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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周圆站起身:“行了监区长,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侯仲文看到桌上的苹果,吩咐关晓渝:“晓渝,把苹果给周干事带上。她还一个没吃呢,光听我胡说八道了。”

周圆推辞:“不用,我不吃。那是我带来给你吃的。”

关晓渝说:“客气什么,我知道你最爱吃水果了,苹果养颜,还是你告诉我的。”

周圆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关晓渝想起什么:“对了老侯,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呢。”

侯仲文问:“什么事?”

关晓渝看了眼周圆:“小周想找个屋子做暗室,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你们在场部后山不是有间破仓库吗?你们嫌远一直也没怎么用,能不能—”关晓渝打住了后面的话,可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侯仲文犹豫着:“这个……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得跟刘场长打个招呼。”

周圆说:“那我跟他说。侯监区长,谢谢你了。”

“谢我干什么,还不知道刘场长让不让哪。”

“只要你同意了就没问题。”

“是吗?这么有把握?”

周圆笑笑。

“周干事,听晓渝说你那儿有不少书,可以的话,能借我几本看看吗?就这么在屋里一天到晚养病,实在太闷了。”

“行啊,没问题。我那儿有不少苏联名著,《复活》《安娜·卡列尼娜》《静静的顿河》……”

“行,都行。你随便拿两本,反正是解闷。”

“那我回头送来。”

侯仲文没想到,周圆很快还真提着一大包书来了。她把《人民不死》《不屈的人们》《他们为祖国而战》《青年近卫军》等十来本书铺了大半张病床。

“这么多!我哪看得过来呀。”侯仲文拿起一本书翻看着。

周圆犹豫了下,手又放在书包里:“我这儿,还有本书不错……”

侯仲文看着周圆:“什么书……”

周圆拿出来,递给侯仲文,是那本《乱世佳人》。

侯仲文接过来,笑了下,翻看起来。

关晓渝端着脸盆进来,盆里是刚洗好的衣服。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大都受过苏俄文学的熏陶。”侯仲文放下《乱世佳人》,拿起《青年近卫军》,“苏俄文学的养分最大,这本《青年近卫军》可是伟大的苏维埃文学作品,这本书,我们都把它称为‘生活教科书’,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中国青年的个性塑造和精神成长。俄罗斯文学对中国新文学的影响是巨大的,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的鲁迅、郭沫若、巴金、茅盾等等,都翻译过苏俄文学。鲁迅先生还写过一篇文章,称‘俄国文学是我们的导师和朋友’。”

侯仲文滔滔不绝地说着,关晓渝满含钦敬地看着侯仲文。

周圆把床上的《乱世佳人》放进包里:“真没想到,监区长还这么博学。以后我可得经常向你来请教。”

关晓渝说:“周圆,你这些书送得可挺及时的,我还琢磨明天去锦屏镇买几本哪。”

“买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儿有书。晓渝,你明天跟谁去锦屏镇啊?”

“文大姐明天去办事,我陪她去。”

周圆兴奋地说:“唉,正好,我也想去买点东西,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新锦屏的公路虽然离开通还差得远,却已经初见规模了。有了这条路,从农场到锦屏镇的路程缩短了差不多一半。文捷、周圆、关晓渝早上从农场出发,不到中午就赶到了锦屏镇。

文捷说:“周圆,我和晓渝去镇政府办事。下午一点半咱们到镇西马家铺子吃吊炉饼。”

周圆一听乐了:“文大姐,叫你一说,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们快走吧,早办完事早吃吊炉饼。”

文捷和关晓渝忍不住都笑了。看着两人朝镇政府的方向走了,周圆四下看看,拐进了路旁一家卖衣服料子的店铺。

铺子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四下都堆了布料,能容客人站的地方就更加有限了。周圆正要往外走,却看见门口柜台里摆放着一摞难得见到的毛线,顿时眼睛便亮了:“哎,毛线拿给我看看。”

伙计从货架上拿过毛线:“这是苏联产的毛线,你摸摸,暖呼呼的。”

周圆抓过毛线,手里的感觉确实不错,她问伙计:“要是织件毛衣,得多少线啊?”

“那得看你给什么样的人穿了,小姐。”

周圆脸一拉:“什么小姐,这么难听。你以为我是反动资本家的小姐阔太太啊!”

从店铺出来,周圆看着纸袋子里的毛线,爱不释手。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她在一个小摊上买了包瓜子,正掏钱,旁边却有人将钱替她付了。周圆扭头一看,周大姑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大姑,”周圆惊愣了一下,警觉地四下看看,“你怎么在这儿?”

周大姑表情泰然:“我就住锦屏镇,不在这儿在哪儿?”

周圆将瓜子放到摊上,转身离开。周大姑拿起瓜子,对摊主笑笑:“我侄女姑娘,一不高兴就使小性子。”

周大姑紧赶几步追上来:“到了镇上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一会儿就走,没空儿。”

“什么没空儿,你在街上遛半天了,那两个女的去了镇政府,你当我不知道?”

周圆看了眼周大姑:“你什么都知道还问我。我一会儿就走,有话你快说。”

“上店里坐会儿吧,我中午让饭堂给你包饺子吃。你们那里的饭,姑知道你吃不习惯。”

“我答应我们同志了,一块儿吃。”

“还‘我们同志’,圆啊,你适应得可挺快呀!”

“有话快说吧!”

“去坐会儿吧,有些事……总不能在街上站着说吧?”

周圆反感地看了眼周大姑,周大姑盯着她。周圆终是不能避开周大姑逼人的目光。

两人并肩走去。

“我妈的病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是间歇性发作,这阵子好多了。上礼拜我又汇了些钱去。”

“光汇钱有什么用,我想去看她。”

“还是不去的好。她的病该怎么治我会安排。你一去,跟你爸的关系就得扯出来,你在共产党的队伍里还有法子待下去吗?”

周圆站住:“你有我爸的消息吗?”

周大姑摇了摇头。

两人到了大车店,周大姑便让阿宽端来几盘点心。周圆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吃着。

阿宽出去后,周大姑倒了杯水放在周圆面前:“到新锦屏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才来镇上?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周圆摇摇头:“事挺多的,过不来……”

“你再不来,我就要上新锦屏去找你了。”

周圆将点心扔进盘子里,不满地瞪着周大姑:“暴露了咱们俩的关系,出事怎么办?”

“我也不想暴露,可总跟你接不上线,我着急呀。”

“着什么急?反正我已经让你给推进火坑了,还能跑啊。”周圆气急败坏地嚷起来。

“你小点声好不好!”周大姑压低声音,“大姑把你领上道儿,也是为你好。”

周圆“腾”地站起来:“为我好?你都把我弄成了过街老鼠还说好?你知不知道大姑,每回看着队里的同志在一块说说笑笑,开开心心,我有多难过?我是他们说的内鬼、特务啊!队里一有风吹草动,我总是提心吊胆,吃不下,睡不着,哪回往外送情报,我不是心惊胆战,恨不得钻进老鼠洞里!”

“乖侄女儿,大姑知道你在共产党的队伍里日子不会好过。可是,党国的大业得有咱们这些人来支撑啊。现在台湾那面正在举全岛之力反攻大陆,收复大陆失地,到时候我们就是有功之臣,那时候我们可就神气大了—”

“算了吧,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你哄哄我就什么都信了。要我说,咱们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跶头儿了!”

周大姑厉声:“胡说!你对党国的未来这么没信心可不行!你我到了今天这一步,只有进路,没有退路!”

“我不管那么多,我就想好好活着,不用担惊受怕,每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你想得简单。你爸可是上将,又跑去了台湾,共产党要是知道了你这个底细,还能放过你吗?”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能跟你爸脱了干系吗?从你进到了共军队伍里,通过你的手送出了多少情报?他们多少人因为你搭上了性命?他们知道你就是潜伏在身边的特务,能饶得了你吗?傻侄女!”

周圆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无比恼怒地盯着周大姑。

周大姑走到八仙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竹管:“西南游击区总指挥正在设法跟山里联系,宁总指挥命令‘鹤顶红’尽快查找参谋次长。”

周圆一愣:“宁总指挥?哪个宁总指挥?”

“能有哪个,当然是宁嘉禾了。”

“啊?宁……他不是死了吗?”

“大姑能骗你吗?”周大姑把竹管口子封好,塞到周圆手上。

周圆瞅了眼竹管:“我从来都是暗中接受‘鹤顶红’的指令,他像个鬼影子一样,我想想就怂得慌!”

“他不见你,是为你好。你也不用找他,只要把这个情报放到联络点就行了。”

“大姑,我实在不想再做了……大姑,我求你了。”

“想想你爸爸的事,再想想你妈的处境—她现在等于是叫人看着的……大主意你自己拿吧!”周大姑叹了口气。

周圆一脸的茫然、无奈和无助。

送走周圆,周大姑到密室见了宁嘉禾。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宁嘉禾虽然胖了一点,但或许是因为一直见不到阳光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有些晦暗。

“你这个侄女,好像不大听话呀……”

“这孩子虽说脾气有点倔,可也明白现在的处境。你放心,她起不了浪。”

宁嘉禾端起茶碗喝了口水:“小心无大错,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呀。”

周大姑宁坐到桌前,打开发报机。宁嘉禾起身站在旁边:“快问问,台湾那边是否打听到唐司令的下落了。”

周大姑戴上耳机,手下的电键发出“嘀嘀嗒嗒”的敲击声,宁嘉禾一直盯着周大姑的脸。周大姑的眼睛一亮,还没等她说话,宁嘉禾便激动地问:“有消息了?”

周大姑一个劲地点着头:“在倒木沟,唐司令他们在倒木沟!”

宁嘉禾高兴地两手一击:“太好了!快跟唐司令联系!”

唐静茵是在一天前知道宁嘉禾还活着的。尽管她此前一直不肯接受宁嘉禾已经暴死的消息,可她清楚那只是对自己心里的一种安慰。现在,这种安慰变成了现实,她怎能不大喜过望?阿慧把宁嘉禾要上山的消息告诉唐静茵,她竟然紧张得慌了神:“快快,让花子去接总指挥!”

残阳如血,山风猎猎。宁嘉禾在花子的引领下快马加鞭赶到倒木沟时,这个连环洞里的每个洞子、各个角落,都点亮了松明。唐静茵隆重地迎接他的归来。

花子一进洞口就大喊:“报告司令,特派员……总指挥……到了!”

来到唐静茵的门外,花子举手要敲门,宁嘉禾将他拦住,花子懂事地走开。

宁嘉禾轻轻推开门,《献给爱丽丝》的舒缓乐曲便飘飘荡荡迎了出来。桌子前,沐浴之后的唐静茵正对镜梳理着长发,她的眼里透出万般柔情。

宁嘉禾回身轻轻关上门,像是怕惊扰了留声机里的柔美旋律。唐静茵已经从镜子里看到了宁嘉禾,她缓缓回身,一头乌发披散在她胸前。这个硬气的女人,此时突然泪如雨下……

文捷和关晓渝这次到锦屏镇,是来调查镇上的外来人口情况。在镇政府谈完之后,两人到当地公安部门做了一些核查,临走又拿了一份登记外来人员的小册子。忙完这些事,已经一点多了。

文捷和关晓渝在马家吊炉饼铺子前等了一会儿,周圆才气喘吁吁地跑来。

“怎么这么半天才来,去哪儿了你?”关晓渝问。

“转着转着就找不到路了。”周圆有点不自然。

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文捷和关晓渝边吃边唠着嗑,一向爱说话的周圆倒是安静了不少。

文捷挑了张吊炉饼给周圆,周圆拦着:“我不要了。”

“才吃了一个,哪能够啊,这东西凉了不好吃。”

“够了,这碗粥还没喝完呢。”

关晓渝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心神不定的。”

周圆忙摇头:“没有啊。”

文捷摸了摸周圆的脸:“那快吃吧,吃完还赶路呢。”

关晓渝起身从兜里掏钱,文捷拦着:“你干什么?钱我都交了,说好了的,今天我请你们。”

关晓渝不好意思地说:“我再买几个,拿回去。”

关晓渝她们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掌起了灯。侯仲文早吃过饭了,关晓渝叫他再尝一个带回来的吊炉饼:“刚出炉的比这好吃多了,我还想着早点赶回来给你当病号饭哪。”

“什么病号饭,我的伤都好了。”侯仲文撕了一块饼放进嘴里,“那个凌若冰说我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急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久啊……”

“我这没事,还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听说同志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工作,我哪躺得住啊。再说了,有点事忙乎着,我也就忘了疼的事了。”

关晓渝佯装生气:“行啊,反正你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怎么做不了主,你的话我都听。”

“真的?”

“真的。”

“那好,我不同意你这么快出院。”关晓渝撅着嘴。

“就这个不行,别的都行。”

“这还叫什么我的话你都听,哼!”关晓渝假装生气。

侯仲文叹了口气:“这是工作嘛,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

“你有的是理由,总是马列主义口朝外。”

“你挺会说的,还马列主义口朝外?行,往后我多朝内。”

关晓渝笑了。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跑了一天,也挺累的。”

王友明和严爱华推门进来,严爱华说:“晓渝也在啊?”

侯仲文让着两人:“你们来得正好,来,来,吃吊炉饼。晓渝刚从锦屏镇带回来的。”

关晓渝拖出两把凳子:“来,快坐。”

两人还是原地站着。

侯仲文看出异样:“怎么?有什么事吗?”

王友明看看严爱华,说:“监区长,队里……出事了。”

“什么事?”侯仲文有点紧张。

“大菊……跳崖了……”王友明说。

“啊?”侯仲文大惊。

大菊的事发生在中午。男犯们在采石场把一堆大块石头运走后,女犯们开始清理碎石。大菊一个人在后面推着平板车铲碎石。

炊事班的战士挑着担子过来。严爱华摇着铃铛喊起来:“开饭啦!开饭啦!”

女囚们围拢过来,大菊像是没听见,还在低头铲碎石。

“大菊,吃饭了。”严爱华招呼,“吃完饭再干,不差这一会儿。”

大菊将碎石装到车上。

严爱华过来道:“大菊,最近怎么整天垂头丧气的,是不是看到别人减刑你没减,有情绪啊?”

“没有。”大菊推起车子朝远处崖边走去。

严爱华在后面提高了声音:“只要好好工作,你也有减刑的机会,千万不要有思想负担!”

女犯们快吃完饭了,还没看见大菊回来。严爱华带着一个女管教在悬崖边找到了那个平板车。后来,严爱华和王友明带着战士又在崖下找,终于在一堆乱石间发现了大菊的尸首……

“她怎么会自杀呢?”侯仲文看着王友明和严爱华,“你们没发现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就是不大爱说话,整天一个人闷着。”严爱华说。

侯仲文叹了口气:“这件事……实在不应该出现呀,如果我们能够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了解一下她在想什么,可能就会避免这件事。”

严爱华点点头:“这次减刑的名单里没有她,她的情绪波动比较大。”

王友明说:“也不知道她家里有没有什么人,是不是得通知家属一声?”

严爱华说:“她家里好像没有什么人了。”

侯仲文说:“这个女人性子挺烈,家里穷,被卖到妓院以后,老鸨子看治不了她,又把她卖给人贩子了。这一点,跟那个柳春燕还挺像。说起来,我跟大菊还有点渊源。人贩子把她卖给一个老光棍,那个老光棍还是我们村的哪。可怜大菊嫁过去不到三个月,那个老光棍就病死了,她走投无路,自己又回了妓院,接客时把一个嫖客杀了,被关进了监狱。”

“这个女人,命也够苦的了……”严爱华叹了口气。

“把这件事跟刘场长说一下,好好把她安葬了吧。”侯仲文语气沉重。

大菊的死,让柳春燕难以接受。从她听到这个消息起,脸上的泪水就没断过,饭也吃不下。凌若冰劝了又劝,还是没有用。她反反复复对凌若冰说:“我不相信大菊会跳崖,她准是被人害死了。”

“别乱说。她可能觉得自己没被减刑,想不开才跳崖的。”凌若冰最怕她出去说这句话,已经叮嘱过多少次了,柳春燕还是不听:“反正我不信。她跟侯监区长好,侯监区长会帮她减刑。她急什么。”

凌若冰急了:“她怎么能跟监区长好!这种话你可别乱讲,对死去的大菊不好,对侯监区长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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