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观看台上的一角,而在我前面,站着的是一些啦啦队员。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手里举着花圈,在那一蹦一跳的也是加油助威。
我笑了,我笑的不是场地那些运动员,笑的是前年那些女生那各个朝气蓬勃的劲,这劲有点像个孩子。我没想到原来人类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人类远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我对人类真还只知道个皮毛。
那些啦啦队员没没看到我,她们摇着花圈,显然也是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看了这些啦啦队员没一会,我本也是想走开了的,但也就在起身的那刹那,让我看到了一个人,那就吴风晴。她正慢吞吞的走向啦啦队人群里,整个也是显得无精打采的。
我没想到她也是会啦啦队员,这让我离地的屁股又坐上了。她来到队员人群里,手里舞着花圈,但没像别人那样,大喊大叫。我庆幸她没大喊大叫,那就显得不符合她身份了,当时我觉得她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没人配得上她的呐喊助威。
她的到来,我也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看着,运动场是其他人关注的对象,而我关注的对象此时是从场地中的运动员转向了她的身上。她穿的啦啦队队服,也是别有一番韵味,远比其他人穿的要靓丽不知多少。你可以说这是我带着感情去看人,但不可否认她当时在一群女子中是无人可比的。她站在哪她就是哪的焦点。
也许也是我的饿表情太过夸张了,更或许是我看的天国痴迷,让我一时忘记了顾忌形象,丑态也就被前面的啦啦队员发现了。而更不幸的事,还是她那朋友发现了我。
她朋友拉着她看着我,当时我是何表情,我到现在还回想的出来。
脸滚烫滚烫,像在熊熊烈火旁烤着。手脚无措,感觉放哪都不是。屁股像是坐在螺旋钉子上,想站起来却又提不起劲。我头也是低着,不敢直视,当时那窘迫状,我只能用个小纯男来形容。小纯男,这个词是我在大街上无意听到一伙小青年说的,当是算是被我用上了。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她两人却是向往走过来了,我虽没太头去看,但却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向我走近。她的呼吸很平缓,如湖水般的平静,跟我是天然之别。
“好帅的男生,呵呵,只不过是太羞涩了一点。”不一会,这话在我的耳旁响起,我们狼族的听力是超群的,这声音虽很轻微,但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我也是知道这话不是她说的,但我却是把它当作是她说的。
听到这话,我强压着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慌乱,也是抬起头来。你也许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小动作而已,然对我来说,却是万般的艰难,我不知当时我的这份勇气是哪来的。
抬头,看着她两人离我有四五步的距离,虽还下着蒙蒙细雨,但我还是能把她清她那清纯的面容。我不知道我看着她的表情时娜样,可能很傻很呆,更有点像个没出息的孩子的模样。是的,我想是如此,不然她也不会开口说话。
“呵呵呵,走吧,校运会快完了,没我们的事了。”她的声音,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落到我的耳旁,很若软,这种感觉就像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下,浑身都显得很舒坦。尽管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那时见到我是就觉得很熟悉,像是哪见过,这是我和她聊天后知道的。原来,在我和她第三次遇见时,不仅仅是对我产生重大影响,也是给她留下了印象。也就为这小小的原因,我高兴的不得了。爱情,其实就是傻子的模样。
在学校,有了第一次见面,也就有后面的无数次见面。“若是两人有缘,天涯海角都能相见。”我不知这话是谁说的,但现在我信了,我确确实实的相信了缘份两字的存在。
来到人类是社会,我莫名的学到了很多东西,如相信命运,相信缘份,甚至我还相信了有上帝和神灵的存在。这对我们狼族本身是崇尚力量的族群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
接下的几个月里,在学校广场,学校花园,学校林荫道,学校外面的小径,我们都会时常碰见,仿佛是约好了般。当然,其中也有我的故意寻找她的所在。后来我知道了她主要学校外面,我也就经常在她会住所必经的小道装着路过,目的只为能看到她。
也许人类的女性天生就有敏锐的感知,或说是她们所说的第六感,我的这些举动渐渐的似乎也是被她察觉了。每次我装着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的目光也是会望向我。我很庆幸,她的目光中未带敌意。
说出来笑话,我和她的第一次说话情景,我当时的表情真是糟糕透顶,话语说的断断续续的,词不达意。
那是一个中午,阳光很温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天我照样走在那条她必经的小道上,眼光虽望向远处,但余光却注意着是否有她的身影出现。这是我惯用的方式,已经熟能生巧,仿佛正视的视线未有余光的视线更宽敞,看的更清楚。
她也是向往常一样,准时的从这条道走过。我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准时,分秒不差,作为现在的大学生,这种有节奏规律的生活,是很稀少的。
我看着她慢慢向我走近,我把她视为是向我走近,因为这时的我进入了一种病态。她目光未看向我,手中捧着一本书,也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了。她在欣赏书中的风景,我在欣赏她的风景,且乐此不疲。
她的走进,也使我心惊肉跳,我这狼人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感觉那响声就像打雷声。我想,那刻要是有人站在我身边,一定会怀疑我心脏是是否有毛病。
为了保持镇定,保持一个过路人的模样,那刻的我是既辛苦又兴奋的。温和的阳关虽让我满头大汗,这汗当然不是晒出来的,是我这么认为的。但我顾不了脸上成河的汗水,任由它通过我的脖子,流入我的体内,让全身湿个透。
我这是怎么样一种心境,细致的描绘我无能无力,解剖一个人的心思情绪想法远比解剖一个人身体要难上无数倍。不然怎么会说看得见的东西不可怕,看不见的东西才叫人恐惧。心思情绪想法,这是看不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