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叶赫水芯浅笑着看着易水寒,心里莫名地涌出一丝悸动,她抓住易水寒的左臂轻声说道,“我信你。只因为你说过你会和我一起去撑起一片天,你会用你的一生守护着我,以及我想要守护的每一个人。”
易水寒别过脸去,他的眉头蹙成一堆,唇角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想哭却又强忍着不哭出来。
“剑云,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你先安排人送影怜走,回头我再与你解释我和影怜的事。”叶赫水芯紧紧地握了一下易水寒的手臂,然后松开了手,又转头看向顾影怜叮嘱道:“你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想不开,那怕是被慧灵……”
下面的话叶赫水芯没有再说下去,然而顾影怜理解她的意思,含着泪点了点头。
易水寒冷冷地看着她们两人你侬我侬依依惜别的样子,没有一丝表情。
“哼。”易水寒冷哼一声自己先调头走了,顾影怜立即低头紧随其后。
叶赫水芯怔怔地看着这两人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顾影怜怯怯地跟在剑云公子的后面,他做了不守夫道、有违夫德的事情,已经没有脸见人了。而他出墙的对象恰恰正是剑云公子的心上人。
“你和大皇女殿下是怎么开始的?”易水寒本想矜持一点,不说这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回公子的话,奴家投湖被大皇女殿下救起,从那日起大皇女殿下就在奴家的心里了。”顾影怜低垂着眼眸,用微弱的声音答道。
“你贵为当朝太女妃,不用在我面前这么多礼。”易水寒看着顾影怜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也有点于心不忍,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弱男子。这种事情不怪男人自然就怪女人了,想到这里,易水寒恨恨地说道:“夫人可真是花心又好色呀,我以前真是看错她了。”
“剑云公子,你误会殿下了,殿下其实一点也不好色。”顾影怜连忙维护叶赫水芯,“刚才奴家跪求殿下要了奴家的处子之身,殿下都没有答应。”
“你跪求夫人要了你?”易水寒心里咯噔一怔,一时无语,惊诧地看着顾影怜。
顾影怜一阵羞愧,然而话已说出口,无法收回,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易水寒,红着脸解释道:“奴家是想在自己还是清白的身子时,让自己心仪的女子宠幸一下。而后就算是死,奴家也瞑目了。”
易水寒忽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追求你的爱情并没有错,我想维护我的爱情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这女尊天下女子理应为天,而男子理应任由女子践踏。”
顾影怜也叹了一口气,他虽也曾有过这种想法,然而也是稍纵即逝,不敢再往下想,更别谈说出来。
“你那首《声声慢》真是一首好词,作这首词时你在思念大皇女殿下吗?”易水寒平静地问。
“让剑云公子见笑了。”顾影怜唇角带笑。
“她今天没有答应要你,是怕太女发现之后会伤害你吧?”易水寒淡淡地说。
“可是奴家更怕有一天变成残花败柳,无脸再见殿下。”顾影怜眼眸黯淡,心里掠过一丝悲凉。
“你不用担心太女会对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妻主好女风,不好男色。他娶你只是为了装装样子给别人看。”易水寒安慰道。
顾影怜被震在当场,说不出话来,难怪他嫁过来这么多年妻主都不曾宠幸过他。
“不过你不能表现出你知道这个秘密,否则你就有性命之忧了。”易水寒继续说道。
“剑云公子,谢谢你。”顾影怜感激涕零地看着易水寒。
易水寒忽地笑了:“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你这个情敌这么好。”
“剑云公子不但貌若天仙、风华绝代,更是大方高雅、心胸开阔,你一定是殿下最宠爱的人了?”顾影怜真诚地说道。
易水寒明亮的笑脸瞬间黯淡,他苦涩地笑笑,说道:“夫人的最爱是博夫郎。”
顾影怜听了易水寒的话不禁一怔,把江湖第一美男子剑云公子比下去的博夫郎会是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呢?
“水寒,对不起,我知道刚才伤了你的心。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帮影怜敷药。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里与别人乱搞呢?水寒,我是真心对你的。上狮山之前,博雅和碧水在玉器店各买了一支玉簪,我也帮你选了一支呢!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叶赫水芯面壁而站,声情并茂地说完这段话,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应该再有感情一点,否则不能感动一向冷漠的易水寒。
“水寒,对不起。”叶赫水芯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突然感到自己的鼻尖碰到了一个人的下巴,她一抬头,一张俊美中带点邪气,帅气中暗藏不羁的绝美容颜展现在她的眼前。
“啊!”叶赫水芯大叫一声,“你怎么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呢?”
“开门关门时怎么会没有声音呢,是夫人你练习道歉台词太投入了吧?”易水寒强忍着笑说道。
“呀,囧死了。”叶赫水芯一脸窘迫,“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进来时间也不长啊,也就听了五遍道歉台词而已。”易水寒邪笑着说,那笑容灿若星辰,美得令日月都失去光辉。
叶赫水芯窘迫地站在那里,一时语塞。
易水寒拉过一把椅子,优雅地端坐在椅子上,碧蓝色的瞳眸中掠过一抹邪气,唇角弯弯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轻声说道:“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叶赫水芯一脸的茫然。
“可以开始向我道歉了,我已准备好洗耳恭听了。”易水寒笑得更邪魅了。
“你不是已经听了五遍了吗?”叶赫水芯没好气地说。
“奴家真是命苦啊!”易水寒故作可怜相,说得悲悲戚戚,“世人都说妻主的恩宠旦夕改,红颜未老情先断,一朝情断无人怜,想不到这种事这么快就发生在奴家的身上。昨夜奴家刚得妻主恩宠,今天妻主就又有了新欢。奴家就像一件衣裳只被妻主穿过一次就脱下来扔在一边了。”
叶赫水芯感到一阵恶寒,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原来易水寒演戏的本领并不比他的剑术差。倘若他生在二十一世纪,就凭他的演技和美貌一定是个红得发紫的大明星。
“夫人,”易水寒轻轻摇晃着叶赫水芯的手臂,那如丝的眉眼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饱含委屈地看着叶赫水芯“夫人你不喜欢水寒了吗?是水寒没有太女妃长得美,还是昨夜水寒侍候得不好,没有让夫人尽兴?”
叶赫水芯无奈何地看着易水寒,他那楚楚可怜的脸庞上带着一脸的娇嗔与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