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女人，知道凌宇熙跟凌天爵和程筱晨之间的关系，如今的八卦，自然是不能多说。
她们不说，凌宇熙就慢慢问：“刚才说的人是谁？”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开第一个头。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说！”凌宇熙发飙，一掌拍在写字台上。这要是搁古代那些有武功的男人身上，桌子如今估计也要四分五裂了。
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女职员，笑着打圆场：“我们几个人无聊瞎扯呢，没啥事儿。”
她们也不是亲眼所见，更不敢将这样的话题乱说。万一本来就没有的事儿，却被她们传言的沸沸扬扬，恐怕LT集团也不用再待下去了。此时，还要尽量洗脱罪责的好。
凌宇熙不去看她，一双眼睛犀利的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回应，仍旧是严厉的一个字：“说！！”
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威慑力十足。低沉的嗓音，带着忍无可忍的怒意，如果这些人再不说，他可真保不齐做出什么事情来。
人群中一个扎马尾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儿，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见凌宇熙发飙，倒是有些委屈的咕哝一句：“又不是我们做的，朝我们发什么火。有脾气找你大哥跟你大嫂去啊。”
旁边年长的女人急忙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女孩儿不以为然的撅着嘴。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虽然不至于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几个女人的喘息声，大家都感觉得到。
有人偷偷抬头瞄了凌宇熙一眼，他沉默了片刻，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马尾女看了他一眼，凌宇熙面无表情道：“你，留下。”
剩下的几个女人长舒一口气，均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被留下的女孩儿，在心里为她祈祷。
女孩儿其实也微微有些胆怯，可一想到自己本来就没错，人家事情都做了，还不让说了？自己给自己壮胆，愣是鼓起勇气看着他，一副我又没做错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办公室外面，几个女人并没有散开。八卦又有了另外一个开始。
“为什么单单留下她啊？副总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得了吧你，刚才她那么不给副总面子，肯定是一个人替我们所有人背了黑锅，少说也得扣三个月工资吧。”
“我次奥！不会这么狠吧，只是八卦一下而已啊……”
“你八卦谁不好，偏偏八卦了副总的哥哥，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最亲的人就是凌总了么？”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服谁。也谁都没有走。
有的是担心马尾女，大多数都是想看看马尾女是怎么被副总惩罚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事情没摊在自己身上。这好奇心可挡不住。
大概过了十分多钟，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马尾女低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又转身礼貌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几个女人一窝蜂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副总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马尾女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小说的情节真的会发生在我身上，副总能对我有个感觉放个电或者拉进休息室OX一顿的，没想到他只是问完话就把我赶了出来。”
“切……”
众人一阵嘘声，原来只是问话而已。好奇心被满足，一群人终于四散开来。
医院里，因为不是什么重大的手术，程筱晨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也坚持不想住院。消炎药打完了之后，坚决要走。
等到凌宇熙去了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空空如也，护士正在收拾。
“人呢？”凌宇熙心急，程筱晨刚做完人流手术，不好好休息，怎么可以到处走呢？
护士一回头，看到门口的人是凌宇熙。先是犯了一下花痴，接着有些歉意道：“刚才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何又晴忙着去交费，所以程筱晨走的时候，只有路晟然陪着。
凌宇熙下意识问：“是我哥么？”
护士摇摇头。凌家这两大公子，虽然没有多少接触，但她也都认识。接走病人的，并不是凌天爵。
凌宇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好，急忙往家里赶去。
一进别墅的门，唐万志仍旧戴着老花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跟刚才问凌天爵的口气一样，跟凌宇熙打了一声招呼：“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凌宇熙也是‘嗯’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唐万志看着他的背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报纸。拿下眼镜，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这俩孩子，怎么回事？”
何又晴家的四合院，老头子出去遛鸟散步了。师娘正在家里做晚饭。
何又晴跟妈妈说，程筱晨刚流产完，让妈妈多做点好东西给她补一补。
都是当过妈的人，立马就到何又晴的房间里慰问。一进门，就看到路晟然正端着热水坐在床边，给程筱晨递。
何妈妈瞪了路晟然一眼，自然知道程筱晨和凌天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急着赶路晟然走，而是上前把路晟然从床边挤开，拿过他手里的水杯，转头对着程筱晨笑容满面：“小晨啊，肚子还疼么？”
想当年她生完路晟然之后，跟何又晴的爸爸在一起之后的第一胎没有保住，两个多月的时候流产了。她知道那种失去亲子的痛苦。
又听晴晴说，是凌天爵强行把程筱晨打了迷药针，拖进医院做了人流手术，更对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疼惜不已。
“已经好多了。”程筱晨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容。尽管肚子的疼痛缓解，可她心里的疼，又有谁懂，又能跟谁说呢？
程筱晨的事情，平日里何又晴没少跟妈妈说。何妈妈知道这丫头从小父母双亡，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一直都对她很关怀，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更是替程筱晨难受。
这做妈的，心也软。看着程筱晨不哭不闹还能笑得出来，何妈妈倒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会好的，作孽的人都会遭报应的。”
