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文雨按完门铃在门口等了很久,才有一个慢腾腾的身影从门的另一边出现,他头发乱蓬蓬的,穿着简单的T恤,一脸惺忪地看着门口的陈思文雨。
陈思文雨尴尬的对彭恒宇笑笑:“早上好!”
彭恒宇淡淡地瞟了一眼陈思文雨,没有回应陈思文雨的话,转身走回了房间。陈思文雨站在门口,他看到彭恒宇的冷淡,瞬间让自己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她独自对自己加了把劲,鼓起勇气,踏进门口。
彭恒宇坐在沙发上,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陈思文雨站在一旁努力回想早已想好的说词,她先打破沉默的气氛:“对不起!昨天因为飞机停飞,所以……”
“然后呢?”彭恒宇冷冷的打断陈思文雨的话,他抬头盯着陈思文雨,从认识到现在,彭恒宇是第一次这么犀利的看着陈思文雨。陈思文雨迎上彭恒宇的目光,忽然感觉到背后脊梁一阵发麻。
“可是天气突变我也没有办法控制。”陈思文雨委屈的反驳道。
“那么总能打个电话吧!”彭恒宇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陈思文雨提到电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明显提高分贝:“我哪没有打!只是……”“够了!我很累,要去休息了。你自便!”陈思文雨还没有说完就被彭恒宇无情地打断了。
彭恒宇关上房门的瞬间,隔离了陈思文雨慢慢靠近的心。
她站在原地,无奈地笑了笑:一直以来,只是自己会错了意。原本以为彭恒宇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即使光芒万丈也没有明星架子,即使知道自己离过婚也还是绝对尊重陈思文雨。他默默地帮陈思文雨找梦想,和陈思文雨分享自己的心事。就在陈思文雨对彭恒宇卸下心房的时候,一扇门突然敲醒: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就已经划定。
对于陈思文雨来说,她希望找一个能包容自己,理解自己的男人。再为男人委屈求全的事是不懂事的时候才做的,在25岁的字典里,陈思文雨早已把“委屈求全”四字给删除了。彭恒宇的生气即使陈思文雨能理解,但一扇门绝对让她无法接受,更让陈思文雨确信了彭恒宇的不成熟。
陈思文雨只是在门外呆了一下下就走了,没有打招呼,没有再解释。
彭恒宇回房间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他想贴近门口一点好让自己能听清楚接下来陈思文雨说的话,他相信:如果陈思文雨足够重视自己,绝对会慌张地跟自己解释。
但是很久之后,彭恒宇在听到一声关门声后戛然而止。彭恒宇几乎是摒住呼吸站在门口,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听到关门声后裂开一道口子。他重新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自嘲的笑自己:拥有千万粉丝的明星就连几句解释都没得到。
陈思文雨回到自己的住处,她简单的整理了几件行李,在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回来的明明:“你拿着行李又要走?”
陈思文雨朝明明笑笑:“嗯。前几天本来要去沙漠里的,最后没有去成。”
“因为彭恒宇的生日吗?”
陈思文雨干干的笑笑,没有应答。
明明从身上拿出彭恒宇的手机:“别怪他。那天太忙了,所以都没顾上手机,就连最后走的时候都遗留在外套里。”
“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陈思文雨振作起精神,她笑着说:“这事就先放一边吧!我这次离开,我也不确定多久回来,或许还要去更多的地方。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电话。”
明明点点头:“你自己小心点。”
陈思文雨跟明明简单的说完再见就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明明看着陈思文雨坐的电梯一层层往下移,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吸了口气,打开彭恒宇手机里的未接电话菜单,按下删除,一闪而过就变回空空荡荡的界面,她长按关机键,手机逐渐暗淡下来直至完全黑暗。她看着手机在笑,讽刺的笑。
陈思文雨重新坐上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看着越来越远的北京,陈思文雨不禁扪心自问:这一天飞来飞去到底还是浪费了时光。
陈思文雨跟随着自由旅行车队,踏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上那条有名的公路。一望无际的沙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陈思文雨倚靠在车窗上不禁感叹:早该来了。陈思文雨曾经疯狂一个音乐视频,里面的金色“海浪”让她心驰神往。视频的主角就是彭恒宇,从那时开始,陈思文雨就把彭恒宇和大多明星区别看待,在她眼里,那个站在沙漠上唱歌的男人,潇洒自在地像只鸟儿,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浑身是魅力。
陈思文雨看着窗外的风景,感悟道:“是那时视线太过于狭隘了,任谁站上这片土地都是一个主角。”
陈思文雨等人途经一个小村庄时认识了一个小男孩,他站在村口,对着遥远的汽车高兴地大喊大叫。陈思文雨下车跟男孩打招呼:“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带着稚气的笑容,咧着嘴说:“我叫游丘。你们是不是从外面来?”
陈思文雨新奇地听到“外面”这个词,她点点头:“是啊!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
“那你们可以带我去那个遥远的地方吗?”
“想离开这里吗?”
小男孩露出坚定的眼神:“我要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唱歌比我好听的人。”小男孩拉了拉陈思文雨的手:“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我们这个村子里唱歌最好听的。我爸妈说的。”
陈思文雨笑着握着男孩的手:“真的吗?那有机会一定要唱给我听噢。”
男孩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妈妈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急促而洪亮:“游丘!”
男孩大声地应允着,他拉着站在的陈思文雨:“姐姐,我介绍我妈妈给你认识!”
陈思文雨看见游丘真挚的眼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任由他拉着往前走。对面跑来一个穿着布群的女人,她脸上淌着汗,脚步急促。她看到游丘后,急急地跑过来,生气地斥责道:“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能一个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