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天山近天门,山脚立门,从下到上建筑林立,天梯连顶,山高顶天,云雾飘渺,果真是大门大派所该有的气派!
佟平随着一群不认识的人走了近一天才到了这,一路上没人上来搭讪更没人来说话,也就是领头的人知道他是这次的新人罢了。
近天门,天下四势中最为世俗的势力,各地均有其活动踪迹,相比较起来其余三势就有关门自造的嫌疑了,佟平本想进入浑仪门,奈何只靠自己死无论如何进不去,便只能服从老爹爹的安排,进了这近天门。
在佟平心中,幼时见过的浑仪门真人,仙风道骨,那才是真正的修真高人。
连天天梯虽高,但是却难不倒这一行个个精壮,步步踏上青山却是丝毫不气喘,山脚的天梯上去尽头,望眼去,便是一巨大广场,广场周围是成群的建筑,建筑前站着各种男男女女,以看猴子般的眼光看着刚登上天梯的佟平等人。
广场前站着两名布衣老者,与他们身后的众位少男少女想比多少有些寒酸,两名老者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在近天门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近天门高矮执事,饭邵元、岑曜。
岑曜说话了,看着缓缓愈来愈近的近天门新鲜血液,板了板脸,严肃道:“嗯,今年的新人,近天门的规矩稍后安排住宿后会有人专门讲述,我是近天门执事岑曜,我旁边这位是饭邵元,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们今年来的这些人的顶头司令!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明天开始修行,年底外派,有什么问题吗?”
除了围观的少男少女们,一片寂静。
“好,既然没什么问题,现在天色也不早,现在就各自安排住处,右边的人随我,左边的人随饭执事。”
说完,饭邵元和岑曜便上前来,各自带着一批人分别走向了广场的左右两边,在最左边的佟平自然是跟着一句话只露面但是没说一句话的饭邵元走了去。
岑曜的声音严肃庄重,饭邵元的声音却如同他俩的身高差别一样,显得嬉皮顽劣。
“立天山上四合院众多,本身是有规定新生住哪儿的,不过我这无所谓,你们自己选吧,有空位的院子都标示起来了,明天还是这个地儿,早上跟你们的师兄一起过来,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傅了。”
说完,大家一哄而散,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也没去理转身走了的饭邵元,各自找住所去了。
“这饭执事还真是有意思,居然让我们随便找住所,这不是坏了门中的规矩?以后怎么区别大家的修为高浅?”
佟平一路走来,听着大家的议论,不以为然,进入天下四势他早就期盼着,如今自然是兴奋得不行,一排排整齐的四合院修建得都差不多,看也看不出什么差别。
佟平见一院子内花丛茂密,更有蝴蝶纷飞,便没想什么就转身进了去。
四合院内,由小石子镶嵌在泥土里的小路十字交叉通向四方,小院中草坪上长满各种鲜花,进门去便花香四溢,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四侧分别是石头凳子,佟平轻踏入内,中间对做着两人,下着围棋。
佟平年幼时也跟父亲下过围棋,略懂一二,上前一看,却已快分出胜负。
果不出其然,不过五分钟,布衣男子便败在了锦衣长袍男子的手下,布衣男子精干帅气,锦衣男子俊美文雅,布衣男子红黑衣履相间,白衣男子白衣胜雪,长发飘飞,女人看了也得脸红。
布衣男子叫苏叶,白衣男子叫柳胜雪,一局棋下来,布衣抱怨道:“跟你下了这么多局,我就没赢过,你说这是为什么。”
柳胜雪闻言,儒雅笑道:“你那么猴急,又怎么能下得过我?”
白衣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进来院子的佟平,站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折扇,文绉绉的扇扇道:“这是哪来的猴小子?这院子住个莽汉也就算了,再来一个不懂事的小子我可真是受不了。”
苏叶闻言,突然站起身来,冲上来抬起不知所措的佟平,一阵风般卷进了四合院的右边房子,眼疾手快的把包往房子里的床上一扔,门就被关上了。
再把扛在肩上的佟平放下来,双手叉腰道:“赶快把你的东西收拾妥当了,不然不许出门,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
佟平这进门被一阵风的带进去,一时愣了,支支吾吾说了自己的名字。
这苏叶想必是个急性子,看佟平老是不动,就帮起了忙来,不出半个时辰,小小的四合院房间便被收拾得妥妥当当,整洁干净了,佟平这个房间,跟四合院内的另外两间构造相同,进门是个隔断,前边摆放着木桌木椅,隔断后边是餐桌餐椅,左右两边是房间,床在右边,左边就随便怎么布置了。
收拾毕了,佟平也缓过神来。
“那个.”
“我叫苏叶。”
“苏叶大哥,我新来近天门,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我叫佟平。”苏叶看来是比佟平要年长一两岁,叫声大哥也是应该的。
苏叶闻言,收拾完了便坐在房间前堂,道:“叫我苏叶就好,要不是柳胜雪那个娘炮,我们院也不至于落成全近天门倒数第一,好不容易来个新人,我自然是照顾你。”
佟平听此话,不知苏叶在说什么,道:“苏叶大哥,何出此言?”
苏叶笑笑不说话,旋即道:“哈哈,以后你就知道了,天色已晚,我就在对面,有什么事找我就成,我就先回去了,明早还要去集合,就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走了,新居,佟平待苏叶走了,才来仔仔细细的把房子里所有地方看了一遍,就是有点兴奋,把房间里所有的板凳坐了一遍,这才上了床,辗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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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凌晨佟平便醒了过来,头虽还微微有些眩晕,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床来,整理好被褥,洗漱整齐,便打开房门通通风。凌晨的小院,山风挂过有入骨三分的凉意,修真之人也不是什么羸弱身子,径直坐在小院中靠自己这边的石头凳子上。
没什么事干,吞吸气息,力运至发尖,便是环顾四周打量起来昨天没来得及看的小院。
院内可谓是百花争艳,不大的四合院被各种花挤满了,花香四溢格外好闻,让佟平的大脑都稍许清醒了些。
小院共三屋,门对面是白衣男子的居所,左边是苏叶的,右边便是佟平自己的了。
苏叶学长先前已经见过了,也不知为何见佟平进来便神经兮兮的,也算是一个急性子学长,佟平想来情不自禁。
而白衣男子.
佟平就进小院的时候见过一面,皮肤如他的名字一般白得胜过了冬日雪花,长得一副女人见了都得嫉妒的面容,长发飘飘,更是比佟平高出了一个头。
怎么想都让佟平没办法正面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佟平想着想着,竟是盯着柳胜雪的房门发起了呆来。
看着看着,房门竟是开了!一身白衣的柳胜雪半开着房门,侧身出来,刚好跟佟平来了个对视,愣了一下,居然脸红了!柳胜雪居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佟平也惊的一下回过神来,摸摸后脑勺,尴尬的说道:“师兄好,我是佟平,以后请多多关照。”
柳胜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轻哼一声坐在佟平一旁的石凳上道:“柳胜雪。”
佟平见气氛尴尬,挑话题道:“柳师兄哪里人啊,我是黑龙山来的。”
柳胜雪似乎是没听见,连看都没看佟平一眼,更别说答话了,佟平尴尬,也只好坐着伸手玩玩石凳旁的小花,视线不自主的瞟向柳胜雪。
柳胜雪倒是不在意,不知从哪儿变戏法般变出来的杯子,喝起了早茶来。
又过了几分,苏叶也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将房门大开着通风,换了一身与昨日同样干练的衣服,走上来朝着佟平扔了个不知哪来的包子,坐在石凳上抖抖腿开口道:“你们俩坐这儿闹哪出啊?柳胜雪我可告诉你啊,这新来的你再给弄走了,我就不伺候你了,你一个人候着着么大个院子!”
苏叶应该是早起了出去溜达了一圈,精神倒是十足,说话也没有倦气,上来就跟柳胜雪杠上了。
柳胜雪微微斜身,半倚在石桌上,捏了口茶,对着吃相极差的苏叶道:“这猴子说话都得考虑考虑话该怎么说,你这头猪不明白,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语毕还锦上添花的伸了根手指去把苏叶的鼻孔给弄成猪鼻子样。
一旁的佟平还没来得及谢谢苏叶的包子,看着咬着包子大着鼻孔的模样便噗嗤一下的笑了出来。
苏叶忙挥挥手,打掉柳胜雪的手,右手拿着包子左手赶紧擦擦粘着肉沫的嘴巴,看着柳胜雪道:“洁癖摸了我这猪鼻子怎么不赶紧去洗手,别变得跟我一样蠢了别人就只把你当花瓶了。”
别看这苏叶,说起话来却也是毒。
“哼,莽夫!”
“花瓶!”
“莽夫!”
“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