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鼓掌,更有些男人看到这些妙龄少女穿着暴露,又颇有姿色身段,兴奋地吹哨欢呼起来。
夏彦看了会儿舞蹈,然后回去坐好,吃着水果,调侃道:“跳得挺不错的嘛……”唐煦风道:“是挺好的。”招来夏彦一个瞪眼。唐沐风道:“即使是风尘女子,只要把自己的技艺提高了,也有出头的一天。”
见夏彦等得百无聊赖的,唐煦风牵过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顺势套在她的纤细白嫩的手腕中,然后举起自己的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喜欢吗?”
夏彦把镯子放到眼前仔细研究:“挺好看的。”她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镯子,问道:“一模一样的?”
整只镯子呈现出一种淡粉色,竟把她的手腕衬出一种别样的味道。镯子上面精致的花纹,雕刻地很细致,不细看恐怕看不出其中的纹路。
唐煦风向她说明:“你可看仔细了……这两只镯子其实还是有差别的。你的花纹,是月亮,而我的,是太阳。”他把有区别的地方转给她看。
夏彦想要取下来看个清楚,可是镯子却紧紧地扣在她的手腕上,光滑的圆碧色镯子,不知怎么除下来:“这个,怎么拿下来?”
唐沐风了然道:“这只镯子,恐怕是唐家祖传的一对金玉箜镯吧!”夏彦疑惑地重复道:“金玉箜镯?因为是珍宝,所以有机关?”
唐沐风道:“那我就不晓得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有点玄乎。”唐煦风补充道:“虽然不知道这对镯子为何戴上了便拿不下,可是它可是个好东西。色泽好看不说,还摔不坏,压不碎。”
夏彦尝试着甩甩手,唐煦风道:“不合手吗?哪里不舒服?”夏彦摇头:“这只手镯,很轻巧,我喜欢。只是,为何突然送我这个?”
唐煦风回忆道:“记得上次,我跟清泠没有找回你。我明明用上了所以的力气,一晚都没有找回你……让伊阙帮忙后,他竟很快就找到了。其实,我那时心里很不甘心。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夏彦垂下眼眸,微笑一下,抬头时,露出洁白的牙齿:“可是,要不是你让伊阙来找,我恐怕都回不来了。”她的笑,很温暖,很真诚。
唐煦风摸摸她的头道:“所以,我想到了这个……这个镯子,奶奶交给我的时候说过:戴上的两个人,会感应到彼此。如果其中一方离世了,那么,活着的那方,就可以把镯子取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彦道:“要不,我们试试?”唐煦风急道:“你别想不开啊!”夏彦吃起桌上的水果:“我是说,把你的手砍下来试试……”唐煦风道:“狠毒的女人。不就送你个镯子吗?犯得着砍我的手吗?”
等待着最后莫离的上场,夏彦提到:“我刚才,看到伊阙了。”唐沐风道:“阙也来了?”夏彦道:“洛夜川和云鸣凤也来了,从窗子探出头去,往右看,还能跟他们打声招呼呢!”
唐煦风惊讶道:“小凤也来啦?”夏彦冷道:“你跟云鸣凤很熟吗?怎么听起来你很高兴?”唐煦风一想这其中的关系,理解道:“彦彦,别想多了。我只把小凤当妹妹,你才是我爱的。”
一听唐煦风讲出这么肉麻的话,唐沐风忍不住捂住耳朵:“哥,要不我去阙那儿吧!我在这儿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听唐沐风这么委婉的表达,夏彦又给了唐煦风一个白眼,对唐沐风说:“别走,你听你哥胡说!他什么都不懂,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夏彦的话被外面的吵闹声盖过。他们望向窗外,原来是莫离出场了!
在如画宣布莫离出场后,百花楼里掀起一片欢呼雀跃的浪潮,人们的热情挡也挡不住。在一楼的观众,更是你推我我推你,外面的人拼了命地往里面挤,闹得里面的人恼火。场面很是混乱,不过在楼上的人却含笑,擦亮了眼睛,趴在窗上,坐在栏杆上,倚在门上,等着莫离的出场。真可谓是万众瞩目!
唐沐风感叹道:“这个莫离,真是好大的排场!”
“多谢大家赏莫离面子,今晚,莫离定让大家尽兴而归!”莫离的声音,像一道闪电似的,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中。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四面八方的粉色纱带,从百花楼的各个角落挥洒至舞台的中央。随着带子的飘出,一道道倩丽的身影“飞向”舞台,围成一个圈,把带子从楼上扯下来,缠绕在手中。她们跳着圈,将粉带抛向天空,又立马拉扯回来收入袖中,粉带子在空中摆荡出好看的姿态,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牡丹。
女子站成一列列,然后一排一排地从舞台的两边撤下,最后一排撤下后,大家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在她们身后的白衣女子。
众人哗然——她就是莫离吧!
每个人都从上到下把莫离看得仔细,虽然她蒙着面。发髻松散,只将边上的发绑上好多根红绳,浅月牙色的素色锦袍,宽大的袖子下,隐约可以看到一把琴。女子将细嫩白净的手轻搭在琴弦上,一双美目,留连顾盼,笑意道:“谢谢大家今晚来捧莫离的场,让大家久等了!莫离擅长的是琴,先来一首《别枝醉》,献丑了。”
一阵轰动的掌声过后,女子双袖向后一挥,两管白色的长袖一震,露出琴身。夏彦和伊阙都惊讶地不得了——这把,不是炎魔琴吗?
女子的手开始拨弄琴身,别枝醉在她的手中缓缓而出,流畅至极。夏彦感到很奇怪,为何这个莫离的弹琴手法,看着如此熟悉?
好好的一首别枝醉,竟听得她一身寒意。天生而来的直觉,让她再次陷入糟糕的预感——莫离这个女人,不简单。
唐沐风专心听着莫离的琴声,觉得她弹得精彩,歌词也加得恰如其分。唐煦风见夏彦脸色发白,关切道:“彦彦,怎么脸色这么差?”
见夏彦没有反应,眼睛还是死死地看着台上,他用白玉骨扇敲了敲她的头:“彦彦!”夏彦一个激灵,像是一下没反应过来,沉重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