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秦磊最终也是想来了一种可以解释这种情况的,那就是那男子是特殊人群,家庭背景及其特殊,那些档案都是雪藏了的,外人无从查起。
为了此事,秦磊在上面也是下了不少功夫,找了很多资料,查看了国内那些特殊群体的情况,但出人意料的却未有任何人能与自己所想的所匹配。而这事,最后也只能是无果而终了。
而这事其实对秦磊来说,也不什么重要的事了,他苦恼的是,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说自己对风晴死心了,那是睁着眼说瞎话或说这是砸自欺欺人。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况且也没人知道自己喜欢风晴的事。
这一消息,又是让秦磊几日未眠,翻来覆去,人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一个人的身影。
几日后,秦磊也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风晴的手机。
两年的时间飞快而过,不知不觉,风晴也就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两年来,人的相貌或许不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但心理上,却无时无刻的在发生这改变。两年的时光,人的视线所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人的见解、对待事物的看法也随之发生改变。如今的风晴是哪样的,跟两年前的她相比,又有什么不同,没人说的清楚,就算是她的家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同,只是感觉上,察觉到风晴发生了些改变。
这两年来,她依旧是写着自己小说,连续发表一长篇小说和一中篇小说,如今的风晴在文学界也是小有名气了。
风晴风笔锋很圆和,很滑润,就像她的容貌一样。不像那些刁钻刻薄类型的作家,他们以此来吸引别人的眼球,用反面的形象来引起读者的注意力。当然,对于一个刚出道的写小说的人来说,或许这样能快速提升自身的知名度,已达到小说畅销的目的。
然风晴却未走向这条路,或许这也是风晴对写作的态度不同。一个好作家,写出的东西首先是为自己而写,然后才是为读者而写。风晴也正是如此。不为了迎合读者而写作的多家,或许在写作的道路上的会比同行难上数倍,但却能走的更久更远,不会沉落于小说行业这片海洋之中,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最近,风晴也是在忙着自己的散文集出版。对于这本书,风晴也是很看重,这里头的每篇文章都是自己所见所闻所想,不带任何一丝异想天开天马行空的想象出来的东西在里头。可以说,这本散文集,其实写的就是她自己本人,一个从长大到成年到走向写作的这条路的点点滴滴。
在这本散文集里,风晴其实最看重的还是与枫青在一起那段时光。对她来说,那是童话,是童话化为现实的梦,所以她要把童话用自己的笔写下来。写下来的童话,不仅仅是保存永恒的记忆,更是给自己一个安慰。
与枫青在一起的那段岁月,也是散文集里最主要最重要的部分,这是风晴她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是莫名而为之。
这天,风晴看着阳关正浓的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的树梢,似乎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的那对纤细的眉毛也是皱起,手支撑着下巴,那张如西施的小嘴紧闭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也是有一个小时了。
如今的风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往爱对自己母亲吐心事的她,也早已经是过去式。对任何事,已不再轻易显露于色,她的喜怒哀乐,不再是人看的到,整个似乎包裹了一层物质,让人看到的是那毫无变化的人皮。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的身影仍旧还站在那里,天上的天阳也是开始慢慢的朝西方倾斜,阳光的温度也不再是那么强烈。
这期间,其母也是进来过,但看见站在窗前的风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就未打扰,轻轻的关上门,又走了。在门关上的那刻,其母也是轻微的叹了口气,这叹息声包含着什么,也只有这个做母亲的自己知道。
如今,母亲是不再催促风晴找男友了,一家两个子女,看起来似乎都有了对象,这个做母亲的也是放下了一直挟着的心。
在太阳即将落入地平面的那刻,风晴也是走到书桌前,快速的在纸上写了三个子,恋狼人。这恋狼人三个字她写的很重,用水笔写出的这三个字也似乎要穿透过那厚厚的纸张一样,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三个字,也是她几个小时的结果。
写完,放下笔,她那美丽的双眸也是出现了两年来从未出现过的神色。这刻,这眸子是明亮的,如两颗珍珠,挂在鼻梁上闪闪的发着光。这刻的模样,也是两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那净白的脸庞比以往显得柔和了许多。
那张写上三个字的纸张被她小心的放在了抽屉里,并放上了几本书放在上头。把抽屉关上,人也就出了屋子。
一家人吃完饭,天已是大黑了。这顿晚饭,全家人似乎都吃的很压抑,整顿饭下来,也是没一人发出声的。这主要还是家里都了个生人,且这生人并不普通,且很特殊,因为风晴的哥哥江南出其不意的把其女朋友带回了家。
对于把女朋友带回家,风晴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哥哥有过这份魄力,这一刻,她也是觉得自己得另眼看那从前那羞羞答答的哥哥了。
其实在那一刻,风晴也才发现,原来不仅自己变了,自己身边的人也在慢慢发生改变,只不过是平时未注意察觉罢了。
想到此,风晴把目光看向自己的父母。而这一看,她的那份震惊是少不了的。
风晴看向自己的母亲,也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在这两年来老了这么多,岁月的痕迹就算是在那张一直注意保养的脸上也是清晰可见了。显然,岁月要催人老,就算是在保养的好也是抵挡不住它的那在母亲刮上的痕迹。
再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要比母亲大上几岁,如今头发差不多根根是发白,吃完饭看报纸的习惯没变,但那双眼看报纸的距离变了。见父亲戴着老花镜,挺着那胸脯看报纸的模样,也是不知怎的,风晴眼角不由的低落了几滴眼泪,只不过是在一家人未察觉的情况下,侧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