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是一个人,手里捧着几本书,虽然她处在学校大门进进出出的人群里,但却很显眼,是的,她就是那种站在一堆里仍旧是显眼的人。
但这次我看到却不仅仅是这些。
那天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后肩,威风吹着,也是随风飘逸。对别人看起来或许这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给了我最难以忘却的回忆。在那个慢镜头里,她在我看起来就像个一个仙子,一个活生生的仙子。她那捧着书的模样,比我族中祭坛那女神像雕塑还要靓丽。我以前总认为,这世间除了虚无缥缈的那女神雕塑是最完美的女子外,活着人女子中,根本不会这样的女子存在的。但现在,我看法也是早已改变了。
我站在远处,我看着她,但她没看到我。但这也更好,免得让我把这幅美景给打破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去打量一个人类,且是一个雌性人类,然她却是那么的迷人。在我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那么飘逸,那么的纯洁如水。
但我在她的眼神中,似乎也是看到了她身上不该有的东西,这会让她那副仙子的模样增添了伤感在里头,这是作为给低级生灵带来快乐幸福的形象相矛盾的。也许是我当时真的把她当成了仙子看待了,忘记她是人这个事实,而不是仙子。
我看到,从她的眼神中,似乎掩藏着一股让人很难以察觉的情感,这情感是悲伤的,且这种悲伤只有出自骨子里才会有。我不懂,也不明白,这如仙子般的女子怎么也会有这种情愫,难道仙子也不是完美的吗,难道仙子也会有个人情感,呵呵呵,这时我还是把她当仙子对待了。
我的问题没有弄明白,她也没停下让我弄明白,也就走远了,消失在远处的街道拐弯处。现在想来,当时我就像个傻子,跟傻子没什么区别,尽想些只有傻子问的问题,也只有傻子才能回答的出的问题。
她消失了,但当时的我并就离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看着看着,仿佛她又回来了,她还看着我笑,不用说,那时我是在做白日梦,是我心海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瞬间的爆发与膨胀。其实在这时,我开始慢慢的发现自己在发生改变了,这种改变趋向于人类。
第一次,我可以当作是过眼烟云,第二次,只要给我足够长的时间,我可以把她忘记,但还来了第三次,我的理智再也无法阻止狼性情感的爆发。如果把我单独比作一个世界,那么,我与她的第三次相遇,那就是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这个词我是在玛雅文明那找到的。但我所言的世界末日并不是一味着灭亡,而是再生。是理智维持下的世界灭亡,情感控制下的世界诞生,我从此生活在由另一个世界里。这很像我从狼人的国度跑到人类的世界来一样。
我和她的第三次相遇没有人类爱情小说中的那么浪漫传奇,也不伤感的感天动地,平凡加巧合的很。
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那种巧合会发生在我身上,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个梦,真的,那就像是一场梦。
那天,我去买飞机票,当时我似乎冥冥之中感应到了我将有不详之事降临,这也是我们狼人族的一种求生的天生本能。当然,能感应到但不能确定是什么,若是还能预见将要发生什么,或许也就没有我和她后面的故事了。
我打算在我回去之前到中国西部就看壁画,还有到西藏区看那布达拉宫,这两处地方是我还没去过的,我不想留下遗憾,而欣赏完这两处,我也就打算提前回狼族了。
天虽下着小雨,而我走的匆忙也是忘了带伞,但也没伞可带。下点小雨街上的车子似乎也是少了,我只能淋着雨等车。而谁知道,我这一等也就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里,我能做什么,淋雨。那雨似乎更我有仇,在我没任何挡雨的情况下雨也是越下大,十几分钟后干脆下了暴雨,一身小会也就湿透了,成落汤鸡。
但四周空荡荡的,我避无可避,只能继续淋着等车。现在回想,那场雨可能是老天爷在帮我。
一辆挂着空牌的的士从远飞奔过来,半个小时,我总是等到了。我挥舞着手,车子很快也就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这一切都显的很平常,并没什么不同,手朝着车门拔去。然我手还没碰到车门,另一支小巧的手却伸了过来,伴随着轻微的响声,车门已是打开。
这什么情况,雨水流淌在我脸上,灌进了我的眼里,一时我也是没反应的过来。而当我反应过来时,车里已是坐上了一个人。
“你不上车吗?”这声音多少有点天籁之音的感觉,声音是从车里传出的,一个我还没看清的女的。
“哦。”我拦的车让人家先上了,到最后还得没脾气,当时我可能真是有瞬间的痴呆症。
进了车,从头发上啪啪滴下的雨水落入到了我脖子里头,全身上下都似乎能挤得出水来。伸手在脸上抚了两把,视线总算也是清楚些了。
“给你。”这是她对我第二次说话,并递给了我一包纸巾。纸巾还未到我手里,纸巾的香味却早已弥漫这车子的小小空间之内。这香味我从未闻过,当时我也是打了个响喷嚏,模样甚是不雅。
“哦”,我的回到仍旧还只是一个字。
接过来的纸巾,我用它差干了脸、脖子、手,虽全身还是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总比之前好多了。
纸巾还留了一点,我也是打算再还回去。
“给你。”从上车到接纸巾到现在,我还没观察坐旁边隔一个位置的人,只从声音中判断她是个女的。如果声音就能体现一个的长相的话,我能猜想的出她一定不会差到哪去。而现实也正是如此,不仅如此,差点让我心脏都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震惊。
到现在,我都还能想起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通过车窗玻璃反射出来的影子,眼珠子宽大一倍,脸上皮肤硬如石头,手脚不知该何处摆放,有些微的颤抖,这是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的结果。尤其是脸部,这是我想掩盖也无能无力的。我的脸当时瞬间就像涂了红色的红漆一样,从脖子红到额头,脸部也是变的滚烫,还未完全干的脸部顿时也是散着淡淡的雾气。我想象不出当时自己的整体模样,这些不同寻常的举动全都落在了我身上,我想我当时的形象肯定好不到哪去,她和的哥么没把我当成是身体有问题或是把我当成是个神经病患者,我就感谢上苍还给了我一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