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如春水般,轻轻一笑,媚眼含丝,牵着薛海心魂,在风花楼可不是白待的,勾引魅惑男人虽不如楼里那些姑娘,但也不差了。
就在薛海愣神的刹那,柳萧闪电般抓了个可以扔的东西,用力掷出,枕头气势汹汹划过一条抛物线,却是未掷中目标就半路跌落。
柳萧的心也随着枕头渐渐下沉,举起右手看了又看,一时无法接受,抓起床头放着的空碗,一试,结果依旧,碗根本没有飞出去,在眼前直接碎成几块。
心跌落低谷,柳萧顾不得薛海,自顾坐在床上惙怛伤悴,头垂到胸口,萎靡不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眼睑下垂,眼中一抹精光闪过。
后抬头,看着薛海,如愤怒的狮子般双眼喷出嗜人的怒火。
薛海坐在桌边,睨了眼柳萧,把她的各种表情尽收眼底。
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杯沿抵在唇边,似在回味着某些美味。眼含深意的突然回头看着柳萧,似在欣赏柳萧卖力的表演。
如被人剥光衣裳,望穿一切的眼神让柳萧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脑中不禁一遍遍祈祷着,薛海没有看穿。
“这茶即使加一罐蜜下去,也不如女人你的唇一半甜。”眯起眼,就在柳萧眼前肆无忌惮的回味着,“唔,你的唇瓣含着柔软无比,让人欲罢不能。不过,你的舌头……”
薛海滔滔不绝的把当时的情景重播一遍。
“啊……”这下不用装了,柳萧是真的愤怒了,手上不能使力,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到要是就此认为她无害了,那就大错特错,柳萧还有个“杀手锏”未使出,那就是高音贝武器。
声音如山崩地裂般,一阵高于一阵,震的薛海耳膜剧烈颤动,脑中嗡嗡作响。
情急之下,薛海抓起桌上的水果,准确射入柳萧口中,成功的堵上了她的嘴巴。
看到薛海吃憋的狼狈样,嘴巴被堵的柳萧得意的挤眉弄眼。
薛海当做没看到,只要他愿意,他有无数中方法让柳萧笑不出来。
走到床边,伸手把堵住柳萧嘴巴的水果拿掉,见嘴巴再次回复了自由,柳萧深吸一口气,扯开喉咙,欲要再次使出绝招……
“看来,我还得把你嘴巴一起给废了!”薛海一句夹着冰块的话冷冷从头顶冒死。
柳萧一个冷颤,身子一缩,屁股扭动着往床深处移去。
一句话,比水果更有效,堵得柳萧赶紧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薛海来真的。
京城,大皇子府,书房。
君子剑来回的焦急的踱着步子,脚步凌乱,扰的皇甫杰没法静心思考。
“子剑,你就不能歇一刻半刻,喝口水也好。”
“表哥,我急啊我,我坐不下来,一坐下去就仿佛有无数针扎着我的屁股般。”君子剑双手握紧又松开,心中隐隐有着不安。
皇甫杰叹口气,他心中焦急何止少于君子剑,只是,他知道,这于事无益,徒增烦躁,可是又免不了的焦躁担忧。
皇甫杰派人一座座院子,一户户人家的搜,找遍整个京城,就差没把京城掀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找到柳萧。
那天晚上,他整晚都等在柳萧房里,没见她回来过,所以可以排除,她为了逃避自己的感情,不辞而别的可能。
那么,还有什么可能使她消失的如此彻底,难道是被人抓了,可是,她平时从不得罪人,而且自身也有武艺傍身,一般人根本留不住她,那她会去哪里了呢?
皇甫杰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个遍,还是无法想出柳萧失踪之迷。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
一个大鼻子小眼睛士兵,托着一盘子物品上来。
有段成两节的短刃,破碎的衣服一角,混合着血的泥土,还有一个完整的丝巾。
短刃,破碎衣服,丝巾,皇甫杰都认得,这全是柳萧之物。
短刃是他亲自请神匠,用罕有的精铁锻造,坚不可催。如今却是被人一刀段成两节,可见此人内力武功之高强。
破布上虽沾染血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看布料和未被血渍掩盖的花纹,皇甫杰可以确定,这是从柳萧身上撕下来的,配以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土块,皇甫杰大概猜出,柳萧那天必是遇上了个绝世强者,与他交锋,身受重伤,不敌之下,被她掳走。
只是,他掳走柳萧目的何在,还是说,他已经把柳萧杀了?想到这,皇甫杰面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
“表哥?”君子剑眼疾手快,扶住了皇甫杰。
“没事,我只是担心,萧儿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如今还没找到尸体,就当她还活着吧,皇甫杰自我安慰道。
君子剑也认得那短刃是柳萧之物,从来都贴身藏着,也很少拿出来,柳萧曾说,没有几人值得她拿出这短刃对待,如今它却破碎的躺在那儿,失去了往日该有的寒光,如被人遗弃般躺在那里。
轻轻磨娑着断开处,一声叹气,萧儿定是心疼死了。接着目光扫过其他东西,最后定格在丝巾上,打开一看,上面凌乱的涂画着。
君子剑仔细认真的看了又看,还是看不懂,伸手一推,推到皇甫杰眼前。
皇甫杰接过丝巾翻来覆去,横看竖看,还是一团涂鸦,看不出一点信息来。
萧儿到底想要传达什么呢?难道这又是她的一个恶作剧吗?
皇甫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交织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报,在城东的一座无人居住的房子里,发现了一件带血的女裙,疑似柳姑娘身上的衣服,请大皇子过目。”来人恭敬的递上新发现之物,皇甫杰结果衣服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右肩处裂开一个大口子,不难发现是被刀瞬间割开,由此可见,柳萧肩头受了多重的伤。
又见袖子未完全断开,可知那人没有断去柳萧手臂,只是废去她的右手而已,尽管那人已经手下留情了,但皇甫杰还是忍不住担忧,那人如此之狠,柳萧脾气又那么倔,总不愿屈服,要是惹怒了那个人,以他下手之狠,难免不会一个不慎就……
皇甫杰几乎不敢往下想。担忧与愤怒左右着皇甫杰,派出去的人有没有带回一个好消息,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一掷,茶水溅到放在桌上的几张纸上。
茶水慢慢渗透几层纸,墨水晕开,慢慢变成一幅与丝巾上图案相似的涂鸦。皇甫杰瞥了眼被打湿的纸张,顺手一揉,就要扔掉,突然想起什么似得。
“带人,端杯水上来。”
过了片刻,水就端了上来,皇甫杰拿过桌上的几张纸,叠放在一起,端起水往上面一破泼。
片刻,皇甫杰狂笑,“啊哈哈,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萧儿果然是有话说。”
闻声,君子剑焦急的跑了过来,急切的问道,“表哥知道什么了,是知道萧儿没事吗?”
“不是,我是知道萧儿这上面写的什么了。”摊开丝巾,皇甫杰叫君子剑再认真的看看,这画有何不同。君子剑怎么看还是觉得,这画就是一团,没什么与众不同。
“这是一组由几个字叠在一起的。你看……”说着皇甫杰一一指出涂鸦中的玄机。然后,把凌乱的涂画拆开再一一组合,就变成了四个字,排序一下就变成了“薛海,阴谋。”
看到答案的一瞬间,皇甫杰和君子剑皆是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如果柳萧落在薛海手中,那十有八九是有危险了。他们两就像是天生的死敌,薛海曾立誓,定要亲手抓住柳萧,让她在他面前求饶。
“啊,表哥,萧儿难道是落在了薛海手中。”
“嗯,如果是落在他手中就一切都说的通了,而且,也只有薛海能有那本事把萧儿带走。”皇甫杰蹙眉凝思,距离柳萧失踪已过去两天,或许还可以追上,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来人,去带上本王的近卫队,点齐人马,准备出发。”皇甫杰雷厉风行的吩咐着,君子剑在一旁却摸不着头脑。
“表哥,你这是?”
“我要去救萧儿出来,你就留在京城,萧儿不是说有阴谋吗?你留下查清楚一切。”皇甫杰回头一脸严肃的吩咐着,琢磨着薛海的阴谋会是什么,可惜时间不允许,不然他定要亲自弄清楚这一切。
“京城的事一切留与你处理,我可能没有那么快回来,那群人如此嚣张,我们还是太仁慈了,这次,我要大举进攻,以示对他们的惩罚。你处理好了,就马上到军营找我,要大举进攻,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