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和陈宸这事终于要无限制地展开拉距战。
或者漫漫无常,或者直到有一方带来致命伤害。
又或者,某一方认输,自认吃亏。
那我还是想息事宁人
我给狗狗打了电话让他放心,于是和章师分别,回到家。
母亲埋怨我不知道找家,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还记得米兰告诉我,有人更需要你。
可我是个很差劲的安慰者。
吃着母亲做的饭,哽咽。
我给她夹起一块肉,正要放进她的饭碗里,掉在了桌子上。
我和我妈都无可奈何地苦笑。
母亲用手夹住掉在桌子上的肉,然后放进嘴里。
我说妈桌子多脏。
她回浪费太可惜了。
接着又长篇大论地教育我好好学习,节约开支,别乱花钱。
我听着母亲的叙道,心里也宽慰点,母亲也从父亲的阴霾里走出来了。
父亲去世后,大厅的电视被布盖上。
我问她,“妈你平时干什么?”我这工人阶级的母亲破天荒的说了个诗意的词,“回忆。”
是啊,回忆,多么美好。
似乎爸妈吵架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晚上我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
她枕着我的胳膊,微微响起鼾声。
母亲需要一个港湾,可是港湾没了港口,船四处飘荡。
如心,没地方搁置。
我再考虑明天要不要给母亲说声,你再找个依靠吧。
我都20了,可以独立。
而母亲正是需要依靠的年龄,40。
虽说母亲不是什么闭月羞花之容,但也挺漂亮,要不然没我这样细皮嫩肉的儿子啊。
我想母亲需要个伴需要个依靠。
我可以今天搂着母亲睡,可以后呢?
济南的夜空看不到星星,只是黑。
我拉开一点窗帘缝隙,树木随风摆动。
有风吹着的风筝,才能飞高;有逆境阻挡着的我,才能完成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