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玉英俯身把顾影怜抱了起来,然后粗鲁的把他扔到了床上,随着一声浪笑,她撕开了顾影怜的衣裳。顾影怜的右手紧紧的护着他左大臂内侧的守宫砂。
太女府雅轩阁张太医坐在床前,小秋早已放下床上的幔帐,张太医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这只胳膊,雪白的皮肤,光滑如羊脂般。可以猜想到这只胳膊的主人,一定有着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
小秋把一块帕子放在博夫郎的手上,张太医伸出手搭在博雅的手腕上,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博雅说道:“博夫郎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啊。博夫郎,你的爹爹知道你流产的事吗?”
张太医这么一问,博雅才想起,以前听爹爹讲过,这位张太医是爹爹的同乡。他孤身一人嫁到京都,倘若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托人捎个信给张太医,张太医定不会袖手旁观。
“爹爹不知道,奴家不想让他操心。倘若太医日后遇到爹爹也请不要提起这事。”幔帐后面传来博雅清澈如水的声音。
张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小秋:“去把这帖药煎了给博夫郎服下,现在就去不能耽搁,我在这里等着看看药效。”
小秋接过纸包犹豫了一下,女男有别,倘若他去煎药,把张太医单独留在博夫郎的房里似乎不妥。不过,好像张太医和博夫郎的父亲也相识,与博夫郎很熟悉,而且张太医说这帖药必须快点煎不能耽搁。于是,小秋拿过纸包到厨房里去煎药了。
小秋出去以后,张太医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左右无人,于是连忙关上房门,然后压低声音对博雅说道:“博夫郎,老身昨天诊断出你不是自然流产,你是被药物打胎的。”
张太医的话犹如一把利剑扎在博雅的心上,他虽然早就怀疑是妻主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自己说,不要怀疑自己的妻主,他是仰仗着妻主的爱而存活的,如果这是真的,他还能活下去吗?
“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真相,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博雅哭了起来。
“博夫郎,其实这个孩子没有了更好,因为你不可以为你的仇人生孩子。”张太医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峻。
“奴家不明白太医是什么意思?”博雅心里一阵慌乱,妻主怎么会是自己的仇人呢?
“叶赫皇族是你的杀母仇人,所以你不可以为叶赫水芯生孩子。”张太医语气有些激动。
“奴家的母亲还健在,太医到底在说什么?”博雅越来越听不懂张太医的话。
“你的亲生母亲不是博玉环,难道你的爹爹没有告诉过你吗?”张太医凄然一笑,“他居然隐瞒了你十七年。倘若不是因为当朝女皇的追捕,你的爹爹也不用隐姓埋名,到处流浪。甚至为了将你抚养成人,他牺牲了自己的贞洁,委身于博玉环做了她的小厮。”
“太医,你到底在说什么?”博雅撑起虚弱的身子,拉开了幔帐。
张太医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俯首伏地而跪:“老奴叩见少主子。”
三皇女叶赫玉英的府邸叶赫玉英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小美人妖娆迷惑的身子,和那艳丽无比的血色守宫砂,大笑:“原来前太女独宠太女妃的皇室千古佳话只是一个谎言,你做了三年的太女妃居然还是一个处子。好吧,美人,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今天我对你温柔一点。”
顾影怜紧闭着双眼,泪水顺着他那俊美的脸颊流下,他已经绝望了。
叶赫玉英的手轻抚上顾影怜细若凝脂的白玉肌肤,手感温滑细腻,有如上好的丝绸,柔柔的,寒中带暖,暖中透着凉。
“小美人,你可真是蛊惑迷人啊!”
叶赫玉英刚要俯身吻上来,门外传来了女婢的叫声:“太女殿下,三殿下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的。”
“闪开,连我也敢阻拦,你想找死吗?”叶赫水芯的怒骂声。
叶赫玉英强行压下她的欲望,慌忙的起身穿衣服,嘴里骂骂嗫嗫,在她刚把内衣穿好时,叶赫水芯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
“大皇姐,什么风把你吹到妹妹这里了。”叶赫玉英讪讪的说。
叶赫水芯看了一眼顾影怜,他此刻苍白虚弱得就像是一张经不起揉的白纸,柔曼的身躯不着寸缕,蜷缩在叶赫玉英的床上瑟瑟发抖。
“三皇妹好性致,这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事。”叶赫水芯铁青着脸说道,同时掀起床单将顾影怜的身子裹了起来。
这个女人居然将顾影怜的衣服都撕成碎片了。
“大皇姐,这是我新收的小厮,皇姐喜欢就送给你了。”叶赫玉英毕竟不敢和叶赫水芯产生正面冲突,而且这人也是她从叶赫慧灵那儿抢来的,所以她也硬不起来。
叶赫水芯抱起顾影怜,不看叶赫玉英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殿下,奴家已经没有脸再见你了。”顾影怜蜷缩在叶赫水芯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赫玉英先是怔怔的看着叶赫水芯的举动,随后顾影怜对叶赫水芯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她看着叶赫水芯的背影回味着这句话的意思。突然她放声大笑,然后对门外的女婢叫道:“帮我梳洗一下,我要进宫觐见母皇。”
青城医馆溪风坐在桌前,他已经俨然是一个像模像样的坐诊大夫了。
“溪风,表姐呢?”易水寒有些诧异溪风这么快就可以单独坐诊了。
“表小姐回老家了,她让我转告你,她要回去找一个人,如果找到了,公子你就有姐夫了。”溪风看到易水寒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
易水寒听到溪风的话,心里一阵欣喜,表姐终于有了她自己的真命天子,不会一直再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了。易水寒指着后面的叶赫慧灵对溪风说道,“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从今天起他留在这里养胎,你安排人好好照顾他。”
溪风看到叶赫慧灵先是一愣,这位一身黑衣,头带斗笠的公子,不是昨天想要打胎的公子吗?
太女府府内飘荡着淡淡的石榴花香,火红的石榴花,开的茂盛,满树都是,夏风拂过,花瓣飘落在地,犹如漫天的红色花瓣雨,纷飞而至,艳丽动人。
院内的石凳上坐着三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一个清纯靓丽,可爱至极,另外两个玉树临风,眉目俊秀,美眸如玉,宛如仙滴。
“妻主的喜好,真是与众不同,一般人家的院子里都会种一些海棠花、梅花之类的。咋们这院里一片火红,满园的石榴。”冷风呷了一口清茶,欣赏着这院内的风景。
“两位哥哥有所不知,以前这里是满园的海棠,这满园的石榴树都是从别处移载过来的,也就是四五个月以前的事,博夫郎对妻主说过,他小时候只要看到他父家院子后面的山上一片火红的石榴花,他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忘记了。只因博夫郎的一句话,咋们这院子就变成了满园的石榴了。”碧水浅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