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此时已是卯时刚过,辰时未到。
傲龑和拓跋秀跑了一整夜,已是身心疲惫,累得筋疲力尽,腿脚发软,不听使唤。
尤其是拓跋秀,因为某些生理原因更是接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奔逃。好在他们都是修士,加之拓跋秀身为药体,可以控制住。
不过女人的许多事都是不可避免的,她只能控制却不能阻止,否则对身体不好,即使是修士在这方面和普通人没甚麽区别。这和饿了要吃饭是一个道理。
“你怎么了?”傲龑气不喘,脸不红,气定神闲地关问拓跋秀。
拓跋秀第一次露出小女儿态,羞红脸,声若细蚊道:“没甚麽?”
“没甚麽?不会吧?看你脸色苍白,身体遭受重创还没好?”傲龑问道。
“亏你还想得起来我曾经受过伤,不过吃了我拓天族的疗伤灵药,已经好了,不然怎么和你疯跑那么长时间。”拓跋秀嗔怒责怪道。
“咳咳,这个,要是没甚麽事,我们先休息,吃点东西。”傲龑尴尬道。
“嗯!”拓跋秀点头,身体好像很冷,头上冒虚汗,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脸色苍白无力,嘴唇干裂,若瀑布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浸透,衣襟湿透,双手捂着肚子,脸色潮红同时狰狞变形,非常吓人。
“你,你怎么了?别吓人。”傲龑担心道,他感觉拓跋秀现在好像遭遇到甚麽不可预测的伤害。
“我没事,你去那边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拓跋秀咬紧牙,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可是你的样子让我很担心。”傲龑急切道,看着拓跋秀痛苦的模样:“我答应你两位哥哥,一定要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回去,如果你有甚麽闪失,我可怎么给他们交待。以他们的性格,非把我活劈了不可。”
傲龑不是怕了拓跋颠和拓跋歼,他觉得答应别人的事没做到,他会坐立难安,愧疚难当。
“放心,我没事,只是有些着凉了。”拓跋秀苦楚道。
然而在一边看着的石头,机智的它仿佛早已看清一切,一脸鄙视傲龑:“真是傻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跟随这家伙。”
“说帅比不上我,聪敏机智也不及我,说无耻嘛,和我半斤八两。我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怎么那么不招女人喜欢呢?”
“是不是天下间的女人都只看重外表?我这么有内涵的人都会另眼相看吗?”
“哎!真是悲哀,我帅到无法无天的气质居然不能打动她们,我的真爱在哪里?”
“你在那咕哝甚麽?”傲龑焦急看着拓跋秀,可当看到石头一副不屑的表情,就一阵窝火。
“哦,没甚麽。你弄点凉水敷在她小腹上,帮她把衣服烘干,别让她着凉了。”石头好像经验老道的样子,指点傲龑迷津。
“为甚麽?”傲龑问道,他还只是一个十一岁多的孩子,哪里知道女人的秘密,而且在以前他接触的女人身上也没发现如同拓跋秀今天的狼狈模样。
“咳咳,这个,反正你照做就可以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石头不满道。
“哎呀!刚加入一天还没到就摆谱,敢对大哥吆五喝六。去……”傲龑怒气冲冲道。
“怎么?”石头听了傲龑的话,顿时想要发作,但却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去取些水来,要冰水,冰块也行。”傲龑喝道。
“为甚麽是我?”石头怒了,是泥都还有三分气,被这样颐气喝指,让骄傲的它难以接受。
“因为你刚才拜我为大哥了,小弟就要听大哥的话。”傲龑霸气外露道。
“好吧。你在这里看着她。”石头垂头丧气,无精打采道。
拓跋秀现在痛得香汗淋漓,面色凄苦,浑身瑟瑟发抖,颤抖不止。
傲龑毫无顾忌道:“你肚子疼是吧?来,我帮你揉一揉,会好很多。”
“不准碰我,你要是碰我一根手指头,我,我杀了你……”拓跋秀没来由突然发飙,把傲龑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是发哪门子疯?”傲龑受不了拓跋秀,本来想关心,可却不领情。他气愤地转过身去。
试想,再是神经大条的拓跋秀始终也是一个女孩。也有自己的秘密。
她怎么会让一个半生不熟的男孩去摸她小腹,而且还是在这种尴尬得要命得情况下。
她再开朗活泼,也做不出那么难以启齿的事。被傲龑扔到湖中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如期而至。但是面临危险,她不得不压制,而且她也不想让傲龑看见她娇羞的模样。
所以一直到大战结束直至现在,她都没有说出来,况且也说不出口。可想而知被压制住,现在一下爆发出来,那真是如同决堤的大江大河,风起云涌,狂奔而出,无法阻拦。
所以就导致现在骑虎难下的羞人境地。她比较庆幸傲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会无地自容,想死的心都有。
是以她不让傲龑碰她,否则早晚会露出马脚,到那时真是找地缝都来不及。
“嗯!嗯!好痛。”拓跋秀无法忍受,痛苦地呻吟出来。
傲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还是挺熟的人:“你到底怎么了?”
“混蛋,不要你管,你走开。”拓跋秀发怒道,如同一只母凶兽在保护自己的幼崽。
“真是莫名其妙,懒得理你。”傲龑无缘无故被骂,他不能忍受。
但刚说完,他又于心不忍,回转过来:“得罪了。”
于是这家伙很粗暴地把拓跋秀衣服撕破,只露出小腹那一块,开始运转《太阳真经》的疗伤篇,替拓跋秀按摩。
“你放开我,放开我,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拓跋秀没想到傲龑会如此野蛮。
“别叫,我这是救你。”傲龑一只手抱着拓跋秀,一只手柔按拓跋秀小腹肉嫩的肌肤,细腻柔滑。不过他现在无暇想其他,只想把拓跋秀治好。
他不知《太阳真经》能不能救治拓跋秀,因为以往受伤的是自己,他没利用这功法为别人疗伤。
他认为自己是人,拓跋秀虽然是拓天族,但和人族的形体相差无几,按理说是可以行得通的。
而且在这紧急情况下,已经顾不上其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但他忽略一个最根本问题,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存在很大差异的。
男属阳,女属阴。他修炼的《太阳真经》是至刚至阳的功法,用在女性阴柔的身体上,只会适得其反,走向极端。
这不,傲龑刚运转《太阳真经》不过片刻,拓跋秀差点晕死过去。
傲龑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做了件天怒人怨,天打雷劈都不足以解恨的事。
他运功为拓跋秀疗伤时,无意间发现拓跋秀小腹下有一片红色的布料。
这家伙不知道那是甚麽,他手贴在小腹上时,那块布就汩汩往外冒血。
把傲龑吓得心惊胆战,大惊失色同时还怒气冲冲道:“拓跋秀,你还说没事,现在都流血了。”
“你看现在还流,这是怎么回事?喂,你别晕呐。”傲龑看到拓跋秀一口气没上来便晕死过去,心中大急:“怎么办?怎么办?”
“石头,你个混蛋跑哪去了?”傲龑大呼小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当啷!”
石头本来已经把冰块拿回来,看到傲龑抱着拓跋秀,而拓跋秀已经昏死过去,不醒人事。
它目瞪口呆地看着傲龑:“你,你对她做了甚麽?你太猴急了,事先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吧。”
“况且你还在她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居然把她给强上了,你还是人吗?畜生啊,我的天呐,我怎么拜你这样一位大哥。”
“人家不愿意,你还把人打晕,你还有人性吗?现在又让人大出血。我看你怎么负这个责任。”石头这货甚麽话都敢说。
把傲龑虎得一愣一愣,不知所措:“你说该怎么办?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你都把她弄晕死了,看来你还是很有资本嘛,嘿嘿。”石头唏嘘道。
“你们,额。”拓跋秀已经转醒,可当听到石头与傲龑的交流,气得喉咙一甜,喷出一口血,再次晕死。
“啊!都怪你,把她气晕死了。”傲龑赶紧撇清关系。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关我事。”石头立即说道:“我绝对不会帮你被黑锅的。”
“好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傲龑无可奈何,只好征求意见,黑锅一起背,如果医好了,就是我们的功劳,如果加重,是你出的馊主意,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刚才还有救,现在让你猴急得救不活了。”石头叹息道:“可怜一个好姑娘就这么被你给祸害了。不仅要了人家的身子,现在还把人家命都给索取。你还是人吗?”
“你乱说甚麽?小心我揍你。”傲龑气愤道,现在本就急躁,加上石头这家伙又火上浇油,让他有种想要把石头暴打一顿的想法。不过还要利用石头想办法救人,只能忍住。
“不是吗?你看现在让人家出血,难道不是你弄的?”石头怒道。
“我,我,那是为了救人。”傲龑支支吾吾道。
“我看是杀人吧。”石头嘲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