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以?罗丝不禁对少女竖起了大拇指,表崇拜。
就在罗丝两人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有人站在门口对少女通传,让他们去参加欢迎罗丝等人的宴会。在得到少女应声之后,那人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少女站起身,重新戴上面纱,拉着罗丝就往外走去。出了院门,一路往圣殿的顶部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看着少女拉着自己一路往上走,罗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少女指着圣殿最顶部的那座巨大的府邸,对罗丝说道:“族长的府里。”为了怕罗丝不知道族长是谁,少女又对罗丝提醒道:“就是之前与你们一伙的那个男子的爹。”
“那人是宫渡云他爹?”想起那个一脸严肃威望极高的白衣人,罗丝奇道:“宫渡云真的是雪族的人?”
少女点点头,回道:“虽然他很早就离开了雪域,但他确实是族长的儿子。我来之后没几年,他就去中原云游去了。”
“那他为何要离开这里去中原?”这下罗丝更不明白了。据她这么之前的了解,雪族的人好像特别注重血统的纯正,几百年来很少与外人来往,更别说会只身一人去中原那么远的地方做长久的停留。宫渡云为何会是这其中的异数?
“因为他不想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和无奈,“你们进入雪域后所遭遇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以来雪族人从来都不曾接纳过擅自踏如雪域的人。而大多数擅闯进来的,最后都是难逃一死。我虽然不曾亲手杀过那些人,但其实我的这双手早就已经沾满了鲜血。”说到这,少女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在她眼中这双手上有着的只有血腥和肮脏。片刻之后,回了回神,少女继续对罗丝说着宫渡云的事情,“宫渡云曾为了族里的这个制度跟族长吵过很多次,后来最严重的一次族长为了惩罚擅闯雪域的人,连重病在床的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等族长从祭坛回去以后,看到的就是他的夫人苦等不到他以至于死不瞑目的样子。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宫渡云就不告而别的离开了这里。今天,应该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回来。”当初她若不是为了能够借助这个古老的民族找到可以回去的办法,她也会远远的离开这片阴冷冰寒的雪域。
“难怪先前看到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罗丝恍然地说道。祭坛的看台上,宫渡云那痛彻心扉的眼神罗丝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撇去石盘上准备被作为祭品的其他人不谈,如果当时宣瑾祯要真的惨遭毒手,恐怕宫渡云就算不会一起死,肯定也会精神崩溃的。对于这一点,罗丝丝毫不会怀疑。
可能是因为这个话题对于少女来说太过沉重,剩下的时间里她很少再主动开口说话。基本上都是罗丝问一句,她才勉强的应一句。没说几句,罗丝就识趣的不再开口打扰她了。当二人来到了雪族族长,也就是宫渡云的家里时,雪族专门为罗丝一行人接风洗尘的宴会已经准备开始了。
罗丝才刚被小厮领着进了宴客厅,就见殷连尘站正站在门口迎着她。看到罗丝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的一刹那,殷连尘黑色的眸中瞬时变得流光异彩。牵着罗丝的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低醇的嗓音中透着掩不住的开心,“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迟到,早就让弥苍和弥楼把我们的位子留出来了。”罗丝先前拉着眼前的这位雪域圣女一起走的时候,他就知道罗丝肯定又有讲不完的话。现在看来,果真没错。
毫无预兆的被殷连尘拉住了手的罗丝,心里虽然暗骂着殷连尘这家伙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她豆腐,但手却是继续让殷连尘那宽厚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握着。当殷连尘握着罗丝的手,罗丝又拉着圣女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好多人都愣了一下神。
“哎,我说小四,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啊,你怎么就把人家圣女给拉到手了呢?”先开口的临洛,嬉笑着对罗丝开着玩笑。虽然已经知道了罗丝的真名和身份,但临洛还是习惯喊罗丝小四。他固执的觉得,只要这样,罗丝就还是以前那个古怪却好玩的小四,并不是那劳什子的大宣皇后。
“去你的。”罗丝没好气的对临洛翻了翻白眼,顺便拉过少女对面前的几人介绍道:“她是桑蝶,桑梓衣的亲妹妹。”罗丝觉得,老是圣女圣女的叫着人家,多别扭啊。反正他们早晚都要知道,那她还不如先让他们知道这名少女其实是桑梓衣的妹妹。
“谁?”听了罗丝的话,没想到最先有反应的是弥苍和弥楼,他们两个瞪着眼睛来回扫了一遍,愣是没发现眼前的这名白衣少女跟那个从来都是一身黑衣的桑夫人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就连殷连尘也微微皱着眉毛,疑惑的看着少女。虽然桑蝶做过他夫人的时候他从来都没越雷池半步,但他还是能够轻易认得出眼前这名白衣少女并不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女人。
“好了好了,总之你们只要先知道以前那个桑蝶是假的,而眼前这个才是货真价实的就可以了。”看到大家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罗丝也不想多做解释。再说了,真假桑蝶这件事情真要从头说起简直是太长了。她又不是说书先生,才不会多费嘴皮子去把来龙去脉都讲出来呢。敷衍了两句,就拉着桑蝶准备一起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