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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练刀

想着想着,男孩的大脑突然间一疼,打断了他的思索。可片刻后,男孩的大脑突然间闪过了一道灵光。下一刻,男孩猛然想起来了,他想起来“尉迟”就是自己的姓,而自己的名字就叫做……

这时,那一道声音又从男孩的头顶上方传来。这一次那一道声音宛如山洪暴发时大地的咆哮一样,异常的嘹亮与清晰。

“尉迟绝尘,你给我起来!”

听到这一道声音后,男孩愣住了片刻,“这道声音……”

下一刻,男孩的双眼陡然睁大:“分明是烟叔的声音啊!”

这时候,男孩所处的空白世界突然发生了异变,整个世界竟然都在一点一丝地坍塌!天空上方如白云一般的白色块状物开始如同雪花般落下,天空也露出了它原本的阴沉色泽——黑暗。

不但如此,男孩身边的白色世界也如同被一块被打碎了的镜子一般,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也露出了其原本的黑色原貌。

于是乎,这个白色的世界开始逐渐转变为一个黑暗无边的世界。

下一刻,恐慌的男孩瞪大了双眼,因为他看到天空上方出现了一个大无边际黑色巨洞,黑色巨洞正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散落在各处的白色块状物。

黑色巨洞深邃而可怕,男孩看到了巨洞后,他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被黑色巨洞给吸住,双眼根本无法转移!

而且男孩还发现黑色巨洞竟然还企图吞噬自己!正当男孩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支离破碎之时,身边一巨大的白色块状物朝着黑色巨洞飞去。

极为短暂的一瞬间,巨大的白色块状物把男孩视线当中的黑色巨洞给遮挡住了。就在这一瞬间,男孩鬼使神差般眨了一下眼睛。

眨完眼睛后,男孩发现眼前的景象变了——天空依旧黑暗一片,只不过多了繁星一片。最为重要的是,黑色巨洞竟然消失不见了!

惊魂未定的男孩赶忙低下头来查看自己的身体。十分幸运,自己的身体健康如斯,并没有变得支离破碎。而后他又把头赶忙转向别处意图观察周围的一切时,男孩发现中年男子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了?叫了你那么多遍才醒。”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语,男孩木然地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揉了揉脑袋说道:“原来我刚才是在做梦?”

中年男子不可置否:“嗯,你刚才睡着了。”

尽管男孩已从梦境当中醒来,但那个深邃恐怖的黑色巨洞正在吞噬着自己,以及那白色世界不断崩塌的场景还残留在男孩的脑海当中,因此男孩还心有余悸,脸色亦有些发白。

中年男子看到男孩不甚自然的神情后,眉头微皱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梦?现在还一脸慌张的模样。”

闻言,男孩只是草草地回答道:“哦,那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噩梦罢了,没什么。”

尽管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噩梦,但是男孩并不打算把梦中的内容告诉中年男子,因为男孩觉得就算是告诉了他也没多大的用处。梦,毕竟是梦,再恐怖惊人也还不过是个梦罢了,跟现实生活不存在半点的关联。

中年男子半信半疑地看着男孩,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了。既然男孩不愿意透露那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梦,那便说明那个梦没有什么探讨的价值。至少,中年男子是这么想的。

“对了老爹,你刚才说过你叫了我很多遍我才醒是吧?你喊的那句话是不是‘尉迟绝尘,你给我起来!’?”

闻言,中年男子愣了好一会儿。他之所以会愣住,是因为男孩口中的“老爹”二字。一般情况下男孩都不会称呼中年男子为老爹,而是称呼他“烟叔”。

虽然男孩极少称呼中年男子为“老爹”,但这并不代表中年男子不喜欢男孩如此称呼他。相反,中年男子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很喜欢男孩如此叫自己的。

“嗯,我当时大声喊了好几遍‘尉迟绝尘,你给我起来!’你才醒。”

男孩的名字叫做“尉(yù)迟绝尘”,中年男子的名字则叫做“烟平”。男孩的亲生父亲虽然姓“尉迟”,但是“尉迟绝尘”这个名字并不是由男孩的亲生父亲取的,也不是由他的亲生娘亲取的,他们二人还未给男孩取名字就早早离世了。

尉迟绝尘的亲生父亲跟众多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他曾经跟烟平说过,“希望这个孩子日后能够成为人中龙凤,一骑绝尘。”

烟平并没有拿尉迟绝尘亲生父亲口中的“龙凤”二字做文章,他反倒是盯上了“一骑绝尘”这四个字。后来,自然而然便有了“尉迟绝尘”这个姓名。尉迟绝尘没有问过烟平他自己的姓名是谁取,因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成为人中龙凤,一骑绝尘。

烟平再观察了尉迟绝尘几眼后,发现尉迟绝尘已经逐渐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既然没事了,那么赶紧开始练刀。”

从很小开始,尉迟绝尘便和烟平在夜晚在进行训练。听到“练刀”二字后,尉迟绝尘才想起来现在应该要做什么。

尉迟绝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寻常的麻色小布袋,而后他把手伸进了布袋当中。然而,下一刻尉迟绝尘竟然从这个仅为两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当中取出了一把一米余长的大刀!

实际上,尉迟绝尘手中的布袋名字叫做“纳须袋”:“纳”为“容纳”之意,而“须”则是一座存在于传说当中的超级大山——须弥山。纳须袋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极为常见,但却颇为神奇。小小的纳须袋不但能够装下诸多物品,甚至还能够无视物品的重量。

纳须袋虽然十分的不凡,但它的制作却相当之简单:只需要将一个普通袋子长年累月的与空气接触,空气当中的元气便会一丝一点地对袋子进行改造,最终这个普通袋子便会成为一个新的纳须袋。

十分神奇的是,在众多物品当中人类只发现袋子能够被空气当中的元气所改造,其他的物品无一例外均是不可。

尉迟绝尘从纳须袋中所取出的那把一米余长的刀之所以是“大刀”,并不是因为它的刀长,而是因为它的刃宽。

尉迟绝尘手中握着的大刀叫做“开山刀”。开山刀,顾名思义:这是一种在山野之间专门用于劈荆棘开道路的刀。虽然开山刀的主要用途是在山野间开路,但没有谁规定过这种刀并不能用来杀人。

尉迟绝尘手上的这把开山刀的刀背与刀刃都笔直如松,并且刀刃会比刀背略长一些。刀刃到刀背的直线距离就叫做刃宽,寻常刀剑的刃宽在四公分左右上下波动,但是这把开山刀的刃宽足足有八公分,是寻常刀剑刃宽的两倍。

不但如此,这把开山刀的刀身厚度也是寻常刀剑的两倍,这虽然会导致开山刀刀刃处的锋利程度会比寻常刀剑逊色一些,但是由于开山刀的重量是寻常刀剑重量数倍的缘故,跟寻常刀剑对比的话,这把开山刀的砍击杀伤力只会更强,不会更弱。

自从尉迟绝尘开始记事起,他便开始练刀。并不是尉迟绝尘还只是个小屁孩时便表现出了惊人的用刀天赋,而是烟平刻意让他还只是个小屁孩时便开始碰刀。

从纳须袋中取出了开山刀后,尉迟绝尘开始如常的练起刀来。没有华丽绚烂的刀舞,有的只是一板一眼最为基础的出刀动作——前刺、横砍、斜劈、上挑……

这些最为基础的出刀动作已经伴随了尉迟绝尘许多年,尉迟绝尘也练习了许多年。可即便如此,尉迟绝尘好像还是练不够一样,继续他的前刺、横砍、斜劈、上挑……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尉迟绝尘知道:最基础的,其实就是最重要的。

何为刀技?

用刀的技艺。

练好刀技为的是什么?

有的人会回答“杀敌”,有的人会回答“保命”。无论是“杀敌”还是“保命”,这两个答案都没有错,但如果是究其练好刀技之根本的话,答案是:攻攻,守守。

古有谚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是:做君主的就要有做君主的样子,做臣子的就要有做臣子的样子,做父亲的就要有……

“攻攻,守守”也是这么一个意思:进攻时就要有进攻时的样子,防守时就要有防守时的样子。那么,进攻时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呢?防守时的样子又是怎么样的呢?

攻攻:攻无不破;守守:防不可破。

这便是练好刀技的真谛。

尉迟绝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习这些最为基础的出刀动作,为的就是在实战当中每时每刻都能挥出最为正确的一刀,最终的目的就是做到攻无不破,防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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