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侍卫,辛苦你了。”冷风对末欣行了礼,然后转头对冷雪说:“雪儿,到哥哥的房里去陪哥哥下盘棋吧。”
末欣同情地看着冷风和冷雪酸楚寂寥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主子生来就是专门伤男人心的。
冷风和冷雪两个人心思都不在下棋上,因此每落一子都花了好长时间,这一盘棋就下了两个多的时辰,下完一盘棋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哥哥,芯儿肯定是在如媚那个狐狸精那里留宿了。”冷雪恨恨地说,他眼里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几年前,如媚那个狐狸精曾经迷惑过我们的母亲,伤了咋们家几位爹爹的心,现在又迷惑我们的妻主,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祸水、害人精。“冷风气愤地骂道。
“真没有想到芯儿也会去青楼,是我们兄弟不够美吗?”冷雪越想越觉得委屈。
“女人都是这样,家里的夫郎就算再美,始终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冷风凄然地说:“我一直以为我们的芯儿与那些鄙俗的女人不一样,她虽然花心,虽然风流,但是她不下流,也不是像三殿下那样好色成性。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也会留宿逢春坊,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唉!”冷风和冷雪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痴心何寄双垂泪,多情诉与谁人听?
清晨,东边的天空漂浮着层层粉红的朝霞。晨曦正慢慢地驱散黑夜,唤醒沉睡的大地和世间的万物。
叶赫水芯睁开迷蒙的双眼,眼角的余光看到边上还睡着一个人,她已经记不清昨晚是点谁侍寝的了,于是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一眼让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张脸很美,如此近的距离看这张祸水脸,让她感到有点窒息,可是他不是冷风和冷雪,也不是顾影怜,而是溪风。叶赫水芯吓得立即坐了起来,却发现她和溪风的身体都是一丝不挂,而且这也是一个很陌生的房间。叶赫水芯的大脑飞速地运转,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三皇妹带她去了逢春坊,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和博雅长得很像的男妓,他是逢春坊的头牌。然后她们三人一起吃了饭喝了酒,出了逢春坊以后,她发现自己中了春药,因为不想被家里的夫侍们知道她逛了青楼,所以她去了青城医馆。叶赫水芯又看了一眼仍旧在熟睡的溪风,以及床边被撕得破烂不堪的溪风的衣服,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难道是昨晚春药的药性发作以后她兽性大发,把溪风给蹂&;#8226;躏了。正当叶赫水芯在思付猜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风儿,你起床吧,表小姐说大殿下该吃药了,而且她也要帮大殿下看看媚毒散了没有。”溪月一脸兴奋的神情,激动地站在门外,她很高兴她的弟弟名副其实地做了当朝太女的男人。
溪风睁开眼睛,看到叶赫水芯正用一种满腹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溪风,昨晚我们之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叶赫水芯用手敲了敲头,不解地问溪风。
叶赫水芯的话让溪风的心里感觉到很委屈,她不但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而且好像还很不情愿的与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似的。
“大殿下,昨晚你中了媚毒,所以表小姐让奴家用处子之身来替你驱散媚毒。”溪风拉过被子蒙着头,羞涩地说道。
叶赫水芯心里一怔,她知道溪风是一个还未出阁的公子,他牺牲了女尊天下男子最重要的处子之身来为她解开体内的媚毒,叶赫水芯的心里一阵感动,可是感动之余,她又立即低头沉思。如果是一个别的男人为她做了这样的事,她会毫不犹豫地娶了他,给他名份。可是溪风是易水寒的人,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水寒为什么会离开她,要是被水寒知道她连他的下人都不放过,他该多生气啊。而且上一次水寒就吃过顺儿的醋。
溪风看着叶赫水芯为难和犹豫的表情,心里逐渐变冷,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根本就不应该奢望能做主子的人。
“风儿,你快点起来了。”溪月在外面催促道。
溪风强忍着泪水打算爬起来,刚坐起一半,只觉得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他慌忙用手支住后摔的身子,然后,缓缓的挣扎着起身。
逢春坊如媚公子坐在梳妆台上,照着镜子,镜子里面的人儿,柳眉凤目,脸如桃花,美眸如玉,倾世媚俗,风姿卓越,宛如仙子下凡。
“公子你真的好美啊!这整个逢春坊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公子美丽。”服侍如媚的小厮看着镜子里的绝世美男赞叹道。
“爹爹最近从各个诸侯国的青楼里选拔而来的八个青衣小馆也很美。”
“什么呀,那些庸姿俗粉能拿来和咱们公子比吗?他们连公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呢!”
听着小厮羡慕的赞叹,如媚淡淡地笑了,这不经意的一笑,却犹如清晨绽放的梅花,有着扑鼻的香味,让站在他身后的小厮回不过神来。
“那些青衣小馆都是十三四岁,花娇水嫩,年华似玉。我已经老了,都已经二十一了,红不了几天了,就是平常百姓人家,像我这么大年纪的夫郎,也快失宠了。”如媚公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逢春坊将来是他们的天下。”
“公子的魅力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昨晚那八个青衣小馆不是也没有能帮三殿下留住大殿下,最后还是要请咋们公子出场。”小厮得意地说起昨晚的事情。
提到两位皇女,如媚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他冷冷地一笑,脱下身上的红色外衣,对小厮说:“帮我换一件素雅一点儿的衣服,今天皇家办丧事,不要穿得这么艳丽。”
小厮不解地看了一眼如媚,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外衣替如媚穿上。
如媚坐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沾上墨水,他流着眼泪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词:素月寄孤舟,只影随水流,家园破,一盏残酒。酒淡怎敌晚风疾,梧桐雨,点点愁。晚来独登楼,恨字锁眉头,黄花瘦,雁声断秋。一溪落花漫京都,流离苦,几时休?
青城医馆溪风坐起来以后才发现他自己的身体是一丝不挂,床边的地上是残破不堪的衣服碎片。昨晚失去理智的叶赫水芯就像一头残暴的饿狼一样把他给生吞活剥、吃干抹净了。叶赫水芯惊异的看着溪风身上一块块青紫的掐痕、牙印和吻痕,这些一定都是她昨夜的杰作了。房间里一时异常地寂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溪风红着脸硬着头皮,光着身子下了床,到柜子里去找衣服穿了。叶赫水芯看着溪风不着寸缕的妙曼身姿,内心一阵冲动,真的很想把他拉回床上,再要他一次。昨晚的疯狂现在在叶赫水芯的脑海里是一点儿记忆也没有。可是一想道溪风是易水寒的人,叶赫水芯又心虚的别过了头,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跟水寒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