瞄了瞄桌上的瓜果糕点后,有些拘谨的问着殷连尘:“我能吃点东西吗?”
殷连尘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说道:“吃吧。”
得到应允的罗丝,立马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后,罗丝擦了擦嘴,才想起刚刚那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没再吱声。
扫视到正挺拔的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人,罗丝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哀嚎。完了,完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不会就要葬送在这个古代了吧。不行!自己还要回去呢,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就搁这给交代了。
殷连尘满含趣味的看着眼前一时皱眉一时撇嘴,一时又摇头的女人。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起身开口对那女人说道:“更衣。”
心里正在无限挣扎着的罗丝,一听“更衣”二字立马回过神来,看向站在床前的那个男人。他此刻的姿势,摆明是要自己去帮他脱衣服。脱衣服还要别人代劳,自己没长手吗?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罗丝在心里恨恨的骂着,面上却是摆出甜甜的笑容走上前去,表现出一副我很乐意效劳的姿态。
看着正在自己胸前接着扣子的一双小手,殷连尘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好笑,她的动作还真是笨拙。
罗丝满头大汗的解着手中难解的盘扣,恨不得连牙齿都用上,这扣子还真TMD难解,SHIT!
好不容易解完了上身所有的扣子,罗丝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指了指殷连尘的腰带,抬头说道:“你自己来吧。”老娘不伺候你了。
把头上快要压断脖子的凤冠卸了下来,再把床上的干果抖到了地上,直接和衣滚到大床的最里面闭上眼睡觉了。爱咋地咋地吧,劳累了一天的罗丝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躺在床上开始睡觉了。
殷连尘看着自己身上大敞着的衣衫,再看了看窝在床里面闭着眼的某人,无奈的自己动手宽衣解带。
本以为自己这一手成功了的罗丝,在看到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时,无语泪凝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脸,罗丝一脸疲惫状:“好累啊,将军你不累吗?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殷连尘:“不累。”
罗丝攥了攥拳头,又松开,虚弱的笑了笑,无奈道:“这些天来有些失血过多,我现在头晕。”
殷连尘:“我不晕。”
罗丝顿时想当场暴走,丫的,你不但没放血,还喝了我两碗血,你当然不晕了!
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跟敌人的悬殊是天差地别,罗丝一闭眼,英勇就义道:“来吧。”可是,等感觉到面上的气息越来越近时,罗丝还是忍不住睁开双眼,弱弱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给我银子?”
已经想开了的罗丝,觉着如果躲不开那就算了吧,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失去了贞操并不会要死要活。可,罗丝又不想白白的被人占了便宜,正好她现在无比的缺钱。
本来就只是想逗逗罗丝的殷连尘,这下顿时没了兴趣。撤回身子,收回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眼前的这位,要的比较直接罢了。
看到突然撤回去的某人,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冷气息,隐约还能看到他转过头的一瞬间,嘴角上挂着的嘲笑。
罗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远离了身边这个危险的男人,更加往床里面靠去。没兴趣了正好,讨厌了更是好事,这样自己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防着他了。乐的轻松自在的罗丝,没一会就窝在床里面睡着了。
听到床里面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后,殷连尘转过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貌似贪钱的女人。她竟然在那种时候,开口跟自己要银子。可是,在她的眼中却有看不到一丝的贪婪。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是女人,貌似又不是很贴切。因为她身上的一切,跟女人都扯不上多大的关系,说她是个孩子,相对来说还比较贴切。
她的个子不高,只到自己的胸口。那细细的胳膊腿儿,仿佛自己稍稍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脸也很小,眼睛却是很大,睁着的时候,里面散发着吸引人的流光异彩。她此刻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那又长又卷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着。是做噩梦了吗?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殷连尘起身走到门口,开门,“什么事?”
“雪姨娘,她,怕是快不行了。”
看了看屋里正躺在床上熟睡着的人,收回视线,“走吧。”
将军府西面最里面的一个小院里,灯火通明。众人看到将军进院的身影,立马恭敬的行礼。殷连尘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从出了洞房开始,弥霜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清楚了。
殷连尘的小妾雪蝉,从喜席中退去以后称自己要休息了。可是等丫鬟出去打完洗脸水再回来叫她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府里的大夫到现在都检查不出她的死因。
别人不知,但殷连尘和他的四大侍卫却是知道的,这将军府里的大夫是直接从太医院里最资深的太医之中调过来的。现在居然连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查不出来雪蝉的死因,看来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为他杀了,而且凶手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