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初年,宋王府。
“你说,咱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帮他掩护?”坐在花厅的主位上,身着黄袍的年轻人不是很认真地抱怨着,顺便向场中某位舞娘抛去一个媚眼。
“少来。把不能带进宫的美人全安置在这里,自己负责享受,让皇兄背黑锅,您不是也乐得很?”他是狡兔三窟,受尽美人恩,外面却都传宋王贪花好色,蓄妾上百,夜夜笙歌,天知道他那忠贞的像条狗似的大皇兄有多冤。
李隆基笑睇一眼四弟,“嗳,这种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戳穿呢?朕这样努力不懈地败坏皇兄的声誉,也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在京城啊。”很用心良苦的呢,“对了,他们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皇嫂生意做到哪里,皇兄房子就造到哪里,所到之处都掀起一股抢衣饰、抢都料匠的风潮。据上个月?儿捎来的信里说,他们已经到了交州……”
“山东那个胶州?”
“不是,是天下最南的那个交州。据说皇嫂还想去南洋看一看……”
“南洋?不行不行,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桑儿这么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呜呜呜,元桑是他无往不利的光辉情史中永远的痛!
“喂喂,皇上您说话还是小心点为妙。被皇兄知道您还那么叫皇嫂,又有您受的了。”上回口没遮拦的后果是皇城之内所有宫殿房舍的屋顶,非常“凑巧”地在雨季全部年久失修,并且所有工匠都“凑巧”告病回家休养,权倾当世的大唐皇帝与他的嫔妃大臣们愣是在凄风苦雨中湿嗒嗒黏糊糊地同舟共济了一个月。
提起这个李隆基就一脸苦相,“皇嫂早就是他的人了,抢不过,让朕过过干瘾还不行吗?”
“看皇兄的意思,恐怕不行。”李隆范毫不同情地说。他这位皇帝哥哥,什么都好就是人太风流,伤尽天下女人心,让他就这么吃点瘪,简直已经是天大的宽容,“还有,?儿还让我转告您,原则上他是不想接受什么册封的,但如果盛情难却的话,他想知道封地可不可以在酒泉?”
李隆基闻言怪叫起来:“盛情难却?朕说了要封他了吗?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他要酒泉干吗?”
“因为那里的美酒足可以让他喝到饱喝到死。”
李隆基瞠目以对。
皇室之中,怎么会出这么一家子怪胎的,谁行行好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