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罗丝左思右想之后,只能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回道:“没有。”真的是一样也没有。
看着罗丝那费劲思考的样子,宣瑾祯还以为她能想出个什么才艺来呢。谁知她最后还是说什么都不会。宣瑾祯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七窍生烟的感觉了。
罗丝话音刚落那会儿,除了当事人一脸无辜的罗丝还有被气到快要吐血的宣瑾祯。这大厅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都低声笑了起来。
殷连尘宫渡云,是因为看着罗丝那样可爱才笑。而庄秋言那帮小妾则是红果果的嘲笑。对于她们的嘲笑,罗丝连半点都没放进心里去。罗丝觉得,她们想笑就笑呗,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事实就是这样,她就是什么都不会。
可这事看到殷连尘的眼里就不是这回事了,他平时可以没事逗逗罗丝。可现在,他看不得罗丝在别人面前受半点儿委屈。听着下面越来越大的嘲笑声,就在他刚想拍案而起的时候。却有只手从旁边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
眼底暗涌着怒气的殷连尘,转过头来,看到的是宫渡云正浅笑着对他摇了摇头。宫渡云那如清风一般的浅笑,让殷连尘心里的火,渐渐的消退的不少。就在殷连尘刚想对他询问的时候,就见宫渡云缓缓的站起身来,对下面的人说道:“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我替殷夫人表演一段才艺吧。”
此言一出,厅下的人自是不敢再多有言语。虽然不知道宫渡云和皇上究竟是何关系,但作为将军府里的人,见过宫渡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以说,每次宫渡云出现在将军府的时候,势必也都会有皇上陪伴在身边的。而皇上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要比对待他们将军更甚。所以,在这个时候,宫渡云会站出来替罗丝表演。他们除了不敢多有言语外,更多的则是惊讶。
他们不明白,罗丝这个进府不到半年的新夫人,为何会能让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的宫渡云为其挺身而出。
而这个时候的罗丝则是一脸抑郁的盯着宫渡云。她心里现在正在纠结的问题是,刚才宫渡云那句话里面对她的称呼。这还是罗丝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她为殷夫人。为嘛要跟她叫殷夫人,感觉好怪啊!鹰夫人?我还鸟夫人呢!
没想到宫渡云会为了罗丝挺身而出的人,远不止大厅下面的众人。其中也包括了殷连尘和宣瑾祯。看着缓缓走向大厅中央的宫渡云,宣瑾祯刚刚因为罗丝不给他台阶下的原因,正在瞪她的眼神中,此刻瞬间添加了对宫渡云的怨念,和对罗丝的醋意。而殷连尘的目光,则是直勾勾的盯着宫渡云。毫无疑问,如果此刻宫渡云敢对罗丝飘个暧昧的眼神过去。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上前去劈了他。
对于殷连尘和宣瑾祯两人那滔天的怨气和醋意,厅下的罗丝和宫渡云神经大条的毫无感知。
不过,这种状况,在宫渡云从袖中拿出一支玉箫之后,厅里所有人的视线就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尤其在他将玉箫轻靠唇边开始吹奏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徜徉在了他那让人如痴如醉的箫声里了。
直到一曲完毕,众人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看向宫渡云的目光也全都变成了仰望。此刻白衣墨发的宫渡云,真的拥有着如同仙人一般的身姿。随着夜风飞扬的墨发,散发着明亮光辉的白玉面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大厅里的人看痴了。
在众人全都回过神来以后,就看到皇上已经从座位上下来,奔向了宫渡云。然后在众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扯着宫渡云往外走去。片刻之后,宣瑾祯和宫渡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将军府内。
皇上都走了,这宴席自然而然也就散了。回到东院的罗丝把几个孩子安置完以后,看着还坐在厅里喝茶的殷连尘,头大的想着各种应该怎么才能让他今晚不留在这里的方法。
就在这时,弥夜突然出现在了东院。对殷连尘行过礼后,弥夜双手呈上一份卷着的纸条:“将军,刚刚从岑州传来的消息。”
殷连尘接过纸条后,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此刻的罗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什么赶他走的方法。罗丝有些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理了下罗丝有点乱的刘海。殷连尘嘴角扬起一抹俊朗的笑,“没什么。你先睡吧。”说罢,便和弥夜一起出了东院。
殷连尘走后,罗丝便让香菱等人各自回去睡了。坐在已经睡着了的千儿的身边,罗丝看着手中的短香。
这香就是桑蝶晚宴时拿给她的那支。当时桑蝶只说了句这是能让人熟睡的香,然后就走了。可罗丝完全拿捏不准该不该点这香。这让人熟睡究竟是什么程度的熟睡啊?万一她将这香一点,屋里面的人到明早都行不过来该怎么办啊。
捏着这根只有她食指长短的香,罗丝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现代看过的电影《东成西就》,里面其中有一段是周伯通倒吸迷香的。想到了当时段王爷把周伯通倒提着脚拎去找掌柜的画面,罗丝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了两声之后,罗丝突然想到了身边还有个已经熟睡的千儿。于是,立马捂住了嘴。但她还是有些忍不住,便低低的笑着。笑着,笑着,罗丝看到眼前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顺着人影,罗丝抬头看过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吓人。罗丝收起了笑,心有余悸的问道。换谁晚上面前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个人,也得给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