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哥?”像孩子般的迷茫,红尘轻启唇齿。似见一个年轻男子,等双眼清醒,只见是御修担心的看着自己。心底暗自失落。
“师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御修看了一眼红尘,低下头,他害怕红尘想起后会走。他不想放弃这份亲情。
“没有,什么没有。”红尘在哪伤神,像被抛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游子。
“师父,有的。会想起的,以后我们一起找你回家的路。”御修坚定地看着红尘,这是他的承诺。
红尘微微一愣,转眼笑着,“好,回家的路很远很远。现在,言归正传是你的修为,才是关键。丹药。”无力的抬起她的手,从指缝中看那虚假的散发光和热,象征希望的阳。
一切又开始了吗?无根的人。
安全区是这阳纹中的草原很小一部分,阳纹还是炎纹人不是它的主人只是宿主,其中还有独立的生命体可以杀死宿主。不过是天道的玩笑,特殊胎记的不同能力,推进自己与死亡的距离。
“回去吧,为师还要好好睡一觉。”
流苏带着殿下回到了浮华殿的寝殿,殿内清冷萧条,并无太多奴仆。流苏对他们吩咐了主要的事。担心吗?说不担心是假的,七皇子你是玩物吗?在他们手中辗转反侧,宫中什么靠自己,活着又是为什么呢?想着以前的小主人多好,即使不是得宠的,但是尊贵的身份有没有人敢冒犯。
想来,准备打开密室暗格。流苏想殿下的伤还没好,但打开暗格的手迟疑了,丹药殿下几乎不怎么吃,都是食疗药膳,丹药是他们所赏赐的,丹药也是残次品,丹毒大于它本身的疗效。
“停下。”微弱的像幼兽的呼叫,御修不知何时睁开无神的眼睛。坐起来,手抚摸头,还有些昏昏沉沉,已经很好了。“流苏,我饿了。”
“殿下,我去端些糕点。”流苏掩藏内心的喜悦。
等流苏走后,御修的双手上出现四个元素气团,缓缓地围着御修的周身飞舞,黑色的,绿色的,灰色的,还有一个耀眼的红。天道,我已这般,差点还被你骗了。
元素气团在吸收周围的淡淡能量,身体也恢复一些气力了。御修准备下床时,流苏端着几盘糕点和一盏茶进来了,见殿下准备下床,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去帮殿下。
御修下床后,去到书桌那,执笔写下“护灯神晔”,心想到,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吧。
御修看了几眼,叹了一口气,有机会吗?接着御修到桌子那,吃起了糕点。想起,除了阵法没落,丹师的丹方也在岁月中流失。
御修吃完后,到书桌旁,看一些之写了片面的丹药师,阵法师的书。每次到这,不由自主的笑了,明明可以我看一些对以后发展更有意义的书的,可是那个人想将我养废。不过还好挺有趣的。
“殿下,早些歇息吧。明日。”流苏想已到傍晚了,也没人来看望殿下,流苏在门外便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焚天殿下宫里灯火通明,人影若隐若现。同样的皇子宫殿,却只有昏暗的几盏灯火。
“没事,几页而已。流苏,你若困了,便先退下吧。”御修正看到有趣的部分。
“殿下未睡,奴才怎敢先睡,殿下,明日还上早学,还请殿下歇息吧。”流苏问的有些忐忑,可是回答他的只是静寂,流苏就知道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了,站在门旁准备伺候着。
御修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阵,或好或坏,因闯阵者,可探寻他的深层记忆,所营造出闯阵者相见亦或最讨厌的人,而创阵法师可控制营造的虚影幻象。
“幻阵,也可以将闯阵者记忆再次浮现加以篡改。”御修不禁想有点类似催眠心理学的对人体的暗示。
幻阵,在于“幻”字的理解。
御修想去喝水,看见流苏靠着门上,站着竟睡着了。御修出门看见门外还有两个睡着的婢子。御修无奈的摇醒她俩,两个婢子惊醒后,急忙跪下,“殿,殿下,还,还请责罚奴婢失,失职。”发抖的声音,头磕地上,不敢看殿下。
御修无奈敲了敲门,指着流苏说“把他搬走。”
两个婢子抬起头相互望了望,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讶,以为殿下会责罚,她们起身后,一个扶着流苏,一个胆大一点的向御修做礼,说“殿下,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你将他扶回去,你给我准备洗澡水吧。”看着那个胆子稍大的婢子。
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又做了个礼,便退下了。
等到洗澡水时,流苏也跟着,御修有些惊讶。
“殿下,我是您的侍臣,是帮您做这些琐细事的,可如今殿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个婢子。”流苏的声音有些哭腔,眼睛微红。
我好像成负心人了,御修觉得麻烦,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流苏。
婢子这是惊恐,又连忙跪下。侍臣可是殿下最亲近的心腹。想到,殿下摇醒自己后,自己竟不是去叫醒流苏大人,而是自己去问殿下需要,恐惧惊恐交织着她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御修没办法了,流苏觉得殿下在转移话题。
“奴婢,奴婢叫怜儿,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殿下,流苏大人,请责罚。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请责罚。”怜儿又不断磕头。额头渐渐红肿了。
“把怜儿交给你处置,如何,流苏。”御修平淡无奇的声音像陈述一件小事。
“殿,殿下。我……”流苏看见婢子怜儿的额头,说话犹犹豫豫的。
“流苏,这是哪?”
“这是”流苏的大脑像是被人重敲了一下,这是皇宫,他刚刚,刚刚说了多么出格的事,竟去干预皇子,急忙跪下。
“流苏,记住这是哪。时刻不要忘记,不然你的命,你的头,可能被别人挂着别处了。你们出去吧。”
流苏还想说什么,怜儿拉拉流苏的衣袖,目光祈求,殿下要沐浴更衣了。
等流苏再次推开门,看见殿下已穿好白色的里衣,瞥见殿下湿头发。流苏拿着干面巾,自己还好是火系,是战法双修。一个小火球将面巾烤的暖暖的,流苏用面巾想擦干御修湿头发。
御修看向焚天的宫殿,此时还是那么亮,至于流苏碰到自己时,抖了一下。流苏急忙退到一边。
“流苏,你继续吧!”御修转向流苏,眼神是冷的。
“是,殿下。”流苏不敢怠慢,头发很快干了。
御修摸了一把头发,走向床,睡到床上,进阳纹了。流苏去吹熄了书桌上的那唯一一盏亮的灯烛,自己便提着灯笼,关门离去了。
御修进了阳纹后,到师父的身边,师父这一睡不知何时能醒了。不管师父何时醒,我也一定会日日夜夜守着师父的。
晨曦几缕阳光渗进室内,御修也泛着光,睫毛也如一只沉睡的美丽蝴蝶,像跌入凡世的小仙童。室内的仙植也在这时开了花,但都是药植,是淡淡墨香,又像茶香。
流苏进来时,看见小仙童已坐起来了,才睡醒眼神竟是有些懵懂单纯。这样出尘脱俗的人儿,流苏竟又退出去了。
“流苏,进来吧。”御修声音永远是平缓,不急不慢。
流苏刚才看呆了御修的脸,感到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