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男人年老色衰、而妻主搂着年轻貌美的新欢不再看他一眼时,孩子也是他的依靠。
女尊天下的所有人都认为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妻主生孩子而亡于剖腹,是他的荣幸。一个男人不孕,不能为他的妻主生下一女半子是他一生的不幸。
今天有一个女人,站在佛祖面前对自己的夫郎和侍郎说,她不要他们生孩子,因为这样很危险。
女人们投来鄙夷的眼光,这个女人虽然长得漂亮可是她的的确确是个傻子,生孩子不就是这些卑微的男人们的天职吗?这里可是女尊天下,上苍真是白给了这个傻子尊贵的女儿身。
站在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是从头到脚的感动,在心里暗暗羡慕这个女子的两位夫侍。
他们的妻主虽然比一般女子显得愚笨了一些,但是那些聪明能干的女人中有谁对自己的夫侍有这份情意呢?
男人们低着头,偷偷瞄了叶赫水芯几眼,偷看到这位女子双眸晶莹剔透,柳叶眉不画而横翠,杏桃口不点而含丹,一肌妙肤,弱骨纤形,全身散发着高贵与典雅的气息。
甚至有几位未出阁的公子心里在想倘若此生能嫁给如此清雅淡丽如出水芙蓉、而对自己的夫侍又如此有爱心的女子,也不枉这一生投胎做了卑微的男儿了。
想到这里那些小公子们脸上不自觉地一片绯红,偷瞄叶赫水芯的眼神里尽是倾心与爱慕。
朱允公子怔怔地看着叶赫水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视女人为粪土的剑云公子会对这个女子与众不同了。
剑云公子说得不错她的确是大智若愚。这样风华绝代、大智若愚的女子没有男子不为她动心吧!她只需几个眼神和几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男人的心都沉溺了。
朱允公子苦笑了一下,连剑云公子这样的旷世异类都已经沦陷了,又何况自己这个凡夫俗子呢!
剑云公子对叶赫水芯又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回朱允公子和那个小女妮身边,继续她们的谈话。
此刻周围众女香客看叶赫水芯的眼光又由鄙夷变成了嫉妒,传说中的武林第一大美人剑云公子居然对那个傻子笑了两次,剑云公子平时就是个冷美人,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笑脸的。
“芯儿,我们上香吧。”博雅递给叶赫水芯已经点燃的一柱香。
一行人一个接一个虔诚地上香、跪拜、磕头,希望能得到神灵与佛祖的保佑。
然后叶赫水芯又捐资一万两纹银给香林庙,以表这次还愿的诚心。
负责此事的女妮又讲了一些神灵和佛祖定会保佑诚心之人的客套话。
待这一切该做的事全部做完以后,叶赫水芯再看向剑云公子刚才所在的方向,剑云公子早已不知所踪。
原先在门口迎接叶赫水芯的两个小女妮领着叶赫水芯和博雅向圆翼大师的禅房走去。
香雾弥漫,柔风里夹杂着梵香的气息,耳边的祷告声、钟乐声让叶赫水芯的心灵越发宁静与安详。
两个小女妮把叶赫水芯和博雅带至禅房门口时,双手合十行了礼。
其中一个对叶赫水芯说:“女尊主,大师今天一天都在恭候您的到来,您请进去吧。”
叶赫水芯推门进去,看到房间里有两个人,那个年长的女妮必定是圆翼大师了。
圆翼大师盘着腿以莲花坐的姿势坐在垫子上,在她的前面剑云公子也同样以莲花坐的姿势盘坐着,正在聆听着她的教诲。
剑云公子看到叶赫水芯和博雅微微一怔,对圆翼大师说:“师伯有客来访,剑云先告退了。”
“无妨。”圆翼大师淡然道,“这是我的一位旧识,今日前来不止是还愿,恐怕她还要算上一卦。你也算是本门弟子,就留下学一学如何揣测天机吧。”
“是。”剑云公子温顺地点头,他的心里很疑惑,她以前不是一直呆傻直到四个月前才恢复正常吗,怎么会是师伯的旧识呢?
叶赫水芯也有疑惑,于是问圆翼大师:“剑云公子也是大师的门徒吗?”
“他是我那俗家师弟的徒儿,仗着自己有几分灵气和姿色,这几年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圆翼大师的声音平静如水。
听了圆翼大师的话,剑云公子不以为然地低下了头,心里在想我哪有兴风作浪。
叶赫水芯拿出一块玉递给圆翼大师:“这是狮山的镇山之宝,今日还与大师,大师的恩情小女子今生无以回报。”
“殿下,这块玉已发挥了它的作用,完成了它的使命,现在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已经没有灵性了。所以这块玉现在已经不再是狮山的镇山之宝了。”圆翼大师接过玉放在身边的矮几上。
“什么?那岂不是意味着灵异之门再也无法打开,我回不去了。”叶赫水芯大惊失色。
“殿下在那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圆翼大师的声音空灵久远。
“我很牵挂我的父亲和母亲。”想起父母叶赫水芯有稍许伤感。
“殿下,请不要忘了,您本来就属于这里。您所牵挂的母亲本来是你的姑姑,也是您的护卫。她没有与您一起回来,不仅是因为她对您的那一个父亲有情,更重要的是替您报答他对您的养育之恩。”圆翼大师看着叶赫水芯忧伤的样子轻轻摇头。
“原来妈妈是这样想的。”叶赫水芯低声呢喃着。
“殿下当年离开时虽没有记忆,但是殿下现在可曾考虑过皇后苦守着你的肉身十几年只为期盼您回来,这种滋味是何其的辛苦!所以您现在应该在这里有所担当,完成您的使命才不辜负皇后、您的姑姑和您的那一个父亲。”圆翼大师耐心地点化这个天目未开的人。
博雅和剑云公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圆翼大师和叶赫水芯的谈话。
博雅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们在讲些什么。
剑云公子已经大概明白在叶赫水芯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怪不得她总是表现得与那些粗鄙的女人不一样。
“是的,水芯明白了。谢谢大师的教诲。”叶赫水芯恍然大悟。
“还有一件事,”圆翼大师对叶赫水芯的顿悟满意地点点头,“殿下可知道你背上这把剑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这把剑是我出发到鹿州来之前父后给我的,他说给我在路上防身用的,有什么特别吗?”叶赫水芯把剑从背上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