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付账时,叶赫水芯想起在外面看到很多年青男子,于是好奇的问老板:“老板,你们这里男子不用女主陪同也可以随便出门游玩吗?而且这里的公子坐轿子都把帘子挂起来呢。”
“女尊主有所不知,我们鹿洲郡可是民风淳朴,男子平日里都恪守夫道,不随便在外抛头露面的。但是,四月份就例外了。未出阁的男子可以结伴出来,家里的母亲也是同意的。”老板笑道。
“为什么呢?”众人都很疑惑。
“你们是外地人就有所不知了,其实四月份男子允许出来也就是最近这几年的事。每年的四月全国各地的香客都会到鹿洲郡的香林庙来上香拜神,其中不乏达官贵人或者富商。因此这个月对那些未出阁的公子来说是个寻得好妻主的最佳机会。这些天未出阁的公子们就结伴出来走走,说不定能被哪位达官贵人看上从而收了房,就可以跟着去享受荣华富贵了。”
“是吗?”叶赫水芯感到很好笑,“这些公子的想法可真有意思啊。”
“夫人也睁大眼睛看看,看上了哪个带回府去。”博雅想起刚才叶赫水芯不知为谁选了一支玉簪心里隐隐的不舒服,于是酸溜溜地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呢。”叶赫水芯笑意盈盈地看着博雅,知道他又乱吃醋了,可是他就连吃醋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
“也不知道这里的公子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的有人被外地的香客看中过吗?”碧水好奇的问。
“当然有啦,据说四年前皇后和大皇女到香林庙来上香拜神途经鹿洲郡的时候,大皇女看上了一位公子。这位公子命好啊,被大皇女带回京都收做侍夫了。这可是我们整个鹿洲郡的荣耀,因此这件事在我们鹿洲郡都传为佳话呢。从此以后啊,每年四月做母亲的都允许家中未出阁的公子出来走走。”老板说起这件事也是异常的兴奋,仿佛她也沾了这份荣耀似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叶赫水芯戏谑地看着博雅,“这么说这满街的公子们都是在效仿那位公子啊!”
博雅此刻脸上的红云已经曼延到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娇羞的别过头对叶赫水芯说:“夫人,我到马车上去等你。”
说完就急急忙忙地逃了出去。
叶赫水芯赶紧的付了账和碧水一起追了出去。
末欣看到博雅急急忙忙的从玉器店里冲了出来,虽然戴着面纱却也可以从他的脖子和耳朵断定他现在是满面红晕。
随后又看到叶赫水芯和碧水,笑嘻嘻的从后面追上来。
前面的人是窘得好像没脸见人似的,立即爬上了马车把帘子放了下来。后面的叶赫水芯则是一副刚刚才看了一场好戏的表情,笑得眉眼弯弯。
末欣微微一笑,她的耳力很好,为了保证主子的安全,她一直注意倾听着接触主子的每一个人所讲的话。
一般情况下她只是听不会问也不会说,毕竟奴才跟在主子后面最忌讳的就是好奇心和多嘴多舌。
不过听了刚才玉器店老板的话她的心里在想,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主子商量一下,去鹿州城恐怕不能带着博夫郎了。
他在鹿州这么有名气,万一碰到认识他的人,她们的身份就全暴露了。
“主子,奴才知道前面不远就是云来客栈,以前主子和你爹爹都是住在那边的,住熟店安全一点,您的意思呢?”末欣向叶赫水芯请示。
“一切都由末姐姐做主吧。”叶赫水芯忍着笑对末欣说道,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马车,难道博雅就想躲在马车里不出来见人了。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赫水芯和末欣对互相的称呼都改了。
街道上走过来两个男子,一个是一身紫衣,温文华贵,另一个是一身蓝衣,清亮素雅。
虽然都戴着面纱,但是他们那风华绝代,国色流离的气质牵引着所有路人的眼光。
女人们咽了口口水,用色迷迷的眼光盯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位是哪家的公子,许了人家没有。
没有女主的陪同两个男儿上街,说不定就是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姿色,企盼着能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寻个好妻主的呢。
那些没有女主陪同的男子们嫉妒的看着他们,真是竞争激烈啊,这两个绝色美男在这里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他们哪里还有机会嘛。
而那些有女主陪同的男子们戒备地看看他们,又紧张的看看自己的妻主,生怕那两个丰神玉朗的人迷惑了他们妻主的心。
有一看穿着打扮似乎是很有钱的虎背熊腰的女子上前搭讪道:“两位是哪家的公子?跟我回了京都保你们从此以后吃穿不愁。”
那女子后面跟着的七八个男子个个神色有异,如临大敌,对这二人投来忌恨的目光。
其中一紫衣男子出声呵斥:“这里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光天话日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夫男。”
“唉哟。”那女子满脸淫笑,“装什么正经啊,你们两人没有女主陪同就上街不就是想把自己展示给大家看看寻个好妻主的吗?我把你们俩一起收了,到了京都你们也可互相照应不寂寞。”
这时那蓝衣男子抬头淡淡地看了那轻薄他们的女子一眼,那一眼虽然是很不经意的样子,但是眼眸所及之处,却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凌厉与冷峻,让人心中生出了惧意,周身感到了寒意。
那女子打了一个寒颤,尴尬的笑笑,悻悻地转头拉过自己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小侍搂在怀里继续向前走了。
那受宠若惊的小侍立即满脸媚笑,风情万种地依偎在妻主的怀里,摆出一副最诱人的表情来博取他的妻主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