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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孙为世子加分

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来到了南京,三位皇子齐聚京都。朱棣要马三宝谕传上官进殿,三宝跪地领旨。朱棣连忙扶起了马三宝,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三宝啊,以后你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必要行什么君臣之礼,这样反倒会生疏。自1382年(洪武十五年壬戌)明军征讨云南,你父亲马哈只以死相抗,后掳入明营斩首菜市。为保族人,你孩童之时就入明营,遭宫刑。后来成燕府侍卫,屡建奇功。你的所作所为让朕感动,深深地感觉,你才是大明朝最可信赖的人。”

三宝知道在上官给皇子画像之前,皇帝还有许多的疑虑未能解开,于是他对朱棣说:“三宝在万岁和皇后的身边已有二十余载,奴才早已是大明的臣子,皇上的亲信。奴才见皇帝近来消瘦,深知是太子未定大事所至,皇族大事,奴才本不该多嘴,但见皇帝心事重重、忧心忡忡,三宝是食不甘味、寝食难安。”

三宝的话,说到了朱棣的心坎里,于是朱棣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心有余悸、惴惴不安的原因,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朕和徐皇后有三个儿子,老大朱高炽,孩童之时就被太祖封为世子,按理说太子理应高炽,可是朱高炽体胖多病,平路上行走都要搀扶且气喘吁吁。这样的身体,哪能成为太子?将来指望他登极大位?更为糟糕的还是他的软弱性格,他与朱允炆秉性相同、软弱可欺,只怕是将来兄弟胁持,皇家自残。老二朱高煦封为汉王,他骁勇善战,威猛果断。可他放荡无忌、为人凶悍。这也是文官们反对二皇子的主要原因。”

“既然这样就选择世子,也合情合理。”见三宝和文官的意见相同,朱棣想了想后,说:“关键是我答应了老二,一旦夺得江山,便立老二,是为太子。”见皇帝为难,三宝又说:“皇上,奴才有个建议,您看行么?”“既然问你,就不必顾忌。”

“皇上既然决定用灵鸟选择太子,依我看就要取消老三的后选资格,在老大和老二之间择一。”听三宝这么一说,朱棣连忙问:“这是如何?都是骨肉,何以区别?”“万岁啊,这灵鸟刁走的万一老三,后果会怎样?”朱棣一听,感觉事态严重,欲老二是为太子,文官们都起哄闹事。多行不义、处处结怨的老三,那还有个好?况且,他与两位兄长相比,除父母相同外,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了。

三宝知道皇帝的难处,于是,他再次跪下,恳求皇帝说:“今天的太子,就是以后的皇帝,世子朱高炽虽然体肥多病,但他端重沉静,言行识度,温文尔雅、仁义礼智、知书明理。正是他的儒雅与仁爱才深得太祖朱元璋的喜爱。按照大明朝的内阁制度和长幼有序,世子都是当之无愧。而且他身为世子却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仅仅因为他的身体肥胖,性格软弱就废之无名,这会引起百官的愤怒。更为重要的是世子的长子朱瞻基(即后来的明宣宗)敏慧异常,深得万岁您的喜爱,在皇族的孙辈来讲朱瞻基用“圣孙”形容都不过分。汉王朱高煦性情凶悍、妄自独尊,居功自傲、恃功矜宠。倘若汉王成为太子,大家势必反对,官员们深深地知道,汉王当了皇帝,大家就会惶惶终日、忐忑不安。”

朱棣问:“三宝的意思是要立高炽为太子?”三宝连忙回答:“叫灵鸟决定,看两人的造化,汉王没有选中,皇上当初的承诺也有个勉强的说法。”

说这样的话,何只三宝一人 ?朱棣长长地舒了口气,说:“今天的话语,只有你我知道,切不可半点泄露。高燧那边,朕会向他做出解释。三宝应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三宝离开了宫殿,就急着来到了上官的家中。上官伯达正在测试玉琴,检验她对小宝性情的掌握情况。

三宝一进房门就叫了一声:“小宝,近来功课可好?”“托三哥的福,小弟的成绩名列画院前茅”三宝高兴地笑道:“方姑娘进步很大的呀,像这样,就完全可以去画院了,不过,姑娘还没有进到画院就名列前茅有点夸张。”三宝的话,说得上官夫妻哈哈大笑。玉琴不好意思地说:“让大家笑话了,以后不敢大咧,没有了规矩。”三宝慌忙道:“别,就这样,我小弟就是这个脾气。你改了,反倒不像。”

上官对三宝说:“我看玉琴说的不是笑话,她的画风和画技独树一帜,玉琴小时候就开始学画,常在父亲的诗赋中根据作品的意境来素描绘画,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见上官夸着自己,玉琴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彩霞,她偷偷地看了上官一眼,却怦然心动,难以自己。朱茵看在眼里,悦在心上,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结拜妹妹,真心希望和她共同侍奉丈夫上官伯达。

三宝听伯达这么一说,对玉琴也就更加放心,弟弟小宝跟随叔父多年,他的绘画不就是一流的吗?这样去画院那就更加安全了。玉琴着急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去画院呀?

“过些时间就去,最近太忙,上官兄弟也没有空,他明天就得进宫,帮皇子们画像。”

姐妹一听,不禁为上官的安全担心了起来,朱茵问:“相公去画像有危险吗?马大人可要帮他的啊!”玉琴也急了, 她对三宝说:“三哥,我也去皇宫帮姐夫一道画像,相互有个关照。”三宝摇头道:“放心,上官也是我的兄弟,没事的。”

晚上,朱茵对上官和玉琴说,你们二人今晚就要拜堂成亲,相公明天去宫殿画像,那个狗皇帝的二儿子当不成太子,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相公的,我不希望上官家就此断去了香火。”

玉琴哭着说:“不,要姐姐和姐夫同睡,你们不成为真正的夫妻,玉琴绝不答应。”

上官笑着说:“你们俩唠叨个啥?我又不是去上刑场,不就是画像吗?那朱高煦就是再坏也不可能随意杀人,况且,还有皇后和三宝的照应呢。”他对着玉琴说:“刚才还表扬你,现在又露馅,显出姑娘的本性来。”“人家关心姐夫嘛。”

朱茵拿起剪刀,严肃地说道:“今天不同房,我就死给你们看。”

见朱茵的剪刀要刺向自己的胸口,玉琴慌忙跪下,“姐姐,别生气,妹妹全听你的。”说后,便大声地哭了起来。

上官上前将玉琴扶了起来,他对朱茵说:“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三人相互拥抱,含泪亲吻,沉浸在那无比苦涩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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