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媳妇……”钱贵一见院门大开,便急匆匆的跑进去,还边喊叫着媳妇。
见钱贵冲进院子,姜铭君钰等人也跟随其后,步入小院。
只见钱贵慌忙冲到了厅堂,脚步却骤然停下,顺着钱贵的视线,便看到厅堂里,一个瘦弱的人从头到脚包裹着毛毯,只露出一张俏脸,那便是钱贵的媳妇-钱张氏,此时钱张氏正蜷缩在地上,脚边一只铝制脸盆,流泼出不少净水。
姜铭仔细瞅了瞅钱贵的媳妇,真了得,钱贵这憨夫居然找了个美貌媳妇!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小巧的鼻唇,个人独有的气质,看上去不同于一般的农妇,定时出自大户人家。
回想起之前在院门外,听到钱贵夫妇俩人的对话,钱张氏语气一直徇礼有余,不像平常农家夫妇一般说话随意露白,自己那时候还一度疑惑,原来是这么回事,姜铭不由哂笑起来。
钱张氏,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听说钱张氏还生养了个四岁的儿子,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封建旧社会,二十岁在二十一世纪也只是个大学生!!
钱张氏,隔壁镇上张大财主的女儿,闺名张娴儿。在五年前,十六岁的张娴儿,途径西陵城,不幸遭遇变故,被憨厚老实的钱贵英雄救美,自此,忤逆父母之命,委身下嫁给西陵穷户-木匠钱贵。
五年时间,张娴儿从一个懵懂少女成长为干练少妇,每日来的操持生活,褪去了她这个年岁在二十一世纪该有的青涩。因钱贵的生活逐渐稳定,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错,张父等也便慢慢接受了穷户钱贵,逢年过节,也让女儿女婿进得娘家门。
“媳妇,你这是怎么了?”钱贵也只是楞了一会,便急忙迈开脚步上前打算扶起钱张氏,还一边问道。
“夫君,我病情似乎加重了,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钱张氏推搡着,不让钱贵靠近搀扶,略带哭音的话语,头埋的更低了!
因钱张氏猛然地低下头,不小心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钱张氏尤不知情!
屋内响起一阵吸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的投在钱张氏身上,虽然钱张氏仍然裹着毛毯,但裸露在外的额头,发际那里,已足够看出是什么情况。
原来钱张氏的头发已经……
“神医,神医,求求你帮我媳妇看看,神医……”钱贵距离钱张氏最近,自然能更清楚看到自已媳妇的状况,只见钱贵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君觉恳求道,他的眼框里噙满了泪水。
“神医,若您治好了我媳妇的怪病,我钱贵就是砸锅卖铁,卖了这院子也是会付医药费的,要是不够,我钱贵一家子都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求求您了。”
听到钱贵说的话,姜铭忍不住感叹起来!
生活在这种时代,草菅人命,恃强凌弱,虽然是缺,可唯一有一处让人感到欣慰的事就是,这种时代的医者,如是遇到良医,良医不仅不收病人一分钱,还会倒贴出自己高昻辛苦熬制的配药;不会像在二十一世纪,看个小病要排队挂号,看个大病也要排队挂号,特定的病例必须出高额的费用,没有钱支付,医院是不会管人死活!
君觉的师父正在义诊,可见医者的善心,作为师父的爱徒,姜铭侧眼打量着君觉,这货不食烟火,清冷孤傲,很难想象出君觉伸手问人要钱的画面,太不和谐!贪财二字很难体现在君觉身上,估计钱贵的请求是做不到了。
“你已经看出了是什么病?”君觉突然开口,一直打量君觉的姜铭,猛地对上君觉看过来的目光,有些躲闪的避开。
装做无事的摇摇头,姜铭低声说着:“君觉,你有诊断出来了吗?”
“无果,要近身查看才行。”冷清却又很大声的话语,打破一室的寂静。
“神医,我这就带媳妇去内室,求你们一定治好她,求求你们了!”
“恩,尽力!”
“这位真的是传说中的小神医君觉?”只见钱张氏抬起头,泪眼模糊,看着自己丈夫,带着一丝期望。
“是啊,真的是小神医君觉。”尽管自己没亲眼见过小神医,可能这位不是小神医,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钱贵都不愿意放弃,尽管上当受骗多次!
两个月前,时值四月,初入立夏,这里的气候不比在二氧化碳弥漫的二十一世纪,没有全球变暖,没有温室效应。该下雪的季节,这里会雪花飞扬,二十一世纪则是退到了春天,四月在二十一世纪,是春天,而在这里,是炽热的夏天!
看着钱贵那个胖胖的兄弟,只走这么一段路,身上的大衫,胸前已湿透一般!好在这里穿的衣服比较宽松,这具体质也不易发汗!姜铭忍不住庆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