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玉英毫不犹豫的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她添添舌头大笑道:“真是美酒。如媚公子这酒真是太好了,真是名副其实的琼浆玉液。”
叶赫水芯看了一眼她杯中的酒,色如胭脂,清香扑鼻,尤其是斟在白玉杯中,越发显得嫣红艳丽,艳丽得犹如鲜血。叶赫水芯隐隐觉得似乎是有点不对劲。虽然她们三人的酒是在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万一这酒杯有问题呢?“
京都郊外。
朱允公子一身紫衣,温文华贵,引得一路上的女人都侧目而视,他无视那些女子猥琐的目光,走进了一间很别致的庭院。
易水寒一身蓝衣清雅靓丽,站在院子里,在绚烂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置身于风林雪舞之间,风华绝代,国色流离,无论置身何处他的周围都弥漫着一派优雅的气息。他仰头对着天空叹了一口气,叶赫水芯幽深明亮的双目,娇俏可爱的脸庞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月魂一样缠绕着他的精魄,让他整天魂牵梦萦。忆当初,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再后来,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有时候,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情愿没有记忆,也许这样你做你的大皇女,我还是无拘无束、笑傲红尘的剑云公子,彼此清风明月,再也没有思恋,再也没有痛苦。
“一向笑傲红尘的剑云公子,怀孕以后变得多愁善感了吗?”朱允公子戏谑地说。
易水寒转过身来看了朱允公子一眼,淡淡地说:“你来了,书院里一切都好吧?”
“书院一切都好。不过这几天外面是全城搜寻,都快挖地三尺了。你的妻主到男子书院去了两次,青城医馆去了三次。听说她也派人到鹿州神剑山庄去了。何必让她这么千辛万苦的找你们呢?你带他回去吧!”朱允不解地看着易水寒,诚恳地劝道。
“我现在不能回去。他睡了几天终于醒过来了,不过情况很糟糕。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带他回去,芯儿看了会伤心的。”易水寒漂亮的蓝色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忧愁,他转头看向屋子里的人。
博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揉捏着自己的手帕,脸上的表情像个孩子一样无邪。他把手帕转了两圈,突然放到嘴里咬了起来。
“博夫郎,这个不能吃。”易水寒连忙冲进了屋子,试图从博雅的手里把手帕抢过来。
“不给,不给。”博雅像个淘气的小孩子一样把手帕藏在身后。
朱允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惊讶的问:“怎么会变成这样?溺水之后伤到头脑了?”
“不是,他是中毒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叫丧智粉。我真的太大意了,博夫郎最近这么反常我都没有注意到。他虽然没有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但是却被伤害了。”易水寒恨恨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允不解地问。
“这两天我让人调查了……”
在易水寒向朱允公子解释一切的时候,博雅又坐到了地上。
听完博雅的故事,朱允公子很感动,他感叹道:“老天是不会让博夫郎这样的人就这么凄惨地离去的,所以注定他投河那天遇到了我们。”
那天易水寒和朱允公子走在大街上,京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人流如织,喧嚣繁华。
“你真的要走吗?”朱允公子不舍地问,“把书院交给我,医馆交给溪风,神剑山庄交给副庄主。你是打算退隐江湖了?”
“就算是吧!我也学老庄主去享受恬静幽雅的自然风光了,青山相伴,浊酒相随,菊花相依,归隐山林,自成乐趣。”易水寒淡定地笑笑。
“剑云,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是关心你才问,你和大殿下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自己有一个心结打不开,所以我感觉自己无颜面对她。”易水寒仰天叹了一口气。
朱允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在心里为这对曾经的神仙眷侣感到遗憾。
大街上突然出现一阵骚动,行人们争先恐后地向前方的大桥那边跑去。
“听说那边大桥上有个俊美的男子投河自尽了。”一个女人对旁边的人说到。
“是啊!好可惜呀,是个标准的美人呢!肌白胜雪,媚眼如丝,性感俊美。这么个大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另一女人附合道。
易水寒和朱允相互对视了一眼,立即向桥那边跑去。当他们赶到那里时,已看不到人,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水里瞬间不见踪影。
易水寒立即翻过栏杆跳到水中,他一个闭气进入水中,在水中来了个漂亮的水中捞月,终于托住了水中的人。
逢春坊如媚似乎看出了叶赫水芯的犹豫,他对叶赫水芯嫣然一笑,端起叶赫水芯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娇媚地说道:“大殿下是怕奴家会害你吗?奴家怎么有那个胆量谋害当朝太女啊!”
叶赫水芯面颊一红,一时语塞。
如媚又替叶赫水芯和叶赫玉英各斟了一杯酒,然后坐了下来:“两位殿下请吃菜。”
因为心中不再有疑虑,叶赫水芯也不再拘束。
席间三人谈笑风生,气氛在表面上很是融洽。
酒过三巡,叶赫水芯的眼神变得迷离,如媚在她的眼中已经俨然成了博雅。
过了一会儿,如媚又举起酒杯,嫣然笑道:“奴家再敬两位殿下一杯。”
他说话之时盈盈秋水,眼睛一直向叶赫水芯瞄来,笑咪咪地举杯干了一杯。
如媚公子的笑容在叶赫水芯的眼里柔媚无比,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美丽的脸庞:“雅儿,这酒真是香醇无比,沁人心脾,就像我的雅儿一样,委实是人间的极品。”
听了叶赫水芯的话,如媚公子先是一怔,一丝仇恨在他美丽的黑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继而他星眸含情,樱唇轻启,微笑着说:“大殿下,奴家是媚儿不是雅儿。”
叶赫水芯借着三分醉意,一把拉过如媚把他揽入怀中吻上了他诱人的朱唇,如媚没有反抗,他很主动的送出他的丁香玉舌让叶赫水芯吮吸着。
如媚的味道就像博雅一样甘美诱人,叶赫水芯沉醉于其中无法自拔,直到如媚因为无法呼吸而发出声声闷哼声,她才放开了他。
“大皇姐,今晚你就不要回府了,让如媚公子好好侍候你。”叶赫玉英劝说道。
叶赫水芯半眯着眼看向如媚,他正满眸含情的对她抛媚眼,叶赫水芯打了个嗝摇了摇头,凄然地笑笑:“你虽长得像他,可你终究不是他。”
“我要回去了,再晚的话家里的夫侍们会担心我的。”叶赫水芯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如媚一怔,作为逢春坊的头牌,以前只有他拒绝女人,还没有女人拒绝过他。
叶赫玉英听了叶赫水芯的话,心里冷冷地笑,死在如媚的床上和死在你家里的那几个小狐狸精的床上也没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